一时的动乱终究比等待一个妇人生产花费的时间要来得快,所有后续都处理平稳,不过花去一月。
司凤进退有度稳妥处理完浮玉岛之事后,见天色还早,便马不停蹄地往祈镇而去。
好巧不巧的,又碰上了轩辕掌门。
轩辕派柱石掌门禹宫主。
这称呼一出,司凤感觉自己的翅膀都有些僵硬,虽说称呼的也没啥问题,但就是感觉好像哪哪都不舒服。
他们之间,曾经司凤是晚辈,可后来又变成了盟主,现在一上一下的中和,又变成了平辈。
说起来怎么称呼也是个艺术活儿。
那真是叫什么都不合适,不如还是叫名字吧。
禹司凤柱石掌门客气了,叫我司凤就是。
柱石掌门轻笑摇了摇头,当即也不再拿捏着虚礼,亲和的改了口。
轩辕派柱石掌门多日不见,司凤你修为法术又精进不少。
轩辕派柱石掌门这身形匆匆,是往何处去啊。
原本只是礼貌寒暄一番,这么一看,才发现了不对在哪里,柱石掌门快人快语,也不扭捏,直问道。
轩辕派柱石掌门怎么不见疆姜,她近来可好?
不得不说,柱石掌门见着司凤是客气礼貌,说不出来俩人辈分,但互相都挺尊敬。
但提起疆姜,柱石掌门就有几分自家长辈的感觉了,连关切之意都更明显一点。
禹司凤有疆姜日夜叮嘱,司凤不敢不进益。
人柱石掌门夸的可是疆姜诶,嫉妒是不可能有的,司凤满心与有荣焉。
禹司凤疆姜身上旧伤已经康复,进益比我明显的多。
禹司凤前些年她曾在祈镇于人间有一份因果,这些日子那凡人朋友身怀有孕心中忐忑,疆姜便去相陪,我手头之事刚忙完,正要去寻她。
好,事实就是,寒暄起来只需要两句话,但一旦这话中的重点牵扯到了疆姜,那么好,他们俩人都挺容易变得话多。
这么一说完,司凤才发现自己方才心中想的事在自己身上也应验了,他提起疆姜也明显更热切啊,脸都有些热。
禹司凤咳,还未曾问,柱石掌门何往?
柱石掌门虽一生未成家,不过对于小儿女心事却并不陌生,被司凤模样惹得,眼底漾出几分笑意。
轩辕派柱石掌门你二人感情好是好事,羞什么。
轩辕派柱石掌门当日大婚,当着三界众多生灵,你二人亲昵有加也没见你面红成这样,怎么,当着我,便不好意思了?
柱石掌门一向正经,这个正经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会打趣人了,司凤一时间脸更红,赶忙做了个揖。
禹司凤您莫打趣我了……
柱石掌门朗笑出声。
自从山门遭前次磨难,险些全灭,柱石掌门总感觉自己肩膀上左边一座山,右边一座山,不说喘不过气吧,终归也是不太轻松。
他心中一直记挂着疆姜的搭救之情,倒是未曾发觉那小姑娘肩膀上也单着重担,直到昭告三界那日才大白于天下。
这些日子以来,柱石掌门和疆姜司凤细算起来接触不多,他们都各有各的责任,各自在自己的命数上奔波。
今日这么巧合的相遇,倒是让柱石掌门发出了这几年来最轻松的笑声。
轩辕派柱石掌门好,不打趣你。
轩辕派柱石掌门轩辕派一切暂且落入正轨,但当日之变终究伤了根基。
轩辕派柱石掌门我此番就是趁着得空,在三界各处游走,寻觅一番。
轩辕派柱石掌门若遇上好苗子,也能提前教导,以避免轩辕数十年后青黄不接,后继乏力。
这数百年的基业,多少辈的心血,倘若真在他手里不幸夭折,那柱石死后都无颜面对先辈掌门。
作为传承年代悠久的门派,轩辕并不缺高深的术法,也并非不愿倾囊相授。
再加上疆姜的天规之力做洗涤,轩辕派其实有着大好的形势,只唯独……
缺人。
若没有人,再多功法也无用武之地。
这不可能让人不着急,尤其柱石掌门一心扑在轩辕,就更担心轩辕未来,这不,堂堂一代掌门都自己下山寻徒来了。
司凤一听,虽离泽宫没有这个缺人的顾虑,但对柱石掌门的担忧深有所感。
禹司凤辛苦柱石掌门费心了。
柱石掌门摆摆手,表示算不得什么,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
况且此事也急不来,且如此年纪还出来游历一番,好苗子虽还未收到,但柱石掌门自己的修为愈发醇厚了。
轩辕派柱石掌门既是途中相遇,便也算缘分,我随你一道去寻姜姑娘罢,也问问她的意见。
疆姜是个很出人意料的人,说不定,姜姑娘这回也能够给他些惊喜呢。
司凤翅膀一扑闪,往边处挪了挪,体念柱石的掌门之心,接受了轩辕掌门这个提议,两人同往祈镇飞去。
——
司凤:我本以为柳大哥那个没正形的爱打趣人,那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轩辕掌门这浓眉大眼的也这么会打趣人!
柱石掌门表示,这大约是入乡随俗?
柳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