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原因这么一说,一行人都面色沉重起来。
禹司凤若是这样,那就糟了,几大派还以为天墟堂只不过是一群作恶小妖,没想到,却如此厉害。
褚璇玑这样子的话,得赶紧回去告诉爹爹!
疆姜。只怕已经迟了。
疆姜。几大派传承时间再久,终归是凡人,天墟堂能知当年如此秘辛,实力不容小觑,且在短时间内轻而易举摧毁了轩辕派,势力只怕早已渗透各个门派。
紫狐朝疆姜挑了挑眉。
她就知道,这小姑娘也是个老妖怪,这不,脑瓜子转的比其他人都要灵活。
褚玲珑可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疆姜。璇玑玲珑,你们还是先传讯回少阳山。
疆姜。虽说已经迟了,且少阳山没有灵匙,但还是要以防动乱。
疆姜。司凤,你也通知你师父留心。
毕竟离泽宫底细特殊,天墟堂必定会牢牢盯着,没有第一个下手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早已成竹在胸。
而且说不定还想要驯化一批,毕竟挑起在人间挣扎求存的异类与人之间种族的对立,可太容易了。
禹司凤放心,我明白。
疆姜没说出口的话,似乎只是一个眼神,就被司凤看懂了。
二人旁若无人的牵住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唯独紫狐看得惊诧。
现在的老妖怪连骗人家小郎君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直接就牵手手!
还这么张狂!
对于紫狐眼睛里面冒出的疑问,疆姜表示,嗯,看懂了看懂了,别眨了别眨了,别逗我笑。
紫狐:……
果然还是招人烦,我不想和你说话!
这么重要的大事当头,很显然,不是人人都有紫狐和疆姜心性,大家难免都忧上眉头。
钟敏言但是,其他门派怎么办啊?
褚玲珑是啊,我们这里又没有浮玉岛点睛谷的弟子,怎么给他们传讯啊?
禹司凤我们转程去浮玉岛。
司凤死死抓住疆姜,用触手可及的力道表示,让她千万不要觉得一个责任不可推卸就将这事揽上身,也不要一个心血来潮去单挑天墟堂。
动静太大,她要么就是暴露,从此一个又一个的责任压的喘不过气。
而且毕竟人心险恶,万一被其他门派误解与天墟堂是一伙的,那该多让她寒心啊。
禹司凤岛主夫人寿辰,各门派都赶去浮玉岛,我们可当面通知他们此事。
毕竟他们同为修仙门派中人,由他们开口,不会轻易惹其他门派生疑。
疆姜手掌被握的快变形,疼倒是不疼,就是心里暖洋洋的。
其实她哪里怕事情闹大啊,暴露就暴露,若是连这点琐事都处理不好,真是白当那么多年欲界的值了。
可偏偏年岁不过双十的司凤这会儿像保护妹妹一般将她护在身侧,用虽然迂回,但是更为稳妥的方法处理事情,瞬间就使他瘦弱的身形高大了许多。
被人护着的滋味,她可算是心安理得体会到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
有一点小羞耻,毕竟她确实也是一把年纪了,但却还带着隐隐的期待,有点食髓知味。
大家定下了下一步行程,本来立时就该启程,但是互相看了看身上的装束,还真是没法现在就走。
毕竟四个穿红嫁衣的男子实在太过扎眼,玲珑与小银花奔波途中衣裳也沾了灰,疆姜倒是不需要做任何整理。
但是看着大家慌乱一团,疆姜也实在开不了现在就走的那个口,光是想想就有点没眼看。
而且那浮玉岛岛主夫人寿宴时限也是确定的,赶也没用,所以还是先回客栈整修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
大家本来要一同回客栈,可紫狐叫住了疆姜,司凤便也跟着停下,其他几人看他们有话要说,也没多问,三三两两的往山下走去。
紫狐看着眼前牵手朝她这边走了两步的两人,一阵无语。
紫狐你们俩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给我敬酒呢。
虽说疆姜穿着的并不是红衣,但是也有的地方民俗大婚时是红男绿女,疆姜这身蓝若当绿用,还真挺应景。
禹司凤敬酒?
紫狐指了指司凤的衣裳。
紫狐可不是么,看你脸上撒着笑,身着大红嫁衣,多像新人敬酒啊。
疆姜噗嗤一笑。
疆姜。知道了,婚礼会给你送帖子,到时候你与无支祁一起来,必然能喝到我俩敬的酒。
啊,婚礼!
司凤眨了眨眼,悄悄将眼神挪到一边,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冒上脸颊的热意,瞧瞧他听了多么大的一件事啊!
这紫狐话说的真的太漂亮,给,请帖给她的,他亲自写!
司凤一张脸已经像煮熟的虾子一般泛着粉,疆姜脸上却只有坦然的笑,和眉底那一点揶揄。
反倒是紫狐被她的话惹得也红了脸。
紫狐真是的,说什么呢你。
娇娇小狐,没有疆姜那么厚脸皮,这疆姜果然是个比她还活得久的老妖怪!
疆姜觉得自己好无辜,她好像明明是顺着话说的?
罢了罢了,她确实年纪大,不和小狐狸计较。
疆姜。好,说正事。
疆姜。其实我也想请无支祁帮忙,唤醒罗喉计都。
从私心里,疆姜并不想将曾经看到那虽然一袭黑衣,但风骨霁月清风的男子称作魔煞星。
这名字,煞气太重,主观极强,并不吉利。
紫狐!
连魔煞星的名字这你都知道?
疆姜。别惊讶,我和天墟堂不是一伙的。
紫狐瞧着你也不像,但你为什么要唤醒罗喉计都啊?
说着,眼神还撇了撇司凤,即便之前不知道,紫狐方才也听明白了,疆姜这个小郎君是离泽宫弟子,这岂不是明目张胆图他门派的灵匙么。
疆姜不想说假话,但也不能和盘托出。
疆姜。我答应过会帮他。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称不上朋友,但君子重诺,一言九鼎。
君子之道,无关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