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花轿四人在换了衣裳后还被要求带上盖头,司凤警觉,立时便知道了那盖头上挂坠中藏着迷药,提醒其余三人要小心闭气。
他们四人摇摇晃晃被抬入洞中后,又被整整齐齐摆在了大厅中央的四张床上。
引他们进来那几人逐步褪去,四人从床上坐起身来。
钟敏言又是迷药,又是这乱七八糟的安排,这什么高仙姑该不会是要在这儿洞房吧?
钟敏言这什么妖怪癖好这么奇特?
禹司凤咳,敏言。
禹司凤或许婚事只是个幌子,那妖只是把咱们安置在一起,好吸收精血。
璇玑反应比他们三人更明显些,她不想躺着,于是便从床上跳下来。
褚璇玑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璇玑这话一说,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司凤身上。
毕竟最厉害的那个现在人不在,而目前这里最聪明的人就是这位了,对吧。
司凤承接着大家的目光,也坐不住了,长腿一撑,迈出几步,就站在了离床颇远的空地上。
禹司凤找那高仙姑,探个究竟。
敏言若玉也离开了那床,三人不约而同往他这处靠拢过来,形成新的婚服四人小队。
四人这边刚组好队,忽然看到转角处娉婷袅娜走来的疆姜,一时都顿珠步子,露出欣喜的笑容。
褚璇玑姜姐姐,你怎么从里面出来啦!
紫狐看着眼前虽然瘦弱但十分俊俏的小郎君,习惯性抛了个媚眼。
紫狐是啊,我先你们一步进来呢。
璇玑虽然今日形态是男,那是因为她头顶有疆姜画的一个圈,到底是个女子,更何况璇玑是个没开窍的,完全没有察觉到那只冲着她挑的一下眼皮是媚眼。
褚璇玑姜姐姐果然厉害!
也由于身在高氏山中,妖气比比皆是,从而使璇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姜姐姐’,浑身妖气浓郁。
这一个小郎君话还没说完,后头有个高挑的也朝着她三两步走来,这个欢喜之情就更易于言表了。
禹司凤姜姜,一切可好?
这个男子,容貌是上乘不说,修为也十分可观。
而且这男子眼中的情意分毫不加隐藏,浓浓的写着‘关系匪浅’四个大字,紫狐是红尘中妖,自然一眼就看个分明,心中不禁嗤笑。
呵,看上去不谙世事,说起话来清心寡欲像得道成仙似的,实则还不是自个儿也养了个年岁……这么年轻的小郎君。
紫狐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男子,心中笑作一团。
这么亲切的叫那女子姜姜,看样子,不是名字里带姜,就是姓姜,至于是哪个姜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也不影响她发挥。
紫狐放柔了声音,端着姿态,娇娇软软应了声。
紫狐我无事,一切都好。
啊,那位……姜姜,你说不能伤害他们,但没说不能玩些别的啊,对吧。
不知道你若看到你的小郎君这般爱慕你,却连是不是你都看不出来,反而被我轻轻一个眼神就勾走了,会不会气得捶胸顿足啊~
没成想,笑容还未落下,紫狐肩膀上就横着一把剑,剑刃抵着脖颈,那方才还情意绵绵的小郎君已经冷下了一张俊脸,声音也变得冷冰冰。
禹司凤你见过她,你对她做了什么?她去了何处?为何你这么肆无忌惮的用着她的样貌出现在我们眼前!
紫狐版‘疆姜’一双美目瞪的灯笼一般大,薄唇微张,很是惊诧。
紫狐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姜姜啊。
按道理来说,就凭他方才那个眼神,紫狐敢肯定,面前这男子一定喜欢极了那姜姜,以他肉眼凡胎,再加上心上之人的娇软,必定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熟料她都这么软,连她一个女人都快心疼了,而面前的男子听完这话,硬生生拿剑抵住了自己咽喉,大有种拼死一搏的架势。
禹司凤她从不会用你这样的眼神。
禹司凤你变得了其形,变不了其神,我或许只看身形分辨不出,但她的眼神,绝不会认错。
真要动起手来,紫狐觉得这四个小年轻也打不过自己,可奈何她刚刚才应承了那女人不会伤他们,还要带着他们去放人。
瞬间觉得有几分憋屈,又用着那姜姜的样貌可怜巴巴的望了那持剑抵着自己脖子的男子一眼,换回了自己的样貌装扮。
紫狐我是紫狐,也就是你们要找的高仙姑。
紫狐把你的剑挪开吧,以你的修为还威胁不了我,我答应了你姜姜不难为你们,她那么厉害,我哪里能拿她怎么样。
紫狐片刻之前人还在这,突然说有事,又风一阵的走了。
紫狐手一拨,司凤的剑就偏了,司凤手一抬,剑就收了回来,仍旧十分警惕的盯着紫狐。
紫狐摊了摊手。
紫狐走罢,带你们去放人。
褚璇玑放,放人?
紫狐对啊,你们那姜姜……
紫狐她到底叫什么啊,来威胁恐吓我不说,还来匆匆去匆匆的,名字都没留下。
说起这个紫狐就气愤,哪里就急死她了呢,话都说不完就走。
褚璇玑姜姐姐名字就叫疆姜。
紫狐就叫姜姜?哪个姜啊?
禹司凤头一个是疆域的疆,后一个是生姜的姜。
紫狐原来是这么个疆姜。
紫狐呵,人那么冷名字这么软。
紫狐颇为不爽的撇了撇嘴。
司凤:……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疆姜方才那短短时间对紫狐做了什么,忽然就觉得现在的场合还有点让人想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