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解其中暗藏的意思如何,他这股冷意,虽短,但是,却被你尽收眼底。
明明前几日还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令人如沐春风,现在却带着一股子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他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那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黄粱美梦,彻底的破碎了!破碎了!,而站在街上苏芷的心,也顿时像被玻璃碴子划了似的,一直在淌着血……
刺眼的日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发出细碎的光,头发呈深棕色,尽显了凌厉与威严。
他见到你,也表现出了诧异,那种玩世不恭的坐姿便敛了些。
苏芷见这一举动,紧紧的抿着唇,强忍着笑意。
他微微一笑,还是那般笑容,却莫名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咳咳!”他清了清嗓,随后,便接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那什么,今日之事,我觉得错在那位男子身上,但是,念你是初犯,便饶你一次,如有下次,定当重罚,听明白了吗?”
“是…是,敬王爷说的对,您放心,我下次不会再犯了,不会再犯了……”他字正腔圆地说着,苏芷心想,(这不是挺好的吗,还装醉,我看啊,就是故意的,故意占本姑娘便宜的!)
他回过神来,视线移到你那边去,“苏小姐,觉得如何?”
“陛下的决断,自然是好的。”苏芷平静的说着,眼中不带一丝波澜。
只见他在一位侍卫耳边低声地说了些什么,那位侍卫便喊道:“回宫!”
你心里的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了。
南宁府(南宁府是敬王爷的宫殿)
“陛下,赵志回京了。”
“哦?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一位男子,将深棕色的头发半披着,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阳光洒在他的身后,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桃花形的眼睛懒散的盯着书中的内容。他的眼眸下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除了勾魂摄魄,好像没有什么词能比这现在的样子更贴切的了。根根分明的睫毛安静地坠在他的眼眸,微颤着,倒不像个王爷,而像个青楼里的小倌,格外勾人。
“回陛下,他现在正在门外侯着呢!”
“是吗!那便请他进来吧!”
“是”说罢,那位男子便退了下去。
直到赵志进屋,景南初才放下书本。
“微臣拜见王爷”赵志依照规矩,向景南初行礼。
他淡淡道:“坐吧!”说罢,他正过身子,端端正正的坐着。
“赵将军此次攻打秋石国可有发现什么弱点之处啊!”
“弱点……”
他沉思了会儿,想到了:“啊!有,有,微臣此次攻打秋石国时,那国主只派了几万组军队打仗,可他却从不露面,连那些兵卒也无精打采的,所以此次攻打秋石国可谓是顺风顺水呀!”
“你断不可放松警惕,秋石国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一出可能是什么计谋,你要当心他们的动作。”
“是,微臣明白。”
他们聊了约莫一炷香,赵志才出屋。
而此刻,苏芷还在闺房中,想着景南初刚刚的身份——王爷
他怎么能是王爷呢!
正想着,湘晴推门而入,手里还托着一壶茶和两个瓷杯。上面镌刻着凤求凰的图案
“师父,这是刚有的客人送的茶,一泡好我就快马加鞭的给您送来了,您尝尝味道如何?”湘晴边说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苏芷说:“噢,我知道了,放这儿吧!”
湘晴动作慢了些,看向你,一脸担忧:“怎么了师傅?看着你情绪不高啊!是发烧了吗?”说着,她把手放在苏芷的额头上。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对呀,也不是发烧呀……”
“我没事儿,就是……哎呀,没事”她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上更是带了四分困惑,三分无奈,二分知晓,一分漫不经心,。简称:“我不李姐!”
她猜师父兴许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就算有,也是家事。可家事,外人也不好插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思虑周全后,一副“我李姐了”的样子点了点头,并说道:“噢!”
苏芷当然好奇,她想,现在这样突然一问,万一人家也不知道,那就真的很尴尬了。而且话匣子还打开了,唉~怎么办呀?有了!
(这些计划,全部是以苏芷的心理展开的,所以用的是第一人称)
Plan A:如果湘晴在街上认出了王爷就是当时那位少年,以她的性子,一定会主动提及关于他的事。后面,我就见缝插针,找到一个合适的聊天空隙,插入主要内容:
“噢,对了,湘晴你了解关于王爷的事吗?”
Plan B:如果湘晴没有发觉王爷就是当时的少年,那么就要先发制人。首先提及关于他的事,再打趣她,后面引入主题:
“湘晴过几年也就要找夫婿了,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得到我的徒儿湘晴呢?依我看,前几日的公子就不错,不如……去打听打听?”
有了万全的准备,苏芷也愈发的有信心了,一直在旁边附和着湘晴说的话。
“你说那位王爷是不是心悦与您呀!师父”
“嗯嗯,啊?我我我……”
湘晴仿佛是只能听话听一半,就听见了“嗯嗯”二字,后面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眼睛乐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嗯嗯,师父我也这么觉得。”
苏芷愣了半天,想解释,又被湘晴的话头给堵住。
“师父,你也太幸福了吧!不仅有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淡雅娴静的气质,更有蕙质兰心的心思。最关键的一点是……”
没等湘晴把话说完,下面有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是的,是官兵。
她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发觉不妙,苏芷让湘晴先稳住大家的情绪,自己去和官兵沟通。意见达成一致后,苏芷和湘晴推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是官兵”湘晴说出此话,神情变得更凝重了。
苏芷嘱托道:“晴儿,按原计划行事”
“嗯”湘晴应声答道
苏芷落下了嘱托,快步盈盈的走过去,用力挤进最前方的位置,细心地观察到了一个官兵的腰间吊着一块“皇”字牌,冲着官兵说,“敢问阁下可是宫中的兵卒?”
领头的那位官兵冷笑了声:“哼!算你有眼识,正是,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叫,叫什么来着”
他向离他最近的一位官兵轻声问道,那个人向领头的官兵在耳边说了个人名,那位领头的官兵恍然大悟似的,“对对对,叫苏芷”
“小女子就是您口中说的那位苏芷,不知您寻我来作何?”苏芷恭敬的说道。
“哼!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带走!”说罢,旁边的几位官兵动身,拿出一条粗绳,把苏芷的胳膊一圈一圈的给缠上了,最后系了一个死结。把嘴巴用一块白布捂的严严实实,押上了车。
大约两个时辰后,抵达了巍峨高大、富丽堂皇又充满了勾心斗角的“皇宫”。
一群人把苏芷拖下了车,又把她带进了一所宅院。
宅院里养着两棵桂花树,趁着这个时节,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甜香,在树的旁边有一个池塘,池塘中养着几条红鱼,外围用石头铸成一个围栏,看着坚实无比。还有几丛苍翠欲滴的草丛,分布在朱漆大门两侧,中间铺着分布均匀的白石台阶。
妙,妙哉!
一切看起来灵活鲜动,殊不知是哪位高人有如此雅兴。
登上台阶,门上挂着一块房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清 雅 府”没等细仔细观摩,就被拉入了房。
一入房门,有一股书墨香气 那些官兵帮苏芷摘下白布,苏芷顺势抬头去看,眼前人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玉质极好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发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这……这人不正是,苏芷喜不自胜的喊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