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烈日当头,流水沿着岩石哗啦啦的流下,一群武装警队,踩过草地,井然有序的闯过,领头的男人挥手,队伍便停了下来,他摘下帽子,拿着对讲机“07号呼叫,周队,您在什么地方”说完,就听见对讲机的另一条,渐渐的有声响传过来。
“啧,看看定位仪显示在哪”另一边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喘着粗气回到。
07号尴尬一笑“咳,周队,我们这..检测不到您的位置”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就在周围巡查,我尽量往外走”说完,便终止了谈话。
小溪边,一个健硕的男人,一脚盘起,一脚踩在河上的石头上,他赤裸着上身,胸口处有三道血淋淋的伤口,像是被某种猛兽抓的,他撕下自己边角的衣服,捻了些草,嘴里嚼嚼,摁在了伤口处,再将衣料包裹住伤口,清洗了一下手,他拿着一边的手枪,军靴处还有把匕首,随意的弄了下遮住眼睛的头发。
男人身高约有189,修长有力的双腿蹬着黑色军靴,手指骨节分明,他将枪拿好放在腰间,沿着小溪,向下流走去。
突然间,阵阵低吼传来,男人紧缩眉头“这个畜生,怎么穷追不舍呢?”掏起手枪,加快的跑起来,大约跑了7,8分钟前面是一片高大树木的森林,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垂下来的藤条,他伸手拽了下,结实,便沿着藤条向树上爬去,刚到树上没一会,他感觉到树在微微抖动,他小声嘀咕到“来了”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一个全身黝黑的狗熊快速的跑来,一眼就望见了正在树上看着他的男人,它愤怒的吼着,前掌不断拍打大树,身上密密麻麻的各种伤口,有几处深的见骨,流着血。
男人看到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狗熊,有些无奈“自己就不小心路过,也没惹着它啊,怎么就追了他一路,都把它打成那样了还追。
他知道,狗熊虽然残暴凶猛,但对于它自己不一定能打过的人,大多数情况会选择放弃,而且,也没谁闲得要和熊打架,所以,除非,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值得它追了,可是他回想过,自己好像就只是路过,挖了个灵芝,就追成这样??
总不能就这样打吧,就是自己能把它打死,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安全活下,这里是森林,不知道有多少猛兽等着弄死他呢,男人摸着手枪想着。
突然,一阵卡擦声响起,大树居然被拍裂了一条缝,男人看去,那狗熊的伤口居然恢复了七七八八了,黝黑的皮毛上勾勒出一个金色印记在它的额头,男人低骂道“糟糕,变异兽,啧,看来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然后,一跃而下。
变异狗熊见男人下了树,缓缓靠近他,凶狠的叫着,然后猛的冲向他,男人握紧手枪,偏了偏身子,一枪朝它的眼睛射去,然后,变异狗熊被迫停住,用手护住眼睛,只听“叮”的一声,子弹微微擦过狗熊的手臂,流下丝丝血色痕迹,男人看着手枪的威力并不能给它致命的伤害,只好丢弃手枪,拿着军靴处的匕首,匕首不短,匕身处一个红色印记,看着好像是本身就在上面,又好像是漂浮在上面,时有时无,他拿好匕首,向着狗熊跑去,一脚踢在狗熊的肚子,借着力,跨坐在狗熊的脖子上,拿起匕首,准备向它脖子处刺去,可惜他还是小瞧了它的爆发了,猛的一甩,男人实在稳不住身型,便由着惯性,勉强落地,看着再次奔跑的狗熊,男人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想法了,毕竟,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已经被另一个熊堵住了。
自己对付一个都够呛,何况两个,男人默默的想着,不知道自己引爆灵气,能不能解决这个凶兽呢,他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准备在狗熊跑来前引爆,突然,一阵柔光护在了他的身上,那原来向他跑来的狗熊也停下脚步,男人抬眉,一个披散着白色长发,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打量了一下,身高182左右,嗯..比他矮,他想不明白,都这种不清楚是敌是友的危险环境下自己想得却是那人没他高。
“熊伯伯,别追了,这是我要报答的人”冷冷的嗓音从那个陌生的男子口中传出。
狗熊走到他的面前,温和的摸了摸那陌生男子的头,微微向男人低了低头“抱歉”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狗熊的口中传来。
男人的脸色略微惊诧,到不是觉得凶兽能说话而惊奇,现如今的社会,那些能说话的凶兽已经很人类谈判好了,只要不是人类不要命打扰它们,它们便不会离开森林,虽说谈判,但话也没说的那么温和,傲气的很,这次居然听见凶兽能说出抱歉。
道歉完,两只狗熊各自消失于森林深处。
男子看着他,微微弯腰道“主人”
他沉默了一会,“…..我认识你?”
“不认识”
“那你…?”
“报恩”
“我救过你?
“没,你父母救过我,但是他们已经死了,我便报恩你”男子开口道
“我父母死了,你大可不必报恩于我”男人起身靠坐在树根处。
男子跪坐在男人身边,淡淡的开口“有恩就得报,既报不了他们,便报他们的后代,这是规矩,乱了,轻则贬为原型,重则魂飞魄散,你们家功德满身,我并不是很想魂飞魄散”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轻笑了一声,明明很正经的话,他莫名就想笑,这一笑,好了牵动自己伤口了,嘶的一声,他还没有所动作,跪坐在一边的男子,便将他包扎的伤口扯开,侧着身子,手撑着他的肩膀,低下头,嘴唇靠近伤口,舌尖轻轻舔了上去,唾液滑过伤口的每一寸,男人一些震惊的看着,伸手想推开他,一低头,便看见男子的发旋,极其暧昧的姿势,纤细的腰身,一时间没推开,等他缓过神来,男子已经把唾液覆盖住他所有的伤口。
男子收回嘴巴,看着男人的目光,以为是怕他的唾液脏“主人,不脏,可以治疗你的伤口”心里又嘀咕道“我可是灵芝,治病的,居然还嫌弃脏??。”
男人听见那声主人勉强压住莫名其妙的邪火“不叫主人好不好…?
“那叫什么”
“叫我周晏就好”
“不行,不显尊重”
“…那,叫我先生?”
“好,先生”男子起身站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印在了他的发梢,周晏觉得他像神明落入了俗世。
“你叫什么?”
“我叫安,先生”说完,安的嘴角勾出极浅的微笑,伸出手来“先生,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