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给到二皇子,可能面临的风险数不胜数,太子的母家也绝对不答应。
但倘若给到太子,边疆的局势又实在离不开二皇子,唯恐因此得罪了二皇子。且太子也实在不是治国理政的材料。
但奈何老皇帝子嗣实在太少,除了这两个之外,只剩下五六个公主了……难不成让从小学琴棋书画的姑娘们上位子去讲治国安邦吗?
这个难题困扰着朝廷,每一日都离不开它。
但一日一日过去,每一次都争吵,问题却不见解决。
官员们怒,怒这么长时间的徒劳无功和国家眼见着要飘摇不定了。
皇帝也怒,我还没死呢,就选下一代皇帝了?且皇帝实在是满意自己的太子,也并不打算把权力给到二皇子。
于是,纷乱从这里开始。
屋内。
那皇帝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讲着,季行川不卑不亢的听着,反倒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
皇帝几乎要将自己这几天的酸水都吐尽了,他瞥见门前窗后都是自己人之后,就放心的发起脾气来。
皇上朕看那群畜牲简直是要反呐!
皇上西边的水患,东边的灾荒,哪个不是要火烧眉毛了?!
皇上李大人的弹劾朕都要数不过来了!这群老东西,还在一心扑在歪门邪道上!
皇上朕这奏折每日都批,一批一个不吱声!
也许是因为说的太快了,皇上快速的呛了一下。
季行川拿出绕在身后的手,取了桌子上的茶水,为皇上斟了一杯茶,水和杯相撞之间,有一股暖流弥漫开来。
他嘴角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一边示意皇帝喝茶,一边不显山不漏水的说道:
季行川也许正是皇位影响了几位大人呢?
皇上停下来给自己顺气的手,诧异的问:
皇上先生今日……何出此言哪?
季行川二皇子再聪慧,也到底是摸着兵书长大的,纵使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很难懂的朝廷上的政事罢?
季行川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却只是拿在手里,似乎并不打算喝:
季行川如果让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当朝,那贪污腐败……
皇上会更严抓严打?毕竟按小二那个直来直去的性格……
季行川放下了茶杯,接着说道:
季行川草民倒不这样觉得。
季行川武夫鲁莽,不正是不会琢磨细节,揣测问题吗?
季行川何况二皇子一直在边疆,对如今朝廷的局势也不了解,恐怕也很难有知心的人罢?
皇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抿着唇,不再言语,反而是低下头思索着。
片刻之后,他似乎有所顿悟,又抬起头问道:
皇上按先生所言,该如何?
季行川一笑,拱了拱手,回答道:
季行川具体细节,陛下要比草民懂得多,也清楚的多。
季行川我也不便于向您提一些不合时宜的建议,毕竟我也不是很懂朝廷的局势。
季行川倘若凭借我一时之想,酿成大祸,那草民实在万死难辞其咎啊。
季行川又作一礼,似有回绝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