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泊冰蹲下来,对戴思说:“戴思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发生了什么,但,神界这种事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然后,又附耳说:“这个世界,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大魂师能解决的,就算你母亲是封号斗罗,在魏无羡他们遇到的玄武也不是那么容易解脱的”
“白虎公爵府的姓,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大概,我是斗罗大陆的人吧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蓝泊冰站起来,对蓝启仁说:“叔父,拜托你照顾冰帝”
也许,他是雨浩呢?不对,应该不是,雨浩不是管别人闲事的
更何况,他和雨浩长的不一样,对,巧合而已
“好”
(跳)
魏无羡没料到金凌会在此出现,更没料到他举止跋扈至此,心道:“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大戾气重,骄纵任性目中无人,把他舅舅和父亲的坏处学了个透,母亲的好处却没学到半点,我要不是敲打敲打他,将来迟早要吃大亏。”眼见金凌似乎没撒够火气,朝地上那人逼近两步,他插口道:“金凌!”
那郎中不敢作声,目光里尽是千恩万谢。金凌果然转向了魏无羡,轻蔑道:“你还没逃走?也好。”
魏无羡笑道:“哎哟,真不知道上次被压在地上爬不起来是谁啊是谁啊?”
金凌嗤笑一声,吹了声短哨。魏无羡本不解其意,可片刻之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呵嗤呵嗤粗重的兽类喘息之声。
他转头一看,一只半人高的黑鬃灵犬从街角转出,直冲他奔来。长街上惊叫一声更比一声近、一阵还比一阵高:“恶狗咬人啦!”
魏无羡勃然色变,拔腿就跑。
说来惭愧,夷陵老祖枉称所向披靡,却其实见狗即怂。这也是无可奈何,他幼年没被江枫眠捡回家时,打小在外边野,常在恶犬嘴底夺食。几番撕咬追赶,吃了不少亏,渐渐对大小犬类都怕得要死,为此江澄没少嘲笑过他。这事说出去不光丢人,更没几个人会信,故流传度不高。魏无羡几乎魂飞魄散,眼中忽见一道身长玉立的白影,忙撕心裂肺地叫:“蓝湛救我!”
金凌追到此处,一见蓝忘机,大惊失色:“这疯子怎么又跟他在一起?!”蓝忘机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仙门之中连不少平辈见了他都心里犯怵,遑论这些小辈。其恐吓力比当年的蓝启仁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条狗受过严训,并非凡品,甚通灵性,也仿佛知道这个人面前不能撒野,嗷呜嗷呜叫了几嗓子,夹着尾巴,反躲到了金凌身后。
“还真是见狗怂”
年少时经常跟着蓝泊冰,这也遭成了蓝泊冰知道他怕狗,还经常拿这个来威胁
“蓝泊冰?”
“叫前辈,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把子轩的性格学了个遍,却没有把你娘的性格学进去”
“切,我怎么知道”
“莫玄羽,你这见狗怂还真和魏无羡一样,同样是见狗怂”
魏无羡心想:我拜托你不要演了!演还把我怕狗的事情捅出去!你就不怕你兄弟又一次死了?
“魏无羡也怕狗?”
“嗯哼”
魏无羡听闻犬吠远去,也从蓝忘机背后绕了出来,若无其事负手赞同道:“不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蓝泊冰像看傻子一样看魏无羡
那郎中现在见他如见救命恩人,连连附和,为表感谢,扔烫手山芋般地把那叠“夷陵老祖镇恶图”扔到魏无羡手里:“兄台,刚才多谢你!这个权当谢礼。你折个价卖出去,三文一张,总共也能卖三百了。”
蓝忘机看了一眼画像中青面獠牙的壮汉,不予置评。魏无羡见自己的价格越卖越低,哭笑不得:“你这是谢礼吗?真要谢,给我把他画得好看点!……打住别走,有个事打听下。你在此地买卖,有没有听过什么怪事?或者看见过什么异象?”
郎中道:“怪事?你问我就问对了,在下常年驻扎在此,人称清河百晓生。是什么样的怪事?”
魏无羡道:“譬如,妖魔作祟啦,分尸奇案啦,灭门惨事啦。”
郎中道:“此地是没有,但你往前走五六里,有一座山岭,叫做行路岭,我劝你不要去。”
魏无羡道:“怎说?”
郎中道:“这个行路岭,又有个诨名唤作‘吃人岭’,你说怎说?”
(跳)
远处传来犬吠,把魏无羡吓得躲在蓝忘机后面,蓝泊冰仔细一听,“是金凌的灵犬,怎么回事?”
魏无羡一听金凌的名字站了起来,立刻又被犬吠逼得蹲了下去。蓝忘机道:“灵犬狂吠,一定是遇上什么了。”
魏无羡叫苦不迭,又哆嗦着两条腿勉强站起:“那那那那那那那去看看吧!”
蓝忘机一步不挪,魏无羡道:“含光君,你动啊,动一下!你不动,我怎么办啊!”
沉默片刻,蓝忘机才道:“你……先放开。”
“……”果然,魏无羡一遇狗就这样…之前是缠着江澄,现在是缠着蓝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