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向来是霖城上流名媛圈的公认代表,二十多年来活得恣意张扬,性子也被养得骄纵。
截止到她成人礼之前只遇到过两件不顺心的事。
一是从小到大没跟她服过软还总动不动给她甩脸色的亲弟弟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千里迢迢跑去南溪追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她善后。
二是高中的时候看上比她大一届的江绎,在狐朋狗友面前放话要把人追到手。就在全校都以为向来冷清的高岭之花要被拽下神坛的时候,池矜一句玩够了打破所有猜测。大小姐转身飞国外留学去了,走得肆意洒脱,明艳如旧。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她从小到大都没吵赢过、动不动说她幼稚、拽上天的狗弟弟,低声下气地请教她怎么追女孩子。
她高中时候没追到手反被众嘲的高岭之花江绎跟她扯证了。
虽说是毫无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但池矜那会儿光单纯觉着他长得好看而已,顶多只算是喜欢他的颜,也谈不上什么真心和有多深情。
咸鱼本鱼的池大小姐想得很开。
商业联姻嘛,一般来说,这种形婚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最多也只是在必要时候塑料恩爱一下。
更何况,婚后财产共享,作为年少有为的江氏二少,江绎的身价早就被某知名财经分析网评估为青年一代的NO.1,她的宝贝小衣橱又有新的小裙子可以扩增啦!
江绎回国前一晚,池矜被小姐妹约去酒吧蹦迪,美名其曰“单身终结夜”。
当晚,池矜一袭黑色吊带小短裙,露出半截腰,白皙纤细,撩到不行。
玩得正兴,却碰到一群塑料姐妹假惺惺地嘘寒问暖。
“池矜呀,江绎提前回国了没跟你先打声招呼吗?听说他可是一下飞机就去找自己的白月光了。”
池矜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支口红在酒吧小帅哥的白衬衫衣领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少顷,五官明艳的女子悠悠撩了下自己的长发,双手环抱,眉目疏懒。
“那又如何?”
她弯眸,红唇轻勾,风情万种。
“最后能继承遗产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