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
王一博的加冠礼与肖战相比并未差多少,人们对这位王公子也是越发尊敬起来。
肖战看着眼前身着正装,头戴发冠的人,不禁发出一声感慨,他捡回来的那个小朋友都成年了啊,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弱,长期习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坚毅,长高不少,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已经可以自己独挡一面了。
晚上,肖战踏入王一博的房门,看见那人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我来兑现我的诺言。”
“哦?我可是很期待,哥会给我什么惊喜?”
肖战将手中的红木盒子放下,“自己打开看。”
一枚玉佩和一条腰带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央。
那枚玉佩王一博一眼便认了出来,是肖战经常佩戴在身边那枚,是一块极好的玉,无一丝瑕疵。
而那条腰带则以黑色的丝锦制成,内侧用金色的丝线绣上了王一博的字:博安
“这枚玉佩是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母亲特意去天台寺求来的,戒一大师说此玉可保人平安,如今我将它赠予你,腰带的意义,想必你自会明白。”
“这个玉佩我不能收。”
“既已送出,又怎可收回?你已经是它的主人,现在再拿回来,怕是对我也无用了,且安心收着吧。”
王一博沉默了片刻,将肖战拥入怀中,“哥,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未尽的言语被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舌尖贪婪地攫取着面前的人每一寸气息。
“哥,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肖战睁开眼,发现身侧之人已经不在房中,他看见手上的红痕和整整齐齐叠放在枕边的腰带,愣了愣,我送你腰带不是让你这样用的啊。
他缓缓坐起,腰部像是被碾碎过一般,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嗓子火辣辣的疼。
身体难受是真的难受,但心中是甜的,如蜜饯一般。
“哥,醒了。”不知何时,王一博站在了房间门口,手中还端着一碗红豆粥。
王一博走进来坐在床沿上,将碗放在旁边,手轻轻的覆上了肖战的腰,慢慢揉着,“还难受吗?”
肖战瞪了王一博一眼,殊不知红着的眼眶中还带着水雾,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看起来更像是嗔怪。
王一博的手猛然一紧,引得肖战一阵痛呼,“王一博,你是不是找打!”
“哥要打我,也应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别跟昨晚一样,那么快就求饶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嘴角的笑,第一次觉得这个笑怎么那么欠呢。
王一博看着怀里炸毛的人,像一只兔子,再逗下去说不定就咬人了。
他端起旁边的红豆粥,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之后才给肖战喂去。
“一博,要是我们永远都像现在一样就好了。”
“不会的,因为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那如果有来生,你会来找我,娶我吗?”
“为何要来生,今生我就会紧紧的跟着你,就可以娶你。”
肖战笑,“就数你会说话,”接着又垂下了眼眸,“时间不早了,我找父亲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不必一直陪着我,去做自己的事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整理好衣服,挽起了发丝,他看见肖战在笑,却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笑容,这个笑不是他平日里最爱的那般无忧无虑的笑,一时间,各怀心事的两人都默默语言,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房内灼热的温度。
肖战步履匆匆地赶到肖毅的书房,看见肖毅正在画画,作的是母亲的画像。
“父亲。”
“来了,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们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吗?”
“战儿啊,若我还是少年时,便不会这般轻易认命,可是现在,我不能”,肖毅放下笔,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眼中是看不到底的柔情,“你看看肖家,上上下下几百多口人,还有你母亲,难道要让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为何要这般?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都不曾想到父亲,如今一句话便让我们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去。”肖战明白父亲的话,但他心中仍是咽不下那口气。
“要怪就怪这世道吧,生不逢时,我们又能如何?”
“可是……”
“好了,你先说说想好如何安置王一博了吗?”
“他……父亲教他武艺,这些年来我又带他读了不少书,自保和生存的能力他自己定是有的,等过些时日,父亲遣散了府中的人,便给些银两,让他去吧。”
“为父知道这么多年你和一博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但切记,此时万万不可感情用事,否则只会害了他。”
“孩儿明白。”
我又怎舍得因自己的一时私情置他于险地。
王一博坐在后院练武的假山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肖战眼中的哀伤,他想起早晨给肖战备粥时听到的闲言碎语,便立即去向陈伯求证,陈伯本不想告诉他的,但奈何实在拗不过,就说出了过往的一切,也解开了这么多年他的疑惑。
肖毅是一个商人,家中钱财自是不缺,但肖府的建造却不是区区一个商人能承担的起的,为何肖毅武艺如此高超,但肖战却十分抗拒学武,肖父和肖母的一举一动,神情与气质,都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商人,一切的一切,终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