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一看心里高兴了,他是行伍出身,就喜欢关索这样出手狠辣的角色,是块当兵的料,和自己对脾气,对蒋赫东有点看法,这些公子哥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这会吃点亏对他们是个教训,就打圆场说:“蒋公子,你看这两个人是程姑娘的属下,现在也属于禁军军士,朝廷用人之际,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治个罪,再说这种街头斗殴打架即使告到官府也是各打五十大板,我出个主意,你愿意听听吗”。
蒋赫东情绪也稍微稳定下来,觉得陆达说得有理,这种街头打架的事谁理谁非很难说得清,官府一般也就是要求打人的一方赔付医药费了事,于是就说:“陆提辖说说看,我看看合不合理”。
陆达说:“蒋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再在这两个人中间选一个,你们出去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就让他们赔你医药费,向你的两个朋友道歉,如果他们赢了,你们的过节就一笔勾购销,怎么样”。
程珊急忙站起来说:“陆提辖言重了,医药费本应该我们出,我马上把医药费给陈公子的朋友送过去”,陆达回答:“程姑娘,这你不用管,街头打架有打架的规矩,一是不能动刀剑,而切不能告到官府,愿赌服输”。
蒋赫东一听陆达要自己和他们比试比试,自己也觉得刚才有点不仗义了,街头打架有打架的规矩,自己让老爹出面确实没面子,就说:“好吧,我就和这小子比比,我要是输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实际上他心里有点发憷,觉得关索身手敏捷,但总不能自己要求和那个小丫头比试吧。
蒋大人说:“陆达,你这是胡闹吗,我看就算了,医药费我出了,以后我要对东儿严加管教”,陆达说:“大人,你放心吧,不打不相识,打一架他们就会成为好朋友了,男孩子吗,解决问题就要靠拳头”。
关索心里也有点发憷,自己对着陈公子底细不熟悉,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那天卢无双是趁他没留意才摔了他一个跟头,问:“陆提辖,我们比试什么,我看这位陈公子身体健壮,我肯定不是对手”。
蒋赫东心想,这小子身形敏捷,那天出手很快,还是比试我最拿手的吧,剑法。在宋代,在冷兵器时代,人人都学点功夫用于防身,像蒋赫东这样的富家子弟,更有优势,因为他可以花钱请到更好的师傅,就像现在有钱的人可让孩子上更好的学校一样,还可上补习班,蒋赫东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经过几个师傅的教导,学了几套剑法,平时在他们这帮公子哥的圈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一抹余晖照进了陈府的庭院里,照在青砖地上,显得温暖祥和,陆达在前,其他几个人在后来到了陈府庭院里,陆达看着蒋赫东说:“陈公子,既然是关索打了你的人,就你来选择,比试什么,拳脚还是兵刃”;蒋赫东说:“拳脚功夫是街头打架的功夫,既然他们是皇家禁军,就比兵刃吧,比剑法,看看谁有真本事,将来上阵杀敌”。
陆达说:“陈公子,有志气,就比剑法吧”,又回过头问:“关索,怎么样,比剑法你敢不敢,如果你要是害怕了,现在就认输吧”,关索还没来及回答,卢无双抢先回答:“比剑法就比剑法,关索,表姐不是教了你几招剑法吗,冷月剑法,江湖有名气,你学的不错,不要怕他”。
关索回头看着程珊问:“表姐,我和蒋公子比试剑法合适吗,他是蒋大人的公子,一定有不少名师指点,我估计不是他的对手”;程珊看关索有点紧张,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掏出手帕给关索擦了擦汗,又理了理杨过有些蓬乱的头发,悄声说:“去吧,打赢打输我都不会怪你,反正你打伤了人家,就应该赔付人家医药费的,借这个机会向蒋公子学学”。
程珊下意识的几个亲昵的动作,馨香阵阵,关索心神激荡,一时之间就有为程珊慷慨赴死的感觉,蒋赫东看到程珊对关索如此爱怜,心生醋意,心想:关索这小子何德何能让程珊这个大美女如此爱怜,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军士,程珊可是堂堂的兵马司少卿,官阶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格啊。
蒋赫东走到兵器架子前,拿了两把木剑,顺手扔给关索一把,接过木剑一看关索心里有了底,这把木剑和西洋击剑比赛使用的剑差不多,只是一个是合金钢的,一个是木制,木剑的尖在部抹着白石灰,在比赛时刺到人的身上,就会留下一个白点,表示中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