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跪着干嘛。
不是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和对象吗?怎么连师哥也要跪?
张真源明显被这一跪吓到了,他赶忙上前一步,把严浩翔扶起来,未果。
“有什么事儿起来说。”张真源。
严浩翔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这一跪,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说也说不清。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贺峻霖赶紧说:“对啊,有什么事儿我们起来说,翔哥你快起来。”
见两人都这样说,严浩翔没再继续跪了,他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张真源。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和理解。
贺峻霖也识趣,不去打扰兄弟俩人的叙旧。他叫来猴子,让他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下客人。
……
“浩翔,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你师父很想你”
严浩翔十分愧疚:“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情况不太客观,当年你刚失踪时,师叔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你身上。”张真源顿了顿,继续说:“不料被歹人偷袭,幸好我师父及时赶到,才免于一难。”
严浩翔心里一颤,深知自己对不起师父,狠狠干了一杯酒。
其实他也很想回去看看师父,只是……
严浩翔也试过给师父写信,只是蜀山再也不会接收他的信息。
他早已不是蜀山派弟子。
一口酒下去,嗓子被辣得很难受。有太多话想说,却不敢,严浩翔只好以酒壮胆。
张真源问:“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回来看看你师父呢?”
“我不敢。”
张真源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又刺痛自家师弟的伤疤。“为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也想。”严浩翔很遗憾的说,“只是我回不去了,我不是蜀山弟子了。”
什么?!
“我被妖族标记了。”
张真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谓被妖族标记,就是修真的人一旦和妖族有身体上的纠缠,就自动放弃修真者身份,永世不得再踏入修真界。
“师弟,你可知,人妖殊途。”
“我清楚。”严浩翔一字一顿的说,“但是,我,不后悔。”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师父。
“所以,你……”
严浩翔点点头承认。
两人沉默良久,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压抑。
“罢了,见你平安无事就好,我会回去告诉师叔他们的。当然,这件事我会替你隐瞒。”
就当我们师兄弟一场。
严浩翔很是感动,他拿起酒壶续酒,然后一饮而尽。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
贺峻霖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两人居然还没聊完,他悄悄走近门口打探里面的情况。
看着严浩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贺峻霖有点坐不住了。
这酒可烈得很呐,大哥!你悠着点吧!小心喝坏身子!
他正纠结着以何种方式进去显得不那么刻意,就听到一声:“霖霖,你进来吧。”
行,这是你叫我的。我可没有故意听你们讲话。
我是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