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都是自己人，方诸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着卓英。
得到允许后，哨子推门而入。
“公爷，鞠典衣服毒自尽了。”哨子说着，跪了下来：“属下失职，还请公爷责罚。”
“罢了。她若有心寻死，你们也是看不住的。起来吧。”方诸道。
“谢公爷。”哨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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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愈安宫看望完缇兰出来，反复做了好几遍心理建设后，帝旭来到了天牢。
【地点】：关押褚季昶的牢房
“皇兄！皇兄！”见帝旭来了，原本靠坐在墙角的褚季昶立刻爬到了帝旭脚边。“皇兄我错了皇兄！你饶了我吧皇兄！”
“季昶，你知道吗？若是在今天之前，你告诉我说，皇兄，我想要做皇帝。我或许也不是不可能把这皇位让给你来坐。但今日你做了初一，也就怪不得皇兄我做十五了。”
帝旭说完，身后的随从便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呈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东西我就放在这儿。是要痛痛快快的了结此生，还是宁愿余生都被关在这里也要苟活下去；你自己选。”说完，帝旭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独留下一身囚衣、手脚戴着镣铐的褚季昶，目光呆滞地看着托盘里的酒壶和酒杯。
……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用一杯鸩酒，了结了自己这曾经悲苦过也幸福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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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早朝结束后）
【地点】：敬诚堂
“昨晚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不管千错万错，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到底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朕打算，命人将她的骨灰送回流觞去。”帝旭对方诸道。
“臣替鞠典衣谢陛下宽宏。”方诸拱手道。
“到底她也没酿成什么大祸，就当给她的身后留点体面吧。”帝旭道：“你呢？又有什么事情要跟朕说？”帝旭说着，看向方诸。
（此处省略方诸讲述自己得到的线报和接下来的计划……）
“既如此，那便按你说的办，朕这就拟旨。对了，穆德庆！”
“奴婢在。”殿外的穆德庆立刻应声道。
随后立刻小碎步走了进来。
“让人去宣司库监吴主事来见朕。”帝旭对穆德庆道。
“奴婢遵旨。”穆德庆说着，便再次退出了殿内。
随后，帝旭亲笔写了密旨，交给了方诸。
“臣告退。”方诸接过密旨后道。
帝旭点了点头。
这时，殿外又传来了穆德庆的声音。
“陛下，司库监吴主事到了。”
“让他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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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昭明宫
（书房）
“给，拿着这个。”方诸说着，把帝旭的密旨交给了卓英。
“师傅。”卓英接过密旨，欲言又止。
“听着。到了黄泉关之后，先不要露面。等我消息。一旦我传信给你，无论内容，立刻杀掉汤乾自。但要记住，在动手之前，务必将陛下的这道密旨交给张承谦。”方诸叮嘱道。
“徒儿记住了。”卓英道。
说完，一撩下摆，向方诸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随后起身又道：“徒儿知道，此番离开天启，想要再见到师傅，只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徒儿走后，还望师傅珍重己身，切勿太过操劳。”
闻言，方诸道：“待七千里瀚州统一之时，你我师徒定然还会再见。”
“师傅的话，徒儿明白了。”卓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递给方诸后又道：“这是徒儿写给海市的信，还望师傅能代为转交。师傅放心，这信里不该写的东西，一个字都没有。”
“为师会替你转交。”方诸道。
随即只见卓英又是一个叩拜大礼。
但这次他起身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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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愈安宫
自从缇兰昏迷后，帝旭每晚都是趴在她的床边入睡的。
无论谁劝，哪怕是方诸，都无济于事。
他说，她是为了救他才会中毒昏迷。所以他要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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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晨
阳光透过窗纱暖暖的洒进屋子里，床上躺着的女子微微动了动睫毛。
随后终于，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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