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和众人吃完了庆功宴后,海市紧跟着方诸进了方诸的营帐。
【地点】:方诸的营帐
“师傅,你看到了吗?今日那鹄库人,除了一头卷发之外,长得几乎与卓英是一模一样。”
“我看到了。”方诸淡淡道。
“卓英和我一样,都是被师傅收养的。难道说……?”海市隐隐的有了猜测。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方诸问。
“师傅!今日在战场上,不只你我见到了那鹄库人的样貌。海市是担心,若是黄泉营内的奸细也见到了,之后再把消息传回到都中,让苏鸣以此大做文章来对付师傅。”海市急忙道。
“你怎知奸细是苏鸣的人?”方诸问。
“陛下与您是总角之交,朝堂内外谁人不知?除了苏鸣之外,海市想不到第二个能和师傅作对的人。”海市撇了撇嘴后道。
“这些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为师自会料理。你若没有别的事情,就回自己的营帐歇息吧。”准备开始办公的清海公方大人对自己的“小徒弟”下了逐客令。
“是,师傅。”海市说着,行了一礼,随后便退出了方诸的营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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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地点】:主帅营帐
“汤将军。”海市拱手一礼。
“方参军免礼。不知道方参军找汤某,有何要事?”汤乾自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些迦满人…?”
“方参军初来黄泉营,所以有所不知。不是汤某容不下他们,而是那些迦满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居无定所的生活,即使是这般大雪饥年,他们也根本不愿入关。”汤乾自道:“昨日入夜,他们就已经离开黄泉营,往红药原的方向去了。穿过红药原就是兰兹城,那里算是他们的聚集地。”
正说着,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将军,这是刚收到的最新线报。”
说着,将一个细小的竹筒交给了汤乾自。
打开看完后,汤乾自眉头微皱,看向海市道:“细作线报,鹄库右部前日出现在了红药原。只怕现在,大抵是已经占领了兰兹城。若是他们有了兰兹城做补给,那么黄泉关很快又会面临一场恶战。”
“鹄库人占领了兰兹城?!若真是如此,那些迦满人回去,岂不是成了羊入虎口?”海市担忧道。
汤乾自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后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将军!那些迦满人是步行前进,按理说现在还没有到达兰兹城。只要我现在快马奔袭,应该还是来得及阻止他们。”海市据理力争道:“鹄库右部如今已经占领了兰兹城,等他们休养生息,抓够了迦满人,肯定还是会来攻打黄泉关。请将军给末将一队人马,我定赶在他们抵达兰兹城前拦住他们。”
“罢了,快去快回!”汤乾自道。
“多谢将军!”得到允许后,海市并未向方诸报备,随即便领了一对人马出了黄泉营。
……
出营后,海市一马当先,一路带队朝着红药原的方向急速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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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参军,前方便是红药原了。得名,来源于红药帝姬。红药帝姬本是宗室女,是在陛下登基前举兵叛乱的仪王褚奉仪的异母姐。早年因为和亲嫁到鹄库,截至三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辗转嫁过三名藩王,在鹄库颇有权势。当年仪王之乱,红药帝姬派军驰援,公爷和陛下一同率军深入鹄库境内,鏖战四日五夜,歼敌超过五万,重创鹄库军。红药帝姬,则被踏死于乱军之中。她的末子,也在战场上失踪了。”本就是瀚州人出身的随行士兵向海市讲述道。
闻言,海市不禁在想:“卓英说过,他就是在红药原被师傅收养的。难道,他就是红药帝姬失踪的末子吗?”
“方参军?”见海市不发一语,一旁的士兵轻唤道。
“我也听说过当年的惨状。但眼下,我们还是尽快找到那些迦满人吧。”回过神来的海市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