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先帝已经将他忘了。
他只能躲在冷宫里的某一个角落里默默的哭,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就这样,他挨了一个又一个日子,终于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见到了皇帝,原因竟然是他在国子监外偷听而被抓,你说多么可笑啊!一个皇子,却连学都上不了。
而先帝也好想终于记起了他,再加上先帝因为愧对娴妃,便也分了顾政一个角落的院子,也准许了他进国子监学习。
但在冷宫苟延残喘至今的顾政可谓是大字不识一个,这也便和所有的皇子,公主格格不入,而不合群的人总会受到一些不公……
至于是什么不公,顾政连想都不敢想了,因为他怕那些脑海深处的记忆,他怕他疯魔了,因为那样他便再也碰不到他的太阳了……
顾政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再去想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因为他身为一代帝王,却因此事不举!
宛若一个太监!你说好不好笑啊!
顾政回到金龙殿内,看着眼前被送上来的牌子,心底的无奈有谁可知?
他一下子将所有的牌子打翻在地,怒道:“都给朕滚!”
拿牌子太监连滚带爬的出了金龙殿,而顾政则是瘫坐在原地,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不能落泪。
可是时间才不管世人有多痛,有多苦,他只会按部就班的日复一日。
五更天快到了,顾政也一夜未眠,坐在整理好了的平时他理政的地方,静待着消息。
也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门外,然后门被敲响。
“进。”
顾政的声音已经嘶哑到了不能听了,熬了一晚的夜,也喝了一晚的酒,只可惜没醉……
黑衣人走了进来,跪下,道:“苏夕,闺名阮阮,苏贺的外甥女。”
顾政听到后,眼睛先是一亮,然后道:“来人,拟旨!”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贵女苏夕、乃护国将军国公府主苏贺之甥,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
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顾政亲自将圣旨的内容说了一遍,所有词都是他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这也让执笔的太监战战赫赫。
等执笔太监写完之后,顾政便忍不住道:“拿上来给朕看看!”
执笔太监听后手猛的一抖,这一抖,便抖没了他的小命。
“啪!”
笔掉在了圣旨上,一时间空气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然后那名执笔太监猛的跪下,头磕个不停,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顾政看见那圣旨被玷污了的那一刻眸子便沉了下来,然后看着在死命磕头的太监,下一刻便拔了黑衣人的剑,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以很完美的弧度掉落在了地上,鲜血也如柱一般的喷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