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老屁股里刚刚还四散的几人很快围拢在一处,满室的热闹气氛不驱而散。
死人团长围着人群中心的宋言之转了几圈,捏着下巴自言自语,“果然……”
“我就说我那个老爸怎么会轻易的就让你回来。”
宋言之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捏了捏手心刚要开口,就被站在她身后的修抢了先,“什么意思?”
“言之小朋友那么容易就被火蚁女从叶赫那拉老宅带出来,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死人团长问,“而且她是谁?是与魔性最贴合、最相辅相成的冰系异能行者,是我老爸看中的祭品。”
“哦,这么重要的人跑了,追兵都没有几批来把她抓回去,代表什么?”
“代表着,她已经成了祭品,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影响。”
周围的空气好像随着他的解释一下子被抽空了,缄默让寂静变得更加寂静。
“你个死人!”雄哥愣了两秒,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死人团长背上,“啪”的一声清脆透亮。
“雄哥!干嘛打我!”死人团长瑟缩了一下,一边伸手揉着发疼的后背,一边嘶嘶的吸着凉气,委屈道,“我……我总没做错什么吧!”
“你还说!”雄哥作势再打,又见他更往后缩了缩,到底是没下得去手,“你既然知道你老爸那什么什么的阴谋诡计,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我也想说的好吗?”死人团长道,“只是我总不能一上去就问人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而且……”他摊了摊手,往后靠在桌子上,声音慢慢的低落了下来,“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我没有解决办法。”
……
大桥边的月亮比屋子里亮了很多,在水中透澈的映着,又被清风拂起一片涟漪。
宋言之趴在围栏上,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恐慌。或许,当真正感应到无能为力的时候,茫然总是多过悲伤难过的。
倒影一圈圈的在水中晕开,她扭头看向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启一个相对轻松的话题,只好任由思绪无意识的拨回半个小时前的老屁股。
“言之她……,现在就像一个被划破了口子的气球,生机与异能都从这个口子里缓慢的溢散,直到设定的日期降临。”
“这种阴邪的异能,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一个灰黑色的印记……”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日期……就是不久后的极阴之日了……”
死人团长有的时候还能靠点谱,至少最近这无缘无故的异能失控找到了源头。宋言之抿起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湿润的水汽,似是抱怨的打破沉默,“师父,我们要在这里站多久啊,有点冷还有点累哎。”
听见她的声音,修终于从雕塑一样僵硬的四肢里回过神来,“走吧。”
“呜呼!”宋言之欢呼一声,挽着他的胳膊,笑意盈盈,“我们下次换个地方看景色嘛,这里都来过太多次了。”
“好。”修好像除了点头答应,别无他法。直到到了宋家楼下,他看着门廊处的阴影一点点的将人吞噬,开口喊住了跑向家里的人影,“言之。”
“嗯?”宋言之扭过头。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他愣了愣,然后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人,“世界上不会有不能破解的魔化异能,这不符合善恶的平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