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时空的历史上,时空之门每一次关闭,都对铁时空造成了不可估量且难以恢复的影响。更甚至,它代表了新一轮正邪大战的开始。
仿佛是将庞大而又陌生的历史压下,宋言之感觉到了一股急促的恐惧,却又被修淡淡感知的语气诡异的抚平下来。
她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道,“那……我们和我应该要怎么做?”
她用了“我们和我”这样一个奇怪的句式,修却丝毫没有迟滞的理解了她的话。
我们,是指包括她在内的所有铁克禁卫军。
而我,就单单是指宋言之。
训练场上的喧闹遥遥传来,因为距离较远,带上了一些空旷。修沉默片刻,转身面对着她,声色淡淡,“禁卫军要听从盟主和统领的命令,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配合其他人执行工作。”
“至于你……”说着,他伸手,将黏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拨开,然后轻轻的挂回她耳后,“像现在这样就好。”
……
一件糟糕的事情背后,总是跟随着一连串噩耗。第二天,当宋言之因为不放心火蚁女而来到夏家的时候,死人团长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我怀疑我老爸他没有死。”
他倚在沙发上放空,翘着的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脸上则是与之不符的肃色,“不,不是怀疑,我老爸他就是没有死。”
“假死?”宋言之递给火蚁女的薯片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夏宇捡起来吹了吹,重新放在了火蚁女手里,“如果真的是假死的话,那他这样大费周章,是想干什么呢?”
叶思仁缓缓的将目光从半空中移过来,摇了摇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客厅的气氛随着话落,沉寂了下来。
敌暗我明,就像阴影里藏了一条毒蛇,让人们在未知中恐惧。
“年轻人哦,承受力比我这个老年人差太多啦。”阿公不知道从门外走进来,双手抱胸,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不爽,“就这样,还总爱和一些不三不四、不人不魔的东西交往,让我夏流的脸面在我们圈子里都丢尽了哦。”
说完,还朝着这个方向十分用力的瞪了一眼。
并没有很大的威慑力,却还是将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用魔语交流的火蚁女吓得一个瑟缩,躲在了夏宇身后。
“阿公,你这样讲太过分了啦。”夏宇反手将人往身后遮了遮,义愤填膺。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阿公也在气头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美之前喜欢修,现在被那个兰陵王煞到,你之前喜欢言之小同学,现在呢,又被这个火蚁女煞到。”
“哎呦,我夏流是造了什么孽,金孙一个个的放着好好的人不要,偏偏瞎了眼一样去喜欢魔。”
“我……”夏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向来伶俐的脑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什么辩白的话,只能略带慌张的看向话题中的另外一个主人公。
宋言之的注意力却显然不在这里。
她正倚在墙壁上,垂着头,盯着木质地板的纹路发呆,脑海中则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火蚁女异常的表现。
然后皱眉,鬼灵人偶军的一员,真的会被阿公不带威胁的目光吓到吗?
应该不会,叶赫那拉家组建的这样一支由魔物军队,可不是被异能行者吓大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她不解的抿了抿唇,随后放弃了似的直起身来,一抬头,却看见死人团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背光的眼睛一瞬间更加漆黑,瞳孔穿过热闹的人海,翻腾着毫无感情的凛冽杀意。
她在穿堂而过的凉风中打了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