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涂山的坟冢，这里几乎都是涂山狐族的先烈们，拂雪看见了玄若的名字。
应该是，玄若的名字，是这里面唯一亮着的。
在这片九尾玄狐族的英烈名字之中，唯一亮着的便是玄若，而在那个名字后面，有着玄女的字样。
拂雪又看向九尾红狐族，那里没有一个名字亮着，又继续将目光看向九尾金狐族。
其中有一个名字，却闪着微弱的光芒，金暮，后面还跟着（白真）的字样！
这一刹那，有关于九尾狐族四位少主的记忆，瞬间在拂雪脑海之中绽开。
“明日就要去战场了，你可准备好了。”
一袭黑裙的玄若，倚着门框悠闲的开口，身旁还跟着穿一身红衣的妖娆男子。
金暮摇了摇头道：“并未，九尾金狐并不擅长打仗，我不太清楚这些，故而如今还是有些慌乱。”
这是有些吗？瞧着金暮那手抖的，写字都写不利索了。
玄若撇了撇嘴，看向赤竺，有些赤竺耸了耸肩，道：“金暮，不是我说啊，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好像，就你这样吧。”
“你确定，就只是我一个人？”
金暮看向赤竺，赤竺扯了扯嘴角，不知想起来了什么，明显有些无奈。
“白止是怎么回事啊，我瞧着他的样子，都要吓哭了，还差点大小便失禁。”
赤竺语气之中，有些许鄙夷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同为九尾狐族，他觉得很丢人哎。
“赤竺，不要再说了，都是第一次，只是他反应大了一点而已，去了战场上，还是得一起并肩作战。”
玄若出声打断了赤竺的话，赤竺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玄若的话，毕竟从小到大，他也就输给了这么一个人。
当然，这是在九尾狐族之内。
画面一闪，是大帐之中。
还是记忆之中的那三个人，只是多了一个白止。
“没有想到，这外面还真是人才辈出，在九尾狐族内，我就是只输给了玄若，在这外面，东华、瑶光、墨渊、少绾，真是多，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赤竺语气满是感叹，他眼中比起之前拂雪看见的，少了几分桀骜不驯，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白止看了赤竺一眼，只是那一眼之中，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有可惜，有恨，有嫉妒，甚至还有舒心，他，在舒心些什么？在高兴些什么？又在怜悯些什么。
画面再次一转——
如今帐内，人多了起来，但那个邪魅的红衣男子，已经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
而玄若和金暮，都是神色担忧的看着他，东华等人也在这里，神色之间，也满是担心。
瑶光玄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你一直瞧着也不是个事情，你这边，还需要你来掌握全局。
瑶光低声轻劝了一声玄若，玄若疲惫的点了点头，将赤竺交给了金暮。
谁也没有发现，一边脸上同样悲伤的白止，眼中划过一抹痛快和笑意。
或者说，有人发现了，但她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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