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华文昂一直打量着华浅的神色,见她不说话,心底有些捉急:“浅儿。”
声音大了些,华浅这才皱眉看向眼前乌泱泱的一堆人,颇有些烦躁,而千芷拿着绣花鞋过来急忙帮华浅穿上,现在的天已是酷暑,并感受不到寒冷。
大夫瞧着华浅这神色也是不断的擦汗,只觉得华浅这怕是受刺激不小。
华浅眼咕噜一转,既然没有嫁给仲夜阑,那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发作一番。
于是立即装作很是柔弱的样子:“哎呀,哎呀呀呀!千芷……快过来,我头好疼,要炸了……哎哟……”
众人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千芷立即扶住华浅,华夫人掩面哭泣:“快!快把浅儿扶去休息……造孽呀!”
华文昂有些奇怪,毕竟这是华浅一手策划的事情,现在这般大受打击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华浅只能先去躺着,大夫又来诊脉,擦了两下冷汗:“这……大小姐怕是打击太大,伤到了脑子,精神有些许不正常……我开几副镇定的方子先养着。”
“好好好,多些大夫。”华文昂使了个眼神,华深立即上前好生送着,随着叫仆从去抓药。
华浅眼眶通红,看着面前的爹娘,声音都是打颤:“爹!呜呜呜……女儿不嫁,女儿不嫁了……”
“胡闹!你现在失了清誉,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吗?往后还有哪家男儿敢要你?!”
华文昂斥责,毕竟其中隐情他是知道的。
华浅怯懦的看了眼娘亲,华夫人立即拉着华文昂斥责:“哎哟,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女儿都这样了你就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华文昂被华夫人拉走,华浅却陷入深思,这华文昂稳做都管之位,也不知有没有陷害牧家一族入狱,这该如何是好?
目光看向千芷,华浅如今已经恢复成冷静的模样:“千芷,牧家现如今是何情况?”
千芷有些小得意的汇报:“小姐,牧家狼心狗肺,贪得无厌,居然以次充好,正在大牢里被审问呢。”
“什么?!已经入狱了?”
华浅震惊住了,更让她惊讶的是,她记得牧家入狱,离她婚期更是接近,这岂不是快了?刻不容缓!
华浅心不在焉的用了午膳,就听着外面的媒婆带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进来,排场搞得很大,华浅有些惊讶,她如今在病中不吉利,难不成那仲家当真不介意。
于是立即写了封信交给千芷:“你务必将这封信送到家主手中,一定要确保他能瞧见。”
千芷虽疑惑,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华浅心里打鼓,又坐不住,听闻外面的牧遥一直想见自己,于是召了她进来,她全家刚下狱,现在正是捉急:“华浅!你知道的,那牙子是你介绍给我的,为何沉水香会出问题?怎么会在我家中?!”
华浅拉住牧遥的手:“我知道,这件事情定有异常,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我相信牧主管的人品,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