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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还有更辣的,你想不想试试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素衣翩跹的身影,宛若谪仙临尘而下。
纵然是一副张扬跋扈的神色,也丝毫不减她美艳绝伦的矜傲气质。
反而令人无端生起一股征服欲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要,当然要,若是美人愿意同我回去,做我的夫人,这两个小丫头,放了也不是不行。”
郑罗生当场惊艳的不要不要的,双眼发直,恨不得现在就抢回去,当他的夫人,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周翡二人。
可还不等他仔细看看,又落下一位俊美少年,拦在了她的身前,见不到美人的郑罗生心情烦躁,面上也没有了好脸色。
“姑姥姥。”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对于郑罗生的反应,周翡不满极了,恨不得戳了他的眼睛,话语更是讥讽:“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捐了。”
周翡上下打量了郑罗生一眼,咂咂不屑道:“瞧你这神色浪荡、容颜苍老、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也配肖想我姑姥姥。”
“你甚至,还……”周翡四处打量一圈,最后看见了神情肃然的谢允,才接着抨击道:“还不如,我旁边这小白脸,虽然身体是病弱了一些,好歹他那张脸勉强还能看。”
莫名其妙被扎了数刀的谢允,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忍不住出声反驳:
“哎,我说周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脸何止能看,简直是花见花羞,人见久了都得自闭。”
谢允自信的挺直了脊背,活动了一下手腕才继续说:“还有我身体好着呢,做你的姑姥爷,那自然是绰绰有余,不过你说他嘛,到是说得挺对的。”
冷戾的视线剜了一眼,气的胡子都飞起来的郑罗生,少年恍然大悟般,连忙捂住南星的眼睛,万分认真的说:
“星星,都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好保护你的眼睛,才害得你被丑到了。”
南星心下满意的点点头,嗯,不愧是我养过的男女主,连骂人都同她一样优雅、淡定。
“你、你们,是想找死吗?”郑罗生牙齿都要咬碎了,今日之辱不报是不行了。
似是嫌郑罗生身上的刀,扎的还不够,南星捏了捏少年的掌心,站出来一步,
“就凭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本姑娘若天天对着你那张老脸,怕是连饭都要吃不下了。”
郑罗生愤怒拔刀,就想要杀人夺美人,“给我抓住他们,男的杀了,女的先留下。”
“跑,”一顿嘴炮完了,南星动作迅速的扔出两颗迷雾蛋,拉着几人就往后院逃。
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次升起,幸得闻煜带来的人马,拦住了郑罗生的脚步,他们才得已逃到后院谷仓。
因这三春客舍暗藏玄机,眼下郑罗生还在四处搜查众人,也并不宜在此多做纠缠,连忙跟随花掌柜,前往地道逃生。
地道中,周翡一行人先行一步探路,殷沛才得机会一诉当年真相。
原来,当年花正隆命在旦夕,一女子为救其性命,故意做局让纪云沉酒后失言,导致东窗事发。
殷沛“偶然”听到真相,自然不会再接受纪云沉的好意。
那本该用来给殷沛伐经洗髓的丹药,也就自然而然落入了花正隆的腹中,得以续命。
所谓真相就是兄弟砌墙的缘由,而花正隆情绪波动,仿佛被说中心思的恼羞成怒,也在印证着殷沛所言非虚。
事已至此,花正隆求仁得仁,孤身返回客栈之中,彻底破坏入密道的机关,为他们的求生争取时间。
南北双刀,一刚一柔,威震天下,但不知何因,北刀一直留在关外不问世事。
郑罗生尚且在外,众人索性留在地道中歇息片刻,等待时机。
趁此机会,纪云沉为将陈年旧事重提,言语中甚是后悔自己年轻气盛,不曾听家师傅劝导。
“当初我北刀修成,心中踌躇满志,不愿北刀沉寂,故而执意入中原,势要闯出名头。”
“那时我接连挑战了数名高手,也因此在江湖中出名,年轻时难免心高气傲,听闻家师曾败在殷闻岚手中,当即便前往挑战。”
说到这里,纪云沉一介铁血硬汉,也忍不住流下了一行清泪。
殷沛双眸猩红,面色狰狞可怕,他开口接过他的话,“所以你就诱拐了他的孩子,借此来威胁他,与你比试。”
殊不知,殷闻岚本就有伤在身,又因不愿伤纪云沉性命,内力回收,导致伤上加伤。
他无形之中被人算计,等他带着殷沛再回殷家之时,殷闻岚已经没了气息。
纪云沉愧疚的不敢反驳,多年来的折磨,让他苦不堪言,如今只想能够好好保护,这最后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