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宫殿有一座湖心亭,在湖心亭的一角,就可以看到在远处的一座拱桥,而拱桥下方便是一大片荷花。远远望去,一片翠绿色中,带着淡粉色。翠绿色的是一片片的荷叶,淡粉色的就是一朵朵荷花了。
曲小檀和苏月拉走了以后,肖镇立刻去亭中面见女皇:“皇上,照您的吩咐,我已召她二人进宫,据属下查证,苏月拉胞弟苏景元确有构陷嫌疑。”
女皇一袭黑衣,冷艳妖异,一头青丝垂下,仿佛瀑布,头上戴着华美的黑水晶坠子头饰。黑衣上绣了金纹,华丽雅致,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她说:“苏月拉留着对朕还有用,至于她的胞弟,依律惩处。”
肖镇垂首领命。
女皇又道:“你也认为曲檀儿殿选一事替墨连城开脱是为了讨好朕吗?”
肖镇说:“想来,二公主殿选指认墨连城应该只是个误会,毕竟她平时对陛下一向是非常恭敬的。”
“但愿如此。”女皇抬眸看向远方。
第二天,曲小檀在府中女侍卫的指引下来到墨府,在不远处亭子一角看到墨连城的身影:“城……”走上前才发现他对面还坐着墨言忱,改口道,“呀,都在啊。正好正好。”
墨言忱站了起来,对她行礼道:“公主。”随后,墨连城也站了起来,面色很不好地看着她。
曲小檀不仅丝毫没有发现墨连城的面色不好,还对他说:“怎么样?我不仅在宫中帮你洗刷了冤屈,在这大街小巷也轻松帮你恢复了名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好好想想怎么谢我吧!”
墨连城冷哼了一声:“那二公主真是有心了,我墨连城的美誉怕是在整个东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曲小檀奇道:“什么意思?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檀儿,外面茶馆里说书的,满街念歌谣的孩童,还有那个牌匾都是你做的?”墨言忱开口问道。
她说:“是啊,我这不是帮他反黑……”觑了觑墨连城的脸色,改口道,“歌功颂德一条龙。”
墨言忱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今日上街,八弟看到这些之后,脸色一直不好。”
“既然二公主已经帮连城恢复了清誉,皇上必定会回护怜惜,就不劳二公主费心了。”
曲小檀怒道:“什么意思?你还想着嫁入后宫哪!”
“那连城就不叨扰大哥与二公主了。”墨连城先后看了墨言忱和曲小檀一眼,俯身作揖道,“告辞。”
“你……”
墨连城走后,墨言忱说道:“檀儿,八弟看似冷若冰霜,实则面冷心热,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又道,“来了许久,渴坏了吧,喝杯茶吧。”
“对了……”曲小檀一拍脑门恍然醒悟道,“我刚想起来我还有政务要忙,那要不,我们改日再聚?”
“好,既然有政务要忙,言忱就不强留了。”
曲小檀点了点头:“好。”说完就要离开。
墨言忱开口道:“我送你吧。”
曲小檀立刻回身抬手阻止他:“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了。”然后就走了。
门外,十四墨靖轩偷偷跑出府往镜心手中塞了一根簪子后就走了,正好碰到刚出门的曲小檀,她嘴里似乎念叨着“想把我甩下,没门。”,墨靖轩并没太在意,正要进去,却听她道:“十四,站住!”
曲小檀看了看镜心,饶有兴致道:“刚才送我们家镜心什么了?”
墨靖轩躬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你现在还排行十四吗?”
“啊?还?”这是何意?墨靖轩很是不解,“我一直都排行十四啊。”
曲小檀抱了手疑惑道:“不对呀,这东岳的男人只能嫁给一个女人,这一个女子慢慢生养,岂不是说,你比墨连城、墨言忱都要小很多了?”
墨靖轩说:“我有好几个哥哥都是双生的,二公主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啊?双生?”曲小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又不屑道,“看来为了生个女孩真是拼老命了。”
墨靖轩在那边听得稀里糊涂,又听曲小檀道:“我一直想问,你那其他的十三个哥哥呢,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我哪有十三个哥哥,还有一个是姐姐。”
“姐姐?”见墨靖轩点头,曲小檀又叹了口气,“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曲小檀问他:“那本公主问你,你有没有一个哥哥叫墨奕怀?”
“没有啊。”墨靖轩奇怪道,想了想又道,“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父亲曾说过,大哥之前有一个哥哥刚出生便过继给别人了,当时取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又问,“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二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怪不得, 曲檀儿是和墨言忱青梅竹马。曲小檀了然地点了点头。
正想着,却听墨靖轩道:“我……我得先回去了,二公主请恕罪。”说完又看了看下面的镜心,红着脸走了。
“镜心……”曲小檀将手放在身后慢慢走下去。镜心顿时有种做错事被抓了现行的心虚,垂下头将身后拿着的簪子收紧了些。
曲小檀调侃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有意思的?”
镜心咳了咳:“谁啊?哪有什么意思?”
“还瞒我。”曲小檀看了看她,又打量了一下墨靖轩方才离开的方向,“自然是你和十四了。”
镜心急急辩驳:“那不还是因为自小跟着公主出入墨府,一来二去认识而已。墨大人对他管束颇为严格,公主,你可不要误会了十四公子。”
曲小檀觑了觑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早晚是你的人。”毕竟在她那个东岳,十四王爷墨靖轩与她贴身丫鬟镜心就是一对。
镜心奇怪地眯了眯眼,公主以前不都让她注意些,不让坏了十四公子的清誉吗?如今怎么又说这些话?
“想什么呢?”曲小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家!”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
镜心被她这一拍方回神,将手中簪子收起来后也跟了上去。
夜里,墨连城去皇宫觐见女皇:“连城参见皇上。”
闻言,闭眼小憩的女皇睁开了眼,抬手阻了墨连城的行礼,示意他在她身旁坐下,命道:“给朕揉揉肩吧。”
“是。”墨连城笑着坐了下来。
另一边,二公主府中,曲小檀惬意地吃着葡萄干,心里哼了一声,有镜心从早到晚地帮她守住宫门,这个墨连城,就别想进宫去勾搭别人。他敢来,她就敢去捣乱,想独处,没门儿。
这时,镜心走了进来:“公主。”
“怎么?有情况啊!”
镜心抱了抱拳:“回禀公主,宫门来报,八公子进宫了。”
“什么?”曲小檀大惊,赶紧站了起来。
“公主,你不能去。”镜心拦住她,“万一皇上和八公子有正事相谈呢。”
“好了。镜心,你盯了一天也累了,赶紧下班吧。”曲小檀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谈?”
“好,辛苦了。”曲小檀给了镜心一把葡萄干就走了。
“哎?”镜心正要开口叫住她,却见她已经走远了,心里不禁犯嘀咕:最近这公主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怎么总跟八公子过不去啊?
皇宫那边,墨连城正在斟茶,却听女皇说:“我为什么觉得你比从前聪明了许多?”
闻言,墨连城面上一僵,而后笑了笑,将手中斟好的茶给女皇,却不小心将茶洒在了女皇手上。
墨连城赶紧握着她那只手站了起来:“皇上,请恕罪。”
曲小檀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墨连城握着女皇的手,急道:“住手!快放开!怎可对皇上无礼?”
女皇淡淡道:“无碍,只是茶洒了。”
曲小檀看到墨连城转过身来,似乎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儿?”又尴尬扯了个嘴角笑了笑,“误会,误会了。”
闻言,墨连城头疼欲裂,脑中闪现着与此情景相似的记忆。
当时,墨连城用墨奕怀和曲檀儿传递信息的画作试探“曲檀儿”是否与墨奕怀暗中勾结,曲小檀想着让曲檀儿去跟墨奕怀说清楚,便去了,但她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墨连城,大惊:“城城?你怎么会在这儿?误会,误会。”
曲小檀见到墨连城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道:“他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啊?”
头痛渐渐散去,墨连城惊讶地发现女皇竟和曲小檀长得一模一样,而自己又正好握着女皇的手,慌乱之间松开了她的手,对女皇行了个礼:“不必,连城一时受到惊吓,惊扰了皇上。”
女皇没有回复他,只是看向曲小檀,问道:“檀儿为何此时来朕的寝宫?”
曲小檀想了想,大脑门上亮光一闪,两眼晶璨似是想到了什么般谨慎上前一步对女皇行了个礼:“檀儿近日难以入睡,本想来观文阁借些古籍助眠,没想到在宫中小道遇到了可疑之人,檀儿担心圣上安危,一时情急,便赶来寝宫,恳请圣上恕罪。”
“哦?”女皇眉尖一动似乎有些意外,“檀儿还真是为朕着想。”
“哦,禀皇上……”墨连城连忙行礼道,“那个可疑之人是我。连城深陷非议,又深夜进宫,怕连累了皇上的声誉,这才绕路观文阁,想不到惊扰了二公主。”说话间看了看曲小檀,使了个眼色。
曲小檀看懂了他的眼神,对女皇道:“那皇上要是没什么事,檀儿就先告退了。”
女皇点了点头,又对墨连城说:“你也一并退下吧。”
“连城告退。”墨连城行了个礼。
曲小檀也对女皇行了个礼,随后他们二人就出去了。
外面,墨连城上前假意抱住曲小檀,曲小檀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墨连城转身背对她,嘴角略略一弯:“那二公主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曲小檀上前一步:“我,不该打扰你和女皇嘿嘿嘿?”
墨连城转过身,笑了笑。
“你笑什么?”
墨连城直接搂住曲小檀的腰:“檀儿什么时候如此大方,连自己的夫君都舍得让了?”
“城城?”曲小檀激动地抱住了他,“城城,真的是你吗?”
抱了一会儿后,曲小檀又突然松开他:“那你之前为什么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从墙上掉下来,你也不说接着我一点。”想了想又道,“不对,之前没有别人在的时候,你也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难道,你是故意整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
墨连城直接上前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曲小檀闭上了双眼,双手勾住了他的后颈,可下一刻……
墨连城一把推开了曲小檀,满脸震惊。
曲小檀奇道: “怎么了?磕着牙了?”
“你……还请二公主自重。”
怎么又来了?曲小檀抱了手问道:“墨连城,我是谁?”
“您是东岳二公主,和我大哥墨言忱从小青梅竹马,请二公主不要朝三暮四。”
曲小檀蹙了蹙眉头,哀声怨载道:“怎么回事?你又不认识我了?我这想问的还都没问清楚呢,什么情况?”又道,“兄弟,是你先主动亲的我,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的确不记得是如何从寝宫中出来的,又是如何与她……只记得到寝宫中寻找帝令,怎会单单少了这片刻记忆?醒来的这几个月第一次有这样的状况,是否跟之前的失忆有关?
曲小檀仔细地看了看他,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二公主,休得胡言乱语!”
“好好好,就当是我胡说,就当是我这小体格强行把你拽过来轻薄的。”曲小檀气道,“那你想怎样?”
“不论二公主今日因何原因来滋扰,日后都不要再做了,否则连城会觉得二公主别有目的。”墨连城对她行了个礼,“若无他事,连城就先告退了。”随后,墨连城就走了。
莫非,与我和檀儿当初一样,共用一个身体?唉,这下可麻烦了。
翌日清晨,长公主府内,一人身穿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只见她手中拿着扇子,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檀香芊芊骨,素玉手儿轻轻展,似那仙蝶空中来,摇开万树千花香。
此人身旁站着个名为“觅雪”的女侍卫,只见她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闻言,一名下人走了进来,对那位拿着扇子的女子行礼道:“小的见过长公主。”
原来这位女子是二公主曲檀儿的长姐曲眉儿。
觅雪看了看他,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看到她的眼神,咳了几声道:“大街小巷的女子全都争相效仿长公主,恨不得和长公主……”
曲眉儿倏忽一睁眼,打断道:“街巷女子?”
觅雪“呃……”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贵族女子。”又连连拍马屁道,“她们全都画上了您的浮云眉,您偏爱的绛纱袍更是一袍难求。”
曲眉儿说:“即日起改为雀跃眉,所有绛纱袍全给我扔了。”
觅雪点头应“是”,又道:“不仅世间女子纷纷效仿公主您的装扮,全城的贵族公子哪怕逾矩出格,也纷纷守在您上朝的必经之路上,想一睹公主的风采。”
曲眉儿唇角勾了抹极淡的笑,却逸出一缕轻叹:“就算为了见本公主,也不能不守男德呀。”
觅雪笑着点了点头,又听曲眉儿道:“叫他们都散了吧,毕竟这天下也只有一人能入本公主的眼。”
觅雪垂首应道:“是。”
曲眉儿低低笑了一会儿过后又看向那名下人:“是否又有些关于我的流言?”
觅雪两眼立刻扫过去,对他使了个眼色。
那人看了看她的眼神,绞着手指低头想了想:“嗯……其他就是长公主您风姿绰约、惊世绝伦,文采无出其右,乃东岳百年难遇的奇女子。”
觅雪满意一笑,点了点头。
曲眉儿皱眉打断他:“就没什么坏话吗?”
“坏话,呃……”那名下人开口正要接话,触到觅雪的眼神立马改口道,“真……真没有。”
他这细微的举动自是被曲眉儿尽收眼底,只听曲眉儿沉声道:“说!”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接着把心一横,一脸视死如归地盯着曲眉儿:“倒是有两个婆姨议论,说您身姿绰约、面色圆润。”
“圆润?”曲眉儿面色大变。觅雪头疼地闭了闭眼。
那下人瞬间求生欲爆棚,连忙跪下身叩头道:“不不不,是红润,是红润,长公主。”
曲眉儿快速地扇着手中的扇子,试图扇去脸上燥热,沉声道:“拖下去!”
觅雪对门外喊道:“来人!”
眼看着就要被两位女侍卫架出厅门去,这人立刻叩头求饶:“长公主饶命,长公主,这话不是我说的。”过了一会儿,此人已被架出了厅门,只听得外面传来这人求饶的声音,“长公主饶命啊,长公主……”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
另一边,曲小檀忧心忡忡地坐在二公主府里面,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自己的地位好不容易飞升,自己的男人却时隐时现的,唉!”
说到这儿,曲小檀灵犀忽通,如果城城的情况和她当年一致,那岂不是一撒谎就会转化?算了算了,不管了,还是先试试吧。
一旁的镜心,就看着她家公主在那摇头晃脑,一会儿愁眉深锁,一会儿又鼓舞雀跃。
公主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吧?
曲小檀一囗饮尽杯中茶,对镜心道:“镜心。”
镜心立刻回神:“啊,公主。”
曲小檀挑了挑眉对她道:“上班时间,不许划水。”
镜心疑惑地看向地面,低声絮絮:“划水?”地上也没水啊!
曲小檀挺直了腰板道:“备车,本公主要去一趟墨府。”
“啊?不是吧,您还要去墨府?”
曲小檀看向她:“有何不妥?”
“妥……”镜心立刻抱拳应道,“您是公主自然妥。”说完就领命而去。
城城,你一定要争口气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变出来见见我。思及此,曲小檀闭眼保佑:“拜托了!”
墨府——
曲小檀 四下瞧了瞧,发现桌上除了一对铜铸的哑巴赤金猊金兽袅袅吞吐烟香,还有两三盘果干。曲小檀毫不客气地拿了颗葡萄干吃了起来,最后在转角处看到墨连城正在看书,笑着走了过去。
墨连城看到曲小檀以后,便下意识地回避:“公主殿下,我大哥不在此处。”
“我是来找你的。”曲小檀一脸正色地咳了咳,“我是想和你说,昨日之事本公主就不计较了。”
墨连城放下手中书籍,一声“哧”笑:“那公主真的是大人有大量啊!”随后又收敛了面上神色转身就走,“先告辞了。”
“哎?等等。”曲小檀立刻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绞着手指道,“我其实是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只要不伤害他人,特别是我大哥,我便尽力而为。”
曲小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呢。”又道,“我想让你撒个小谎给我听听。”
“你让我说谎?”
曲小檀点了点头:“嗯,对呀。”
墨连城淡淡吐出三字:“我不会。”
太谦虚了吧,墨连城,你不会?当初是谁用休书骗我的,是谁骗了我还说不满意的?等等,那他这不就是撒谎了吗?转换了没?
曲小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一手搭在墨连城身后的书架子上,将他夹在了自己与书架子之间,伸手就要朝他胸口摸过去,却被他一手挥开了。
看来是没转换……思及此,曲小檀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光天化日下的,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
墨连城觉着这话很是可笑:“光天化日下不能,夜深人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公主昨日的轻薄之举,连城还想要个解释。”
曲小檀开口就要辩驳:“搞清楚状况,谁轻薄你了,那明明是……”
就在这时,墨言忱走了进来:“是谁轻薄你了?”
墨连城走了过去:“大哥你误会了。 ”
墨言忱疑惑地看了看他:“可我方才听见……”
“哦……”墨连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并非轻薄,连城是怕世人轻视了我。”
墨连城你还说你不会撒谎,这谎撒得够可以啊,高手嘛!
墨言忱苦口婆心劝诫于他:“此次选秀失利也并非都是你的过错,二公主已经帮你洗刷了冤屈,你自己也要努力走出来才是啊。”
“是。”墨连城点了点头,瞟了眼曲小檀所在,偷偷翻了个白眼,又对墨言忱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说完就走了。
“你……”曲小檀看了看他,还是没变啊!
墨言忱见曲小檀满脸愁容,劝道:“八弟需要时间,我会尽力说服他的。”
“嗯。”曲小檀点了点头。
曲小檀回去了以后,镜心抽出随身短剑在那里舞着,而曲小檀则小声嘀咕道:“撒谎竟然对墨连城没有用?这不科学啊!难道非得一觉醒来才能?”
不对不对,前两次转换的时候,他也没有睡觉啊。磕到脑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思及此,曲小檀对那边正在舞剑的镜心道:“镜心,去墨府传话,让八公子明日与我一起同游,就说……为东岳祈福。”
镜心听到自己的公主殿下叫她,立刻收起短剑走了过去,讶异脱口而出:“八公子?”见曲小檀点头又小心翼翼地加上一句,“确定不是大公子?”
“墨——连——城。”
“是。”镜心双拳一抱,领命而去。完了完了,这是要乱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