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雍亲王来到松澜轩。
从他踏进来的第一步至就寝,整个过程可谓是冷淡尴尬到极点,只是在床上行鱼水之欢之时,雍亲王冷盯着宜修,那眼神跟饿狼捕食没啥区别。
“二十多年了,你的身子倒是一如往昔白皙丰腴。”
宜修本就很难受,又听闻此言,十分怀疑眼前的雍亲王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
一夜三次,宜修明显感觉他在发泄心中的愤恨,如此一来,她藏在心里的怒火亦被勾出来了。
“四爷,天色不早了,快歇息吧!”
雍亲王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搅动池水,宜修顿时怒了起来,直接上牙咬。
这一下雍亲王愣住了,看着宜修张牙舞爪的模样,便将身上的力气毫无保留的使出来了,害得宜修第二日差点没下得来床。
往后七日,雍亲王在书房和松澜轩轮流安歇。
宜修十分恼火,都怪那日自己牙太jian,仅仅咬了他一口至今尚未恢复,这几日,有件事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身子虚嘛,哪来那么多力。
剪秋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扬声疾呼:“侧福晋,年氏出事了!”
把正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的宜修一下惊醒了。
乌拉那拉.宜修“什么!”
下一秒,宜修哀嚎不已,“我的腰啊~”
“侧福晋,奴婢这就去叫府医!”
乌拉那拉.宜修“不必了,府里的人都知道我精通医理,找什么府医,快把我针包拿出来!”
“是!”
[忍不住又想骂雍亲王了!]
待宜修施好针,剪秋方才稳住心绪,慢条斯理道:“年侧福晋不知怎么晕倒了!”
乌拉那拉.宜修“你替我去看一看!”
“是,侧福晋!”
剪秋走后,宜修很快睡着了,却梦见雍亲王抱紧自己,双手游走于化成一潭死水的身体,勾起嘴角,轻声道:“小宜,你的水真多啊!”
她知道这是噩梦,雍亲王不可能如此,遂挣扎了好久,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吐纳,然而一眼望见地上有一双黑色的靴子,心里咯噔一下,慢慢抬起头,看到了雍亲王那张写满沧桑的面孔立时瞳孔放大,内里一激动,晕了过去。
一直到翌日午时过后再清醒,耳边传来剪秋碎碎语,“侧福晋,昨天王爷黑着脸走出去的!”
乌拉那拉.宜修“他天天黑着脸,习惯就好!”
“侧福晋,他们说了,王爷查到年氏卷入福晋和傅太医苟且一事,年世兰活不过明年这个时候了。”
宜修迷迷糊糊道。
乌拉那拉.宜修“王爷怎么说的”
剪秋道:“王爷说了一句,年氏留着有用,等开春了再死也不迟!”
乌拉那拉.宜修“没说姐姐?”
剪秋低声道:“说了,说不会放过乌拉那拉·柔则的母亲。”
[终是放过了费扬古等人,应该是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吧!]
剪秋经历种种,面露恐慌,嘴唇颤抖着,“侧福晋,王爷会收手吗?”
乌拉那拉.宜修“不会,只要有疑点,他便会派人继续调查!”
[可惜啊,到此为止,他什么都查不到了。]
剪秋垂下眼睑,又道:“奴婢告退!”
宜修注意到了剪秋的异样,喃喃自语,“这个剪秋……”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康熙六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