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香炉峰的路途遥远。就连马嘉祺这个经常锻炼的人都感觉到累,但自己身旁的小丫头依旧斗志满满。一步又一步向上爬着。
周围的枫叶时不时地向下飘着,落在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上。童挽风踩到上面还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到了顶峰。童挽风才知道为什么下面的人少了。原来大部分的游客都集中在顶上,和童挽风一样只为目睹那一抹斜阳。
马嘉祺人多了。
马嘉祺抓紧我。
童挽风没有拒绝。又像入园前那样。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的脚步。
人有点多。马嘉祺带着童挽风去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和她一起等待所期待的美好。
旁边有一个石头。
马嘉祺坐那里吧。
马嘉祺看着童挽风刚上来时不自觉地甩了甩腿。又看着她的小皮鞋。肯定是累了,说不定脚上还有伤口呢。
童挽风我...马老师你坐吧。
老板不坐。我不坐。
马嘉祺微微弯腰。侧了一下身子在她耳边说道。
马嘉祺你要我坐下的话,那你是想坐我腿上?
童挽风?!不是!
童挽风连忙挥手,“唰”一下坐在那块石头上。
原本因为爬山累脸颊产生的红色此刻更加明显了。
童挽风低着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向远方。她实在搞不懂马嘉祺的做法。太奇怪了。
过了一会。周围开始有些躁动。这才把童挽风刚才被马嘉祺搞乱的思绪给收回来。抬眼,目光锁定在西方的天空上。
一轮红日就好像挂在最西边的枝干上,周边的彤云血般的凝固,远山遥遥,翠翠叠叠之中有点点红斑,似夕阳不忍别离而滴下的血泪。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
山峰上,童挽风和马嘉祺静静地望着那轮夕阳。霞光将他们的身影剪裁的冗长,直到重合在一起。
童挽风第三次日落了。
童挽风把自己的心里话讲了出来。
这是她和马嘉祺在一起看的第三个令人震撼而又美好的日落。和平常下班路上随意抬头看的日落意义不一样。
马嘉祺恩?
童挽风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只不过马嘉祺问她时,她没有提起。
童挽风没什么。
马嘉祺拍张照吧。
童挽风好。
他们看了好久。直到地平线之上没了一丝颜色才产生下山的念头。
童挽风觉得自己和马嘉祺就好像是“日落嗜好者”。明明人生中看过很多次日落,但是看到了还是会静静驻足把日落看完才肯挪步。
此时山峰上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几个背着登山袋的男人,四处转着,观察着。似乎是在等月色。
童挽风你...干嘛?
下山时。童挽风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马嘉祺拉住了。尽管下意识得往外抽,可奈何他力气大,只能任由着他。
马嘉祺下山台阶又多又高。路边的灯又不亮。
马嘉祺摔着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