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醒来时,脚踝的扭伤已经好了,其实只是错位了,正个骨就好了,没有什么皮外伤。
“啊……”
她才堪堪起身,就见一张大脸映在瞳孔,吓得她胆战心惊,立马推开眼前的人,朝外跑去。
被推开的陈树生一脸懵逼。
从呆愣中回神的他立马朝顾予初追去,“不是女娃子,你莫乱喊,我又不是流氓,我可是正经军人……”
男人寻声走进来站在门口,锋利的长眸稍眯,目光透着冷倦,表情是三分暴躁。
“发生啥子事了?”
男人很高,像堵墙站在顾予初面前,从她抬头的角度,能够看到男人微扬的下颚,紧绷出凌厉线条。
顾予初抬眸看他,那双纯净的眸子,碎芒滢滢,有种随时要落泪的柔婉。
男人眉眼桀骜危险,但她丝毫不惧,害怕的扑进他怀里,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身,瑟瑟发抖。
朱胜忠表情凝固,身子一僵。
这,看到男人就抱……女娃娃家的,也不害臊。
身后跟来的齐家铭,见到这一幕霎时瞪大了双眼。
卧槽,他娘的老朱这是铁树开花啊!
陈树生也愣了一下,忙要上前去找顾予初说清楚,哪知她余光看见他时,又立马避到朱胜忠身后,拉着他朱班长的手,瑟瑟的挨着臂膀。
手中突然滑入一团软玉似的柔荑,朱胜忠眉头一挑,强忍着不动。
他微微偏过头,触及女孩弱不禁风的样子,沙哑狂野的声音也化了几分,“怎么了?”
女孩子低垂眼眸,轻咬红唇,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没有说话。
见她不答,他转首看向陈树生,神情冷淡,眉眼深邃,声音冰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来说!”
看着暴躁的朱班长,陈树生欲哭无泪,颇为委屈的道,“朱班长你喊我守着她,我就是看她醒了,想问她有啥子事没得,结果她就一把把我推开,然后就这样了。”
“我冤枉的很。”
朱胜忠脸一抽,侧首看向身后的顾予初无奈道,“行了,没事。”
“快松开老子的手,莫占老子便宜。”
“女娃娃家的,也不害臊。”
后面的齐家铭别过头,简直没眼看。
就老朱这钢铁直男的性格,迟早单身一辈子。
顾予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白嫩的小脸一红。
她先是对陈树生道歉,然后走到朱胜忠面前,对他屈身一礼,以表谢意。
“多谢长官救命之恩,予初定当涌泉相报。”
朱胜忠神情不变,依旧是一副暴躁凶狠的模样,“行了,多大点事,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拖我们后腿。”
女孩子抬起目光,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她不安地垂下眼眸,语气里带了几分颤抖与愧疚,“是予初之过,可是我……”
她的家已经被毁了,哪里还有地方可去。
而且,她的亲人已经被强盗杀了,血海深仇,若是不能手刃仇人,她又怎配为人子女,怎能甘心苟活于世。
“我要参军!”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立马齐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