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在原地站的溜直,就像上学时候被老师抓去楼道罚站听训一样,他微微侧耳,很努力的去听清去听九郎的话,但他却听不懂。听着听着他的眼睛就酸涩的不行。他怔怔地看着九郎
张云雷“所以呢?所以……所以……你又不要我了?啊?杨九郎,你又要抛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再承受一个没有你的五年,承受每一场空了的左手边!!!!”
张云雷的话像一根根尖刺扎在彼此的心上
九郎觉得心口好痛啊!是谁在自己心口锤锤子吗!
张云雷向九郎缓缓走去,他不敢去触碰九郎,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个人吓跑了,自己还要再找上几个五年。但他还是试探的拉住了九郎的手,九郎没有反应
张云雷“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找到过你,我宁愿我一直活在一个寻找的梦里,因为至少那样,我还可以抱着幻想过一辈子”
张云雷眼睛酸涩的仿佛十天没睡觉,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眨眼睛,眨着眨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不想哭的,但不知怎的就是控制不了
张云雷“九…九郎,你说过的…,你说过你认哏的!这样,这样好不好,你就回来好好的和我说相声,我什么都不求了,我也不奢望什么情啊爱的了,我只求你……求你可以回来,可以让我一伸手就可以够到你,可以让我的左手边永远有人……好不好?啊?好不好……”
张云雷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哽咽,就像急得守护住自己心爱的玩具和妈妈讨价还价一样
说到最后,他的头已经要低进土里,他扶着九郎的肩膀,弯腰深深哭着,九郎目视前方,眼中没有波澜。但如果可以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那就演的更好了
九郎“放心,我,一直都在”
九郎这句话轻飘飘的,没有什么份量却压了九郎大半条命啊
他真的很想抱抱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人曾经一度成为自己追随的光。他是自己的师哥,更算是半个师父,九郎自然敬他爱他。他从来没有肖想过把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拽下来,他只想让张云雷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永远那么高贵骄傲。但是后来谁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对他有了贼心,那太可怕了,九郎简直要宰了自己。简直是混账!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这么活下去,在自己那点仅存的理智马上就消失殆尽的时候,就出事了。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合时宜。现在更加不合时宜,他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低头流泪的人。他心里酸痛的要炸了
师哥啊,你别哭
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空中零星飘着几片雪渣渣。九郎伸出手借了一片,瞬间在掌心化作一小滩水。南方的雪贫瘠,不像北京的雪,那样的纷飞那样的热烈。回首望时,客栈里已没了张云雷的身影。直到多年的某一天,当张云雷看着面前的小徒弟们打打闹闹,他才明白九郎为什么要给客栈取名叫“远归”
无论我们走向哪里,无论多远,能让我们归来的,一定,是心头最安稳的天上人间!那里一定,有我们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