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天早上,凌洲醒来,看白幽芳还没醒,没有叫醒她,他伸手拿起手机,8点多了,有武振的3个未接电话和微信,他点开先看的微信,武振在微信里说:“凌总,酒店的施工现场,材料上有些问题,检验不合格,与我们预定的不一样,甲醛超标。”
凌洲看了一眼白幽芳,慢慢的起身到外边的卫生间洗漱,换上浴袍,到书房给武振回电话。
武振在电话里简短的跟凌洲汇报:“凌总,厦门的酒店在施工的时候,发现材料质量不对,拿去检验,甲醛招标,幸好一点没用,我已经让施工方先做其他的施工,没有什么可干的就先停工三天。凌总,我们要今天过去吗?”
要是以往,凌洲毫不犹豫的就会过去,但是现在,他有白幽芳要照顾,他想了想,跟武振说:“你和杨正马上过去,封存所有材料,按照当初的预订合同核实供货渠道,如果对方不能及时补救,让杨正直接起诉。另外,查查我们内部的硕鼠,这件事很明显是内外勾结。查出来,直接送警察局,让杨正不要留情。我晚一点过去。”
武振应声,挂断电话,凌洲走出书房,到餐厅吃早饭,云阙早就等在哪里。
“父亲早!”云阙和凌洲打招呼!
“早!”凌洲坐下,开始吃早饭,父子俩都是话少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吃过早饭,凌洲回到卧室,看着白幽芳睡的正熟,他在犹豫,厦门是一定要去的,可是留白幽芳自己在上海,他有些不放心。上两次白幽芳回山东,他都没跟着,白幽芳需要他的时候,他都无法在身边。那种感觉,他感觉特别无力,不想再有那样的感受。
他看着白幽芳,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着白幽芳一起到厦门,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完的,起码要一周。
做了决定,凌洲拿出手机,订了三张机票,上海虹桥机场11:05-厦门高崎机场13:00。订完机票,凌洲来到云阙的房间,跟他说,让他收拾行李,跟着他们一起去厦门,出来后,让华姐通知郑军和林医生收拾行李,马上跟着去厦门,把班机也告诉华姐了,让他们自己订票。
华姐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很快的给郑军打电话,自己也回去收拾行李,凌洲也回到房间拿出行李箱,收拾他和白幽芳的行李,等收拾好了,让郑军上来拿行李,他从柜子里拿出空调毯和睡裙,给白幽芳选了一条米色的睡裙,帮她轻轻的换上,用空调毯抱着白幽芳,抱着她下楼上车。
白幽芳在凌洲的怀里睡着,没有醒的意思,凌洲低头看着白幽芳轻笑,帮她盖好空调毯,云阙和华姐也帮着整理,空调毯包裹着白幽芳整个身体。要下车时,凌洲让云阙帮忙,拿出耳机,放上轻柔舒缓的音乐,有利于睡眠,机场的环境太吵了!
等到了机场,郑军去取票,云阙跟着凌洲,华姐和林医生看着行李。郑军取出机票,带着华姐和林医生去托运,机场来来回回的人,不时的看着凌洲这边。父子俩也不在意,用空调遮住白幽芳的脸,安检排队,到了他们,云阙拿着三个人的身份证核验,等凌洲安检过,来到核验的窗口,工作人员站起来扶着机器对着白幽芳的脸扫描,核验成功,凌洲抱着白幽芳前往登记口等候,云阙跟着。
郑军赶到的时候,刚好排队登记,上了飞机,凌洲把白幽芳慢慢放在头等舱的座椅上,放倒一些座椅,让白幽芳躺在上边,空姐拉下飞机窗户的挡光板和座位的窗帘。
凌洲把降落的时间给武振发过去,让他安排一辆商务车到机场。午饭大家都是在飞机上用的,下午1点,飞机准时在高崎机场落地,等所有人都下了飞机,凌洲抱着白幽芳才下去,云阙跟着,父子俩直奔出口,郑军和林医生华姐去取行李。
武振和凌洲差不多同时落地,他让杨正先去公司,他在机场出口等凌洲,在看见凌洲抱着白幽芳出来,连忙跑过去:“凌总,这边请!”
凌洲迈着大长腿,稳稳的抱着白幽芳上了车子,云阙跟着上车,先走了,让另一辆车等着郑军他们。
到了酒店,车子直接开到后门的货梯,凌洲抱着白幽芳下车,上了货梯,直接到她的套房楼层,抱着白幽芳到了自己的套房,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慢慢的摘下耳机,拉上窗帘,出门的时候把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
凌洲让云阙在套房里陪着白幽芳,套房里另一间卧室让他去休息。他跟着武振离开,去公司。
凌洲到了公司,武振把材料拿过来,施工的负责人也在,有点经验的都能看出来,这个材料无论外形和重量上都不对,有点装修经验的都能看出问题。凌洲看完,当场让武振去财务部给施工负责人发奖金,及时发现问题并上报,如果施工用了这样的劣质材料,整个装修都得拆了重来,施工人员带薪放假三天。
施工的负责人笑着感谢凌洲,武振马上去财务那里。杨正听说凌洲到了,赶过来汇报情况,他从档案室调出《供货合同》和《进货单据》,正在核对,他让人事经办人都通知到会议室开会,这会差不多都到了。
杨正跟凌洲汇报:“凌总,按照合同,赔偿是没问题,我们的合同没有漏洞,关键是重新生产需要时间,耽误工期,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凌洲点头:“你说的也是我担心的,供货商怎么说?”
杨正叹气:“我们人直到我到了才安排与供货商沟通,供货商也是一头雾水,正在安排检验,没比我们好哪里去。”
凌洲生不悦道:“孙世军是死人吗?他这个总经理当得太舒服了?还是当够啦?我们都到了,他人呢?”
杨正伸手推了推眼镜:“孙总说是出差了,要明天能回来。而且走之前,施工负责人已经跟他汇报过,他的指示是继续用这批材料施工。施工负责人没办法才联系武助理的,若非如此,可能酿成大祸。”
武振跟财务说过后,急忙返回来,等杨正说完,武振表达自己的想法:“凌总,这件事跟孙世军脱不了关系,我建议先不要打草惊蛇,这次的事深挖下去绝对可以拔出萝卜带出泥。”
杨正也附和:“我同意武助理的想法,我也需要时间调查取证,这次找到铁证并不难,难的是把家里的老鼠一窝端了,不留祸患。”
凌洲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建议,点点头:“好!就照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来!现在你们两个人兵分两路,杨正负责公司内部的事,武振负责去联系供应商,我去找其他供应商调货,有事我们及时沟通。”
三个人马上分头行动,杨正先去会议室核对《供货收据》上的经办人,让助手把谈话内容都记录下来。
武振开车直接去供应商的公司,找负责人沟通;凌洲在办公室打了十多通电话,联系其他供应商,但是,短期内,都没有大量的材料可以出货,都是要预定生产的。
整个下午,凌洲都在忙碌着,但是,他看着时间,到了下班的时间,他没有加班,离开公司回酒店,白幽芳很可能在惦记他。
事实也正是如此,白幽芳到下午3点多才醒,发现自己在不熟悉的房间,她下床走出来卧室,来到客厅,她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云阙听见声音,急忙出来:“母亲,您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