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天早上白幽芳被手指疼醒,举起左手,自己用右手一点点解开纱布,想看看伤口。她一动,凌洲也醒了,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伸手帮她解。当纱布解开时,看见白幽芳的手指肿了一倍粗,伤口没有愈合的现象。凌洲急忙下床,抱着白幽芳到卫生间洗漱,两个人换上浅色的休闲服,让郑军开车到楼下,马上去医院。
云阙也跟着上车,都没有吃早饭。害怕白幽芳疼的难受,凌洲从冰箱里拿了冰袋,放在毛巾上,让她把手指放在上边。白幽芳安静的靠在凌洲的肩膀上,披着长发,素颜,眯着眼睛。凌洲搂着她的肩膀,托着毛巾上的冰袋。
云阙坐在白幽芳旁边,拿本书,轻轻的对着白幽芳的手指扇风。到了医院,郑军去挂号,到了外科,医生看了伤口,了解情况,给她开了药,要在医院连续三天挂水,也要外服和口服药。郑军去付款和取药,凌洲搂着白幽芳到注射区排队。
云阙让凌洲和白幽芳先去坐着,他去排队,等到了,再过来。白幽芳疼的难受,一句话也不想说,有凌洲陪着她就够了。凌洲感觉白幽芳头有些热,手臂都有些热,他让郑军去车里把体温计拿上来。
医院里排队的人多,凌洲不想等,等郑军拿过来,对着白幽芳的额头按下,38度1,凌洲带着白幽芳重新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看到体温计的度数,让护士再拿体温计测一下,也是一样的度数,医生在电脑里调整了用药,凌洲让郑军去付款,他搂着白幽芳重新回到等候区。
云阙排到了号,向凌洲喊话,凌洲搂着白幽芳坐在凳子上,伸出右手,凌洲握着她的手腕。护士根据医生的开药,兑好药,用酒精棉擦拭手背的血管,吊针扎进去,白幽芳感觉到疼,想抽手,凌洲握着她的手腕钳住她,让她动不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很熟悉,凌洲知道她的体质特殊,怕疼,所以,提前做好准备。等护士贴好胶布固定住针头,凌洲搂着白幽芳站起来,走到静点区坐下,云阙接过护士手中的吊瓶,跟着凌洲到静点区,把吊瓶挂上。护士送过来退热贴和退烧药,云阙接过来,熟练的撕去退热贴的胶带,贴在白幽芳的额头上,把退烧药,放在一次性杯子里,接上热水,慢慢的晃动,等药化了,温度刚刚好。
凌洲帮她摘下口罩,接过杯子,喂她。白幽芳很配合,一口气就喝下了。比起中药,退烧药的苦不算什么。
云阙递上另一杯清水,凌洲喂白幽芳喝两口,把杯子递给云阙,重新帮她带上口罩。吊水要1个多小时,凌洲问白幽芳:“饿吗?我让郑军去买点早餐,或者让他回家取过来?”
白幽芳轻轻摇头,凌洲低声对云阙说:“云阙,你自己去吃早餐吧,我们等吊水后回家吃。”
云阙摇头:“父亲,我跟您和母亲一起回去吃,我不饿,早上起来,我喝了一杯牛奶,我在这里给父亲打个零儿,看您一时忙不过来。”
凌洲低语:“随你吧!”
凌洲说完,看着怀里的人,闭着眼睛,不用说,也知道她难受。凌洲让郑军把车里的毛毯拿过来,她把白幽芳慢慢的放倒,让她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左手抱起她的双腿,让云阙帮她把鞋子脱了,用毛毯盖住全身。医院里的空调对于白幽芳来说太冷了,她受不了。
白幽芳慢慢的躺在凌洲怀里睡着了,凌洲一直抱着,等吊水过后,凌洲的腿有些麻了,活动两下,才站起来。凌洲让郑军把吊水的药都取出来,明天在家静点。抱起白幽芳往医院出,医院里的患者和护士都看着三个人,云阙拎着白幽芳的鞋子。
到了医院门口,郑军把车子开过来,凌洲抱着白幽芳直接上车,白幽芳还没有醒,一直在睡。凌洲摘下自己的口罩,伸手轻轻的摘下白幽芳的口罩,让她呼吸畅快些。
到了住处,凌洲抱着白幽芳上楼,进门直奔卧室,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自己到卫生间去洗澡,换上家居服,拿着湿毛巾给白幽芳擦脸和手脚。擦完才去餐厅吃饭,云阙和郑军已经在吃了,凌洲坐下端起碗吃早饭。
谁都没有说话,等吃完饭,华姐过来收拾,给几个人上了水果和茶,三个人男人吃完,各自回去,凌洲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直到中午,白幽芳才醒,起来去卫生间,没有看到凌洲,她从卫生间出来,到厨房拿杯水喝,到书房去找凌洲。
凌洲见她过来,起身走过去:“好点了吗?”
白幽芳点头轻声:“嗯!就是浑身有些乏力,我想活动活动就好了!”
凌洲搂着她的肩膀,往出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先座一会儿,午饭一会儿就好了。”
白幽芳靠在凌洲肩膀上:“好!”
云阙听见声音,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了白幽芳一眼,跟凌洲说话:“父亲,母亲好一些了吗?”
凌洲看了白幽芳一眼,低语:“高烧过后,还有些乏力!估计要等明天能恢复。”
云阙看着白幽芳,有些心疼她:“母亲又要遭罪了,以后我会更加上心些,昨天如果我帮着母亲拿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啦!”
凌洲低语:“不怨你,是我大意了,你母亲还没有恢复好,就让她一个人出来上班。”
白幽芳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打断:“你们俩个可以啦!谁都不怨,这是意外,也是小事,我高烧又不是一次,明天就好了!”
华姐做好晚饭,请他们过去吃饭,凌洲搂着白幽芳到餐桌上,让她先喝碗人参鸡汤,再吃饭。白幽芳很配合,把鸡汤喝完,才跟着一起吃饭。早上没吃饭,此时胃口还行,吃了一碗米饭。
凌洲照顾着她,帮她夹菜,云阙看凌洲照顾白幽芳,自己不用操心了,自己吃。白幽芳懒懒的低头负责吃。
三个人吃过午饭,云阙帮着白幽芳把口服消炎药拿过来,递给白幽芳,白幽芳接过来,放到嘴里,喝水,咽下去。云阙看着白幽芳这么痛快的吃了药,好像从她来到这个家里,白幽芳就在天天吃药。
很多时候,云阙把白幽芳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一样的病弱,不同的是,白幽芳心里有希望,对待他有温度,也细心,而自己的妈妈则永远是清冷哀伤,冰冷的没有温度。缘分让他和白幽芳成为一家人,他想好好的照顾她。
不一会儿,林医生来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给白幽芳把脉,之后看了伤口,正好到了换药的时间,凌洲轻轻的帮她包扎上。
林医生轻声跟凌洲说:“凌总,根据以往的经验,白总半夜可能会发烧,您要做好准备,注意观察,退烧药和贴热帖2个小时体温没有降下来,马上去医院,不要等,耽误最佳的就诊时间。”
凌洲应声:“我知道了,今晚我会注意的!”
林医生起身离开,凌洲扶着白幽芳到卧室午睡,自己陪着她。两点多,凌洲醒来,看白幽芳还在睡,没有叫醒她,起身去书房把电脑拿到卧室,依靠在床头,把电脑放在大腿上,处理邮件和文件。
白幽芳三点多醒来,看见旁边的凌洲,往他身边靠,凌洲看她醒了,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醒啦!还乏吗?”
白幽芳低语:“比中午好多了!就是手指有着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