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跟医院协调,把凌洲的病床也搬到白幽芳病房,两个病床挨着,方便他们照顾。凌洲拿热毛巾帮着白幽芳擦脸,手臂,双脚,擦好,自己采取洗澡,让武振和郑军回去,明天早上让华姐和林医生过来,让吴姐在家做饭。让武振好好在公司,每天过来汇报,让郑军和王德都驻守在医院。
凌洲洗完澡,感觉后背火次撩的疼,背对着镜子看,被铁棍打的红印都肿起来了,他换上病号服,到导诊台,让护士拿着消肿的药膏到他的病房给他上药,就回病房等着。护士很快拿着药过来,凌洲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小护士看的直脸红,低着头帮他上消肿的腰,让他12个小时别沾水,端着药离去。
凌洲穿上上衣,上床,把厚毛毯铺在两张床的缝隙上,他挪到白幽芳的病床上,轻轻的抬起她的头,把胳膊伸进去搂着她,盖好被子。白幽芳的身体微凉,手也是,凌洲握着她的手入睡。
第天早上,白幽芳被疼醒,凌洲也跟着醒了,按下床头铃,抱起白幽芳安抚她。白幽芳疼的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小声的哭。凌洲没有阻止她,只是轻轻的安抚她。医生和护士过来了,检查过后,就是麻药劲过了,疼是正常的反应,说明腿部神经反应正常,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止疼药。
过了一会儿白幽芳不疼了,询问凌洲:“你检查了吗?那一脚严重吗?”
凌洲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如实回答:“检查了,造瘘管的切口处有些渗血水,要卧床一周,打针吃药。”
白幽芳连忙说:“那你还不上床休息?”
凌洲知道白幽芳担心她:“我洗漱后就上床,我先帮你拿牙具刷牙,再去洗漱。”
白幽芳阻止他:“不用,你快点上床休息,我好不容易把你照顾住院,不能前功尽弃。”
这时,华姐和林医生过来了,带着早饭,四个人打了招呼,华姐摆饭,林医生坐在床边给白幽芳把脉,白幽芳很配合。凌洲自己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把白幽芳的牙刷拿出来,挤好牙膏,白幽芳笑着接过来,凌洲拿起垃圾桶接着,等她刷完牙,把牙具拿到卫生间,回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护士过来给两个吊水,让凌洲尽量卧床,不要下床走动。凌洲上床躺着,两个人都吊上水。白幽芳让林医生给凌洲把把脉,林医生笑着点头,坐到凌洲床边,在吊水的手腕上直接把脉。
白幽芳期待的问林医生,凌洲的情况,林医生笑着跟她说,恢复的很好,听医生话,卧床休息一周就没事啦!白幽芳很高兴,凌洲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
林医生让两个人睡一觉,她会看着吊瓶,其实林医生没有明说,依着她对白幽芳体质的了解,半夜一定会疼的折腾,止疼药,每天是有量的,不能过多,让身体产生依赖感。凌洲有些会意,这也是他要求林医生来医院的原因,想在关键时刻,想办法缓解她一些。
白幽芳躺着昏昏沉沉的睡着,凌洲也慢慢的睡着,直到中午12点多,两个人才醒,凌洲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帮白幽芳擦脸,帮她倒一杯热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
低头拿起尿壶,示意白幽芳方便,白幽芳正想着怎么开口去卫生间,她红着脸,也只能这样解决。凌洲倒到卫生间,清洗干净,回头到卫生间洗手。午饭已经送过来了,凌洲先喂白幽芳吃完,自己才吃。不是白幽芳矫情,也不是凌洲想表现,是她的双手都缠着纱布,确实不方便。
吃完饭,小护士过来给白幽芳手上和腹部换药,也给凌洲后背换药,叮嘱凌洲要卧床休息。白幽芳也让他卧床休息,凌洲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白幽芳抬起双手,轻轻的晃动,手掌和腹部有些火次撩的疼。凌洲没有问她,而是直接给郑军打电话,让他买四袋冰袋过来。
等冰袋买回来,凌洲让华姐用毛巾包着放在掌心,这样起到缓解作用。下午四点多,白幽芳感觉腿有些疼,林医生让她稍微忍耐一下,她帮着穴位按摩,缓解一些。白幽芳感觉越来越疼,凌洲挪过去抱着她,她跟早上一样,趴在凌洲的怀里小声的哭着。
晚饭也没吃,等到7点多,白幽芳疼的更加厉害,哭出声音,身体不再安分的趴在凌洲怀里,一双手掌都抱着白纱布,伸手想捶着腿。凌洲急忙抓住她的双手,抱着她,控制住她的身体,让林医生按床头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过来,看着情况也知道药劲过了,挺到现在也行了,给白幽芳打止疼针,白幽芳慢慢的平静下来,凌洲拿过纸巾轻轻帮她擦眼泪,自己的前胸都被她哭湿了。
护士过来帮她把手掌换药,也给凌洲换药,两个人都被护士挂上吊水。华姐打开晚饭,端过去给凌洲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去喂白幽芳。等两个人吃完,她收走。
吊完水,晚上休息,凌洲照旧搂着白幽芳入睡,林医生和华姐拿着毛毯和被子在沙发上将就。
半夜,白幽芳被疼醒,凌洲也跟着醒了,打开灯,凌洲起身抱起她,她跟白天一样小声哭。林医生和华姐也醒了,林医生还是帮她做穴位按摩,企图缓解些。白幽芳的哭声越来越大,凌洲安抚她,看着林医生,林医生对着凌洲摇摇头。
手术后,凌洲跟医生沟通,说了白幽芳的体质,医生给他用了12小时长时间的止痛药,一天最多两针,但是很明显,白幽芳在7/8个小时就失效了,没有办法,只有挺着,打多了会上瘾。
凌洲看着墙上的钟,才凌洲3点多,离天亮还得两三个小时,护士一般早上8点左右才能来打针,怎么也得坚持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对于白幽芳真是很漫长,凌洲轻轻的安抚她,除了陪着她,他也无能为力。
早上5点多,白幽芳的嗓子都哭哑了,更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她又无法安分起来,脱离凌洲的怀里,弯着腰,伸手要捶腿。凌洲迅速抓住她的双手,拉她入怀,控制住她的身体。白幽芳用沙哑的声音跟凌洲说:“疼的我受不了,好疼好疼啊,快要疼死我啦!你放开我吧,我要捶捶腿。”
凌洲也很无奈,看着她这样痛苦,恨不得替她承受,前几天他肾结石发病,他也疼的要命,所以他能体会白幽芳的感受。他没有一点不耐烦,轻声安慰她:“幽芳,我知道你很疼,但是我不能放开你,你再忍耐2个小时,就给你打止疼针。”
白幽芳哭着求他:“我求求你了,我快要疼死啦,放开我吧,我等不了两个小时。”
凌洲听见她求自己,心里无比的难受。她此时所有的伤痛都是因为他,他又怎能担得起她一个“求”字。凌洲安慰她:“幽芳,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恨不得替你承受,我放开你,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捶腿,好吗?”
白幽芳慢慢的安静,没有说话,凌洲慢慢的放开他,到她腿上轻轻的敲着石膏,白幽芳没有任何缓解,想也知道一定是这样的,只不过,凌洲想安抚她罢了。白幽芳心里也知道,实际没什么用,她就是太疼了。
凌洲轻轻的敲了几下,一直注视着白幽芳,白幽芳不住的流泪,嗓子都哭哑了,还是在哭,她感觉越来越疼,她又不安分起来,挥着双手,打着自己脑袋,想让自己晕过去。凌洲赶紧制止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