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王文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慢慢的最终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身体像是被放在炭火中烤一样,浑身滚烫,王文在一片火热中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晕乎乎的,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发烫的厉害,挣扎着坐了起来。
“妈呀!”王文惊呼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看了看四周,也没看见什么人,仔细观察了房间所布置的东西,王文觉得有些眼熟。
嗓子有点干,王文想下床喝口水,从被窝伸出脚去穿鞋,王文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嗯?脚怎么变小了,又抬起手看了看,也变小了,王文懵了一会,赶紧穿上鞋,打开房门跑出去,跑到屋外,王文傻眼了。
眼前有一辆老旧的拖拉机,旁边是建到一半的木房子,周围还有些稀疏的树木,眼前的一切,在久远的记忆中是那么的熟悉。
王文抬起手看了又看,又跑到屋里,看着屋里的东西,怪不得刚醒时觉得那么眼熟,这不就是二十年前自家的土房子吗?
还记得在八岁的时候,唯一一次的发烧,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那是三十年来唯一一次发烧,并且头非常痛的一次。
那是王文头最痛的一次,再往后中,有大大小小的感冒,头也只是偶尔会疼,但没有一次是比得上八岁那一次的头疼了。
八岁那一年,爸妈一早就出去干活,弟弟妹妹也跟着出去,只留王文一人在家里写暑假作业。
却不想,不久后,王文头有点疼,觉得睡一觉可能会好,就去睡了,睡了一觉也没有缓减疼痛,而是越来越痛,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睡着也不是,实在是太痛了,最后痛得王文直把脑袋往墙撞。
直到晚上王文的爸妈回来,王文的妈妈拿包头头粉给王文吃,这才好一点。
王文从小就不爱吃药,每次感冒都不吃药,让感冒自动好,还好活了那么多岁,生的病都是轻微的,不吃药也能马上好。
王文最怕的是喝藿香正气水,每次感冒或肚子痛都要喝这个,王文每次喝一点就反胃,对它,真的是敬而远之。
后来妈妈让王文喝,王文都会偷偷把它倒掉,即使痛也不喝。
王文的头痛第二天下午才好,那么刻骨铭心的痛王文当然不会忘记。
王文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回到二十年多年前,自己发烧头痛的那一天。
王文有些恍惚,辛辛苦苦那么多年,一朝又回到解放前,该怎办哦!王文忍不住抚额。
自个也没啥遗憾,那么普通的活着。家里一切安好,除了妈妈偶尔有些病痛,大概是以前农活做多了,身体累垮了,而自家弟弟妹妹也有着好的前景。
自己呢,考了个普普通通的本科大学,大学一毕业就在家里考了个事业编,工资大概四五千左右的样子,没灾没病,只是偶尔胃有点痛,胃病大概是因为从小吃一顿没一顿的饮食造成的,胃病大概是初三就得了,往后王文在也感受不到饥饿是什么感觉了。胃有点痛,哦!应该是饿了。
额头微烫,头马上要爆炸了一样,痛的厉害。
“贼他妈的疼死了!”王文爆了句粗口。
不管了,先去睡一觉,有可能只是自己在做梦,自己是撞在门上后晕过去的,睡一觉就能醒过来了,王文在心里想到。
王文爬上床,拉起被子将自己全盖住,小声的念着:“快睡,快睡,一定是在做梦。”
念着念着,王文在阵阵头痛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耳边传来一阵阵响声,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姐,想挣扎着睁开眼睛,可眼皮太重,王文怎么也睁不开眼。
“姐,姐!快起来。”耳边的叫声越来越大,身体也被摇晃着。
王文拼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望向屋顶,哦!还是原来那屋顶,没啥变化。转头看向旁边正摇晃着自己的人,原来是自家小版的弟弟。
头还是痛着,像是针在一点一点的刺着,望着弟弟的小脸,王文猛的在自己胳膊上拧了几下。
“呲!”痛的,王文想:完了,完了,真的回到过去了,回到家里穷的一批的时候,怎么办,怎么办,已经都熬过去了,家里虽没大富大贵,什么也不缺,算小康。现在……
越想越丧,越想越崩溃,头又传来阵阵刺痛,王文心里微酸,忍住眼里涌出的泪意,安慰自己到:“算了,算了,重来一遍,是自己赚到了,还可以早一点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重来也许很好,重来可以弥补遗憾,可以实现远大的理想,可以……
但对于王文来说,也许并没那么好,她不优秀,也不勤奋,她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领个小工资,吃得饱穿得暖,还能照顾自家爸妈,这样平平淡淡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