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那天我拒绝了张云雷那突如其来的求婚,算得上是求婚吧……
我夺门而出离开了玫瑰园,我大步的跑着,寒冬深夜刺骨的冷风扑面迎来,冷酷的打落我脸颊的泪。
我跑了好久一直跑到了路边,恰巧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和司机报了酒店后,我刚才一片空白的大脑这才渐渐恢复理智,因为运动导致的喉间一股血腥气,双腿也因突然地爆发现在有些隐隐发软,刚才事发突然,我忘记拿我自己的外套,现下才回过神来,我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难怪啊,这么冷,冷的直钻心底。
我该庆幸,手机一直都在手里攥着,不然这车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结。
到酒店后,我快速的收拾行李,定了最近的一班回大连的飞机,坐着酒店的车狼狈的逃离了北京城。
我故意忽略了微信那一直不停的消息,和他们联系的这个手机被我关机塞到了行李箱的深处,我拿着家里那边人才会联系的手机,逃似的上了回家的飞机。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还有下面一片繁华的北京城夜景,我就像是鸵鸟,遇上自己害怕的,就快速的把头埋到土里,自欺欺人的以为能够躲避现实。
突如其来的求婚,没有喜只有惊。
我是个脑洞特别大的人,说来可笑,我有的时候都不耻自己像个舔狗一般跟在张云雷的身边,毫无自尊。
有的时候我会想,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可是想来想去,又没有结果,喜欢这个东西吧,很奇妙,说不出来,但是你又能很明确的感觉到ta的存在。
最初的少年意气吸引了我的注意,一步步地接触后让我沦陷在他的眼眸中。
那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下飞机之后,正当我想要联系个专车回家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乔茵茵?”
“任齐?”
面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把脸从厚厚的围脖中露了出来。他是任齐,上学那会儿,他兄弟们都调侃他名字谐音人妻。其实那是他爸妈的姓。
他是我高中同学。
“你怎么这么晚在机场啊?”
他好奇地问
我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机场内部,笑着说:“这不是刚忙完工作,赶回来过年嘛”
“唉?刚好我刚下班,这个点也不好打车,返程都没有了,你要是不介意,你就坐我车吧。”
“好,那真是感谢你了”
“唉,小意思”
路上聊天我才知道,他现在是个空少,刚好和我是一班飞机从北京到的大连,这是他今年最后一班飞机,费了好大劲才调到家这边,为的就是能赶上家里那口热乎的年夜饭。
确实了,优异的身高和长相还有他在学习上的努力劲儿,就算是放到娱乐圈,也算是中上等的了。
他很绅士的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甚至想帮我把并不是很重的行李箱抬到楼上,被我拒绝了,他没说什么,只道了个早年。
我礼貌的与他道了别。
我这只鸵鸟终于到了家。
像往年一样,热闹的过年,七大姑八大姨的询问工作询问感情,我不失礼仪的应付着。
那个手机只有在大年初一那天被我打开了,挨个的给除了他的所有人发了新年祝词,礼貌着回复了他们的担心和问候。
孟哥栾哥怪我不辞而别,了无音讯。
大林陶阳担心我情绪过激。
还有好多德云社的朋友们都在明示暗示着安慰我。
最后,我点开了他的未读消息。
他给我发了不少的消息,有询问我到底怎么,心里在想什么,以及他的想法。
他说,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还说,他现在对我也有了好感,他发觉自己开始慢慢的在意我的一举一动,他以为我们会一点点水到渠成,按部就班,直到我突然开始不在他身边出现,甚至在听陶阳和大林说我被家里人催婚并安排了相亲的时候,他很慌。这更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他曾经因为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的自卑,一度的推开我,不再想后半生的婚姻,只想安稳的说相声。但是是我的坚持,让他在艰苦的复健时光中除了他对相声的坚持外,更添了一抹光亮。
他和我说,他前女友要结婚了,是个外国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只会是最熟悉的远方朋友,那天,对方也只是想邀请他参加她的婚礼,亲自来送请柬罢了。
我看完他的那些话,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颤抖着手回了他一句“新年快乐,张云雷”
之后我就把手机关机了。
我心里很清楚,他对上一段感情,那么的投入认真, 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就像我对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要说他对我无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也逐渐的应了那句老话,日久生情。
只不过,没有上一段感情更轰轰烈烈,更让人难忘罢了。
而且,从小到大我都接受着正常的三观教育,他不知道我却知道,我对于他和他前女友两人的愧疚,就像是老人吃下的一根鱼刺,扎在喉咙里,醋泡不管用,又死活不肯去医院,用馒头硬咽下去,可能只会更加深伤口,造成更加严重的伤,甚至,危及生命。
让我忘掉他对我来说,太难了,让我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和他结婚,我有过不去良心的谴责。
他并不知道,他和前女友的正常,其实少不了我的暗箱操作。
我常常唾弃自己的行为,被自己内心的谴责包围。
整个过年期间,我都让自己躲避现实,直到,他出现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