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的在台下,看着台上闪亮的他。
哪怕是非主流的发型,也没遮盖住他本就勾人的脸。
作为同事,我们之间客气且疏远,他不知道我在心底悄然滋生的爱意,我也不会去打扰和女朋友关系很好的他。我任由我对他的爱,在心底悄悄地生长,最终爬满整个心房。我把那份爱,藏了又藏,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直到,噩耗传来。
我正在我常住酒店敷着面膜刷着剧的时候,收到了组长的来电。
“茵茵,出事儿了!”
张云雷从南京南站坠落,疑似因为感情原因……
我大脑一片空白,被爱包裹住,不曾露给爱着的那个人看的心,似是被人紧紧的握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作为旅游博主,这么多年面对突发状况的经验丰富,我调整了下状态,给前台打电话,要求我要转到南京的万豪酒店,距离他所在医院最近的那个。
作为万豪VIP常客,自然很快便把各种手续办好,在我把我本就不多的行李收拾完之后,便有客房服务敲门,酒店工作人员拿着我的行李,我坐上了叫好的专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南京。
到达南京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酒店的司机已经在这里等候,我把行李递给对方,便急匆匆的进了急诊。
因为盛夏,即便是深夜,在小跑的情况下照样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进到医院后,在医院的自然冷空气下,非但没舒服,汗水变凉,反而更加的难受了。
我跑到拐角处,看到了张云雷的师兄弟们,这些人里很多都没见过,只从网上查询的资料上了解过,杨九郎身上手上还沾着刺眼的鲜红,我平复心情,深呼吸喘匀了气,这才上前。
“杨老师,现在情况如何?”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想来周围这十来号人都没少喝,本来都紧张的盯着手术室的门,被我这一声询问,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这里,杨九郎装过身,眼眶泛着红,疑惑的问道
“乔茵茵?你怎么……?”
“组长让我来的,张老师现在情况如何?”
“病危通知书!哪位是家属!签下字!”
杨九郎还没来得及和我说里面现在的情况,就被匆忙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抢先。
医生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肉眼可见的慌了,杨九郎不大的眼睛里再次被眼泪填满,只听他慌乱的说:“大夫!求求您救救他,他还这么年轻,求求您了!”
“这位家属,我们会尽我们所能的,但是这边需要亲属签字,患者的亲属来没来?”
“师父,师父他们马上就到!您一定要救一救他啊!”
不止杨九郎这么说,周围我并不熟悉张云雷的师兄弟们,也附和的求着医生,医生早已习惯这种场合,急忙打断他们,只说让他们跟家属联系,让他们尽快到。
然后医生便转身进了手术室。
十来个大男人,在手术室外悄悄地抹着眼泪,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次性毛巾,然后转身和护士站的小护士要了一小瓶消毒水,我把它们递给杨九郎。
“郭先生快到了,你去收拾一下子,这血让你师父师娘他们看到了只会更担心。消毒水能洗干净衣服上的血。”
杨九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快步的朝着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