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护人员们和各方群众们的合作与配合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解封了。
“你票定了没?几点的航班?我和九郎接你去”
“不用,我先回趟家,再住几天再回去”
“啊……也行,让姥姥放心放心,你注意身体啊,我赶一赶行程,到时候我……”
“不用,你忙你的,我过些日子就回去了,等我回去再说吧”
我听出了张云雷话里的意思,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俩现在的情况,他并不适合来见我的家人,更何况他最近怪怪的,格外的,殷勤。
每次和他联系,都让我有些不知如何回复他的那些关心。
回家又待了几天,我才启程回京。走的时候,妈妈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投影般出现在窗外雪白的云彩上,知女莫若母,想来,她早就看出我的异样了。
航班号我并没有告诉张云雷,在他的追问下我只和他说我是今天的航班,但看到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身影时,我也丝毫不意外,查一个航班号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副驾驶坐着他的助理,我看着窗外在夕阳照应下开始拥堵的北京繁华街道,轻叹口气:“其实我坐地铁的话没多久就到了的。”没必要来接我,这只会让我们都不适应罢了。
后半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转头看向他的脸时,清楚的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失落?兴许是我看错了吧。
“地铁太挤了,左右看来,大不了我们多堵一会罢了”
“张云雷,我们……”“回家说”“好”
周三的晚高峰比起周末来说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三个小时我们便到了。
我看着熟悉的一切,我曾以为我不会再回来,但现在我却真真实实的又站在了这间生活了五年的家里。
助理把我的行李送上来后,便离开了,一时间空气中掺杂着局促,不管是我还是他,忽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我把行李放到靠近玄关的位置,并没有往屋子里面拿,张云雷蹙眉双眼直视着我,我疑惑的看向他,却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挫败的呼气,径直上前把我的行李,拿进了曾经我们的卧室。
饭桌上的饭菜不见了,有洁癖的这么一个人自然碗筷都已经收拾好了,我知道他并没有倒掉,因为这些日子他和我闲聊的时候说到过,那些菜被他收好放在冷藏里,刚好那两天休息,加热一下就给吃了。
他还和我吐槽他好久没吃虾了,问我什么时候再做。他当时的状态更像是我只是临时回娘家,并不是即将离婚的状态。与其说当时,不如说这段时间我们像是回到刚结婚的时候,他比那时还关心我。
我承认我贪婪,他对我的好让我一时之间迷了眼,甚至我会想,就这样吧,可是,过后清醒,又会在心里痛骂自己,只要他对我一点点好,就让我放下了底线。
“茵茵,我们聊聊吧”
身后的温暖,曾是我渴望多年的,放在之前的我身上,是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轻轻地拿开放在我腹部的温暖大手,往前走了一步,让那靠在我既肩颈的毛茸茸的脑袋挪开。
“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