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溪睡的颇为踏实,早起洗漱完更有服务员送来全新的衣服,连内衣鞋子都一并送来。林溪摸着布料清新舒服,便利落的换上。服务员早将她换下的衣服拿走清洗烘干。自己的内衣留下,外衣叠整齐放回袋子,打算还给佳慧。
虽然没出过几趟村子,可林溪是记得路的。下了公路便是坑洼的土路,连龙逸云蓝色的豪车也不免一路颠簸摇晃,惹得负责开车的吴澈频频抱怨。
本以为来的够早,趟过村外的大河来到村子,才发现村子里很是热闹。几辆警车停在空旷处,许多已核对身份,确定买来的妇女被带到警车旁,等待一齐回派出所联系家属返回故乡。也有已有儿女的,或夫家相处融洽不愿离开的,与家属联系上后要带丈夫儿女回娘家探亲的。但更多的是村民的反抗,有打骂叫嚣民警多管闲事的,有撒泼打滚骂街耍无赖不肯放人的,被派出所抓的抓罚的罚。
龙逸云的豪车一出现村子便引来众多村民的目光。车子打开的车门如展开的蝶翼,炫酷非常。羡慕的村中的小伙子瞪大了双眼。看龙逸云、吴澈从车上下来,众多大妈小媳妇更是惊为天人,惊呼夸赞声一片。龙逸云扶下林溪,早有村长李福成友和派出所所长笑容满面迎上去。
“龙少,吴少,龙少夫人好。”
“怎么了?”龙逸云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将目光投向已安静下来望着他们的村民。
“已经解救的差不多了。王有成家根据您的嘱咐没敢去打扰。”所长忙上前汇报。
“秦时月家在哪里,前边带路。”龙逸云望望通往西边连绵群山的主路,若有所思地问。
“在这里。”李福友何曾见过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忙不迭上前为其带路,村民们主动让出一条路,如夹道欢迎一般目送众人而去。
走在布满沙石的村路上,龙逸云和吴澈真心觉得有些硌脚。林溪在家乡时确是走惯了的,面色如常。一个村子能有多大拐过两个弯便到了秦时月家。秦父秦母正在院子整理新采来的野菜,看到李福友带几个穿着光鲜的年轻人来先是惊讶,当认出林溪时更是心中惊疑,忙迎上来问情况。
“这是龙家的少主,听说少夫人在这里承你们细心照顾,特意来感谢你们的。”李福友看二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忙介绍。
“秦时月呢!”龙逸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小院。五间瓦房干净明亮,院子很大,收拾的井井有条。一架葡萄已结满紫色的葡萄,干净的地砖上晾晒着新采的野菜,满院都是野菜清新的气息。
“唉!这孩子心情不好,去山上果树林里躲清净去了。”秦母见到气宇轩昂的龙逸云心中暗暗赞叹,再看看紧紧拉着林溪的手,深知其在他心中的地位,知儿子没这个福气了,心中一声叹息。
龙逸云也不追问,从上衣兜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秦母手中,“这里有二十万,密码在卡背面写着呢!您收好,感谢这几日您一家对小溪的照顾。”
“这……这我哪能收?”听说卡里有这么多钱,秦母急了便要退还,被吴澈眼快的马上制止,“这钱您收着,要不我们心不安。听秦时月说您家要在县城开个水果店,龙家正好在县城中心有几处门市,明个儿您二老和秦时月去看一看,相中哪个就过户到秦时月名下。”
“这……”本来以为给钱就足够了,又听说还要给门市房,还是市中心的,这次不光是秦父秦母,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果园在哪儿?带我们去瞧瞧。院子里的野菜真香,中午我们就留下来了好不好?”龙逸云笑望着秦父秦母。
“好,好。”秦父秦母乐的合不拢嘴,“家里有家养的土鸡,中午就杀一只来吃。”二人那你引龙逸云三人往西山果园走去。
眼见已到中秋,林子里的果子开始陆续成熟。过了中秋节便可以采摘下来转手批给批发商了。原想借机去县城买个门市,有林溪和佳慧可以帮忙打理店铺,一些水果便不用卖给批发商了,不但可以多赚些钱,店铺还可以卖其他水果和干果。可如今林溪已被龙逸云寻到带走,佳慧一个农村出身的姑娘不会算账,做人待事也不够精明,一个人很难支撑起一个店铺。秦时月又要帮父母打理果园没时间打理,只能做罢。
想来现在林溪应该已经回横店了吧!也也许回杭州举行婚礼了。愿龙逸云是真心待林溪好,保她一生平安无忧。虽然秦时月总觉得富贵人家的爱情不长久,因为身边的诱惑力太多,但他还是希望龙逸云能真心待林溪好,如他说的那样可以相伴一生。
“时月,时月,你看谁来了?”秦母的声音从山下遥遥传来。秦时月一惊,忙起身走到园中那条红砖铺成的主路向下望去,惊奇的看到英俊非常的龙逸云携着容貌清丽穿着脱俗的林溪与父母谈笑走来,身后还跟随着昨日与他相谈甚欢的吴澈。
今日的林溪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更衬托的她眉眼清丽。一条浅灰棉麻长裤飘逸随性,上着淡紫色腰间手绘紫色木槿花的长袖衬衫,特别的衣领斜斜而下,右腰间浅紫的丝绦随风轻摆,衬得林溪如出尘的仙子,雅致淡然。与一身白色休闲装的龙逸云走在一处格外赏心悦目,如秋日里一副绝美的画。
“小溪……”秦时月此时已不知称呼她什么才好,忸怩半晌才试探地叫了一声“小溪”,瞥见她颈上戴的正是他送的金项链,细细的链子陪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格外好看。让秦时月低沉的心情又莫名的愉悦起来。
“哥,谁来了?”正在果园里给果树修剪枝叶的佳慧也听到声音跑出来,手里还提着乌黑发亮的大剪子。看到龙逸云和吴澈时不由一怔,随即满脸绯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欲看又不敢看的左顾右盼,双手不安的不知该如何安放。只直直站在那里,既不敢上前也想不起来去躲避。
“这孩子傻了不是?”秦母有些责怪地上前轻拍佳慧的后背,“那不是小溪么?身边的是她的未婚夫和朋友,怎么才一日不见就不认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