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叫秦时月吧?”吴澈从人群中挤过来,向离林溪不远的秦时月招招手,“我叫吴澈,别妄自菲薄,其实你也很优秀的,只是离龙少远一点就好。”
“那你是他的……”看到林溪和心爱的人相拥而泣,心中百感交集的秦时月满腹疑问的看着他。
“我是他兄弟,也是和龙少争小溪的人,所以我也是你的竞争对手哦!”吴澈揽住秦时月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笑侃道,“那边有家肯德基,我们去那边聊。”
今天吴澈也穿了一身白色笔挺的西装,更显得他相貌堂堂。只要不在龙逸云身边,两个一走进肯德基,还是吸引来不少人(尤其是女孩子)的目光。要了四份饮料,一份全家桶,两人对坐着聊天。
“这么说来,你也喜欢小溪?”秦时月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下一口。
“那么可爱清纯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吴澈感叹,“现在还这么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可龙先生……”秦时月望向窗外,透过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看两人依旧停留在金店,只是已不在之前的柜台前了。
“只要两个人没领证结果,我们都是有机会的。”吴澈信心满满,“现在小溪还小,离法定年龄还有五六年呢!这个期间只要龙少稍微对小溪不好,我们就有机会。”
这得多大的几率啊?秦时月心中暗自悱恻,看龙逸云对林溪言听计从呵护有加的样子,这个机会怕是没有。可即使这样,吴澈的调侃也让秦时月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也看得出来,林溪是喜欢龙逸云的,不然怎么心心念念龙逸云会来寻她呢!也许,是自己该放手了。那么佳慧呢!若不娶她,父母也许还会从外面买回来个姑娘。可他又不愿将就,也不愿辜负佳慧,回去只能推脱自己年纪还小,再等几年再说。
“如今小溪已被家人找到,我便走了。趁着天未全黑,还能赶到家里。”秦时月起身将装有金项链的礼盒放在桌上,“这是给小溪的礼物,先前就说好的,让她安心收下来。告诉龙先生,这些日子小溪都是同我妹妹住的,她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他一定要珍惜。”
“这个你且放心,我们既然寻到了这里,就不在乎小溪的过往。只要她平安无事,一切都不重要了。”吴澈轻轻摇头,“你这是要走了吗?我们明天大概也要去你们村子,和派出所一起解救被拐卖的人。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不然若跑了人,你有通风报信的嫌疑。”
“这是你自己透漏的,我又没打听。”秦时月哭笑不得,“放心,我也恨人贩子,也同情那些被拐来的人,我还知道什么叫遵纪守法。”
刚刚转身要离开的秦时月蓦第顿住身形,“王有成家的张文丽婶子虽是拐卖来的,但听说在娘家常年遭到打骂,如今在村中过的很是平静,丈夫王有成对她疼爱有加。她应该是不愿意离开的,请到时候别为难她。”
“这个自然,虽说是解救,可我们也要听取当事人意见,绝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
“那就多谢了。”秦时月点点头。生怕走正门被林溪看见心中难过,从后门进了商场,从商场后门绕回旅店退房,取了车子连夜回到村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秦家大院里吃过晚饭的三个人正在院中忙碌,秦父秦母收拾晾晒在院子里的野菜,佳慧忙着赶鸡鸭回笼子里睡觉。听到极少过车的村路上有车子驶来的声音,还以为是哪家出门的人夜里归来,及至停在家门口,秦时月从车上跳下来,三人很是吃惊的围上来。
“小溪呢!”秦父向车里张望,却发现车座上已空空如也,吃惊地问。
“在县城碰到人家的家人,已被接走了。”秦时月如实回答,神情很是落寞。
“她父母找来了吗?”秦父倍感意外,“怎么不一起接来,咱们两家正好可以研究婚事。”
“是那位龙家的少爷,居然千里迢迢的找来了。小溪见到他欣喜得很,我怎么好再横刀夺爱。”秦时月想起两人相见时,林溪欢喜无比的模样,这里无比苦涩。
“还道是个好姑娘,没想到也是位嫌贫爱富的主儿。两人没结婚领证就腻歪在一起了,还在这里装清高死活不和你同房。是怕人家少爷知道把她甩了吧!”秦母有些愤愤不平,开始碎碎的唠叨。秦时月生怕母亲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言语,忙摇头,“是怪我当初不知珍惜错过了人家,不能怪小溪,更不能无故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那你和佳慧?”秦母知道林溪已走,这婚事无望,便又心思活络起来。
“妈。”秦时月苦笑,“小溪刚走,我没心情再去想别的,等几年若碰到合适的人家再说吧!但是佳慧可不小了,有好人家的小伙子便先相看着吧!”
这弦外之音便是根本不打算娶佳慧了。三人都不是笨拙的人,如何听不出来。秦父秦母露出失望之色,佳慧更是心中苦楚,含泪转身跑回屋子。
“你这孩子,佳慧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一点不体贴人家的心。”秦母责备。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给予希望,不然以后也只能是伤心。”秦时月再无心思解释下去,丢下这句话,迈大步回到自己房中。
“时月哥哥呢!”从金店出来来到肯德基,便看到吴澈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桌上还放着精美的礼盒。
吴澈抬眼望望林溪,摇头轻叹,“走了,这世上有几个像我脸皮一样厚,非留下来当电灯泡的。”
“师父,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谁说您脸皮厚了?”林溪坐下来挽了吴澈的手臂摇晃撒娇。吴澈闲暇时教过林溪功夫,如大哥哥一样照顾她,林溪早把他当成师父一样看待,因此平日对他撒娇耍赖毫不做作。
“别。”吴澈忙将手臂抽出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还指望娶你过门呢!这个师父我可当不起,免得乱了辈分,颠倒了伦理纲常。”
“师父又在开玩笑了。”林溪噘嘴,可爱的模样让龙逸云想狠狠咬上一口。
“不管你们将来什么时候结婚登记,我可都是有机会的。我可不像姓秦那小子,脸皮那么薄。脸皮薄可容易娶不上媳妇。”吴澈这话虽是对林溪说的,眼睛却挑衅地瞪向龙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