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斜挂在天空的乌云,已不再静静地等待着风的侵袭,眼看就要下雨了,同学们依然还在操场上奔跑。
为什么我就要整天待在这个枯燥乏味的教室,可恶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拼命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简直不是人待的,不仅热的密不透风还没有冰凉的水。若是待久了说不定就变成痴呆狂了!
十天前,炎热的天气让束负变得异常烦躁,喂别在这站着了,给我拿点西瓜!
是的,少爷!一个全身西装革履,戴着那漆黑的墨镜让人看起来心情就不好!
束负躺在一个教室大的游泳池太阳伞下边,这清凉的水还是无法抵御魔鬼般的天气。
还真麻烦,让你拿几块西瓜都那么慢,是不是还要我教啊?大声的呵斥那刚来的保镖阿三。阿三是从农村刚来城市的,因为听人说做保镖可以拿到很多钱;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行业!
因为在机场偶然被束流看到,便让他进来束家当束负的保镖。要说阿三是年轻人中的代表也不足为过,为人老实忠厚,且做事利索,而且会许多东西比如修水管啊,园艺啊!还会一点武术
面对束流时阿三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毕竟是他把自己带进了辉煌的事业!可是来到了束负面前,阿三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束负便独自一人走到,院子旁边的落椅子上!看着这辽阔的天空虽美却如此炙热!
不仅是因为束负对父亲的叛逆,而且对于已离世母亲的思念!使得束负不愿在人前坦诚,只有以凶恶的态度对待他人。
在学校里见惯了阿谀奉承的画面,也见识到了外貌协会的真实。所以束负讨厌这些,为什么就不能有真诚对待的人呢?
每一次只是在背后偷偷的泪流,不想在他们的面前透露出一丝软弱!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家,为什么连这么基本的要求都没有。有那么多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就算住在全是黄金打造的宫殿,每一天都泪流还不如住在由茅草所搭的木屋来的愉快。
阿三偷偷的站在墙壁旁边望着这个18岁的少年,内心的铜墙铁壁在被攻破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泪水再也无法隐藏!
阿三静静的走向束负的边上,提上一块手帕。啊呜呜呜呜在安静的院子里唯有真挚的泪水,在缓缓的流!望着眼前拿着手帕的人,内心软弱的束负再也无法自已!
地上已是湿漉漉的了,束负接了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脸。束负带着嘶哑的声音问:为什么要拿手帕给我?我刚那样对你!
我觉得吧,刚那并不是真正的你。因为你心里所隐藏了巨大的痛苦,只有把它述说出来才可以更加的轻松!加上你父亲那么好,你有怎么可能对人如此凶恶呢?
是吗?有那么明显吗?也许我本就不善于表达自己吧!所以我总是放在心里,学校也没有可以值得述说的对象。家里老爸他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听我说这些闲言碎语!在他心里永远是工作第一,所以我也不太愿意跟他说!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倾述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听你的述说,因为你我都是孩子。应该也蛮容易交流的!
真的可以吗?眼睛通红的望着阿三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看着束负说道
那好,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不信你叫阿三!转了转眼睛说道!
嘿嘿,这样都被你发现了,我全名叫陈三明。排行第三所以家里人都喜欢叫我阿三,久而久之就变成这个名字了!
嗯嗯,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怎么不继续读大学了啊,那么早就出来工作!你爸妈肯让你出来吗?
换身看着那笔直的树干,阿三许久之后才说:我家里兄弟多,不可能每个人都上大学而且我母亲早在三年前就过世了,父亲因为母亲去世打击很大。一段时间里浑浑噩噩的生活,总是借酒发疯。最后他也辞掉工作回到老家耕种了!然后我便辍学了,为了弟弟妹妹可以读书。我肩负重任理应出来攒钱供他们读书!
原来这样啊!对不起啊?没想到你的身世还蛮……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你就可以好好的攒钱了!
述说着之时阿三眼里也通红通红的,只因差不多的身世使他们相遇在一起!
好了,别哭了,你看我都没哭了!要坚强点,这样妈妈在天之灵也会很开心的!
阿三点了点头,静静的凝望着眼前跟自己相似的孩子!
束负从这院子述说之后便对阿三不再凶恶之语,而阿三对束负也更加的好,总是为束负所担心。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虽然有时候会调皮捣蛋。但阿三始终如一的让他好好的。在外保护束负,在家偶尔做家乡菜给束负吃!
要是在学校里也可以坦诚相待,那该多好。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也不会看到因为长得帅而拼命的靠近之人。
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会发生,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本来就很奇妙。只有愿意真心待你的人,才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
漫步在这条校园通道上,我始终不能安心的往前走,说不定前方就有危险在等待着我,即使自己身边有保镖有阿三的保护!但也不能完全的说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曾经被绑架过两次,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也许跟我的命有关吧!天生就好命
所以老爸总是担忧我再次被绑架,就派了保镖跟在我身后!弄得我一点自由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一个阿三可以好好的说话聊天,却被他强行召唤回公司执行公务!唉~
面对这些苦瓜脸似的保镖我也是醉了,甩也甩不掉跟屁虫一样紧紧的黏在我身后!
少爷,天气太热了要不要给您撑伞?一个虎牙虎脸的彪形大汉来到束负跟前
不用,你们自己走自己的就可以了,不必老是跟在我身后,这样我很不自然懂吗?
好,懂了,少爷,于是几个保镖往前走了一大步。
束负擦了擦脸边的冷汗,我也是无语了!有那么耳背吗?唉~算了!反正跟你们是说不通的,就是一根筋!
是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