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治元年五月,正是初夏之年,虽然芳菲散尽,落红成泥,但绿柳成行,百物葱茏。
晨曦微露,清晨的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洒在床上,躺在床上的少女闭着眼睛毫无生气,光打在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显病态的苍白。
如若不是那尚有呼吸令胸口微微起伏,说是一个精致的毫无生命的洋娃娃也不足为过。
一个清冷低冽的声音响起:“姜太医,算上今日都已经五日了,为何她还不转醒?”
龙套姜太医:“陛下息怒!此女子本就早已奄奄一息,头部受创颇深,能捡回一条命已是臣费尽了毕生医术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靠天意啊!”
只见那被称为陛下的男子听了这番话,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阳光洒在他俊美绝伦,犹如雕刻般的五官上,衬得他有棱有角的脸部线条更显流畅柔和。
盛承奕“罢了,人命天定,你下去吧。”
龙套姜太医:“谢陛下!”说完便退下了。
龙套侍女:“陛下,该上早朝了……”
盛承奕(有些不舍地移开了视线)“更衣!”
……
在盛承奕转身便走出房门,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床上的女子小指微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
半个时辰以后,床上的人儿睫毛扑闪着,微微睁开了眼,因不适应强光的刺激,又眨巴了好几下才重新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微微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风的床纱帘。
我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来,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不清,我双手抱着头闭上眼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
却还是不小心闷哼一声——
洛宴清“啊~~疼~~”
侍女闻声而来——
龙套侍女:“姑娘,你醒啦!”
本来很见我转醒非常高兴来的,但见我一脸痛苦地捂着头,又有些焦急地问道:
龙套侍女:“姑娘,你怎么了?可别太用力了,你头上有伤!”
我也顾不得身边这个侍女打扮的丫头的话了。我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一句话“你是谁?你是谁……”然后浮现了一个古装扮相的女子的脸,模糊不清但异次熟悉……
龙套侍女叫来一旁的小太监:“快去禀报太子殿下!”
你是谁?你是谁?……
洛宴清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洛宴清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身旁的侍女听着我喃喃的话语,看着我痛苦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我脑海里还不断涌现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脸——
???“安安……”
???“宴清~”
???“阿清~”
洛宴清安安是谁?宴清是谁?我的名字吗?他们又是谁?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另一边——
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到大殿门口的台阶下,见还没下早朝,只好无奈地在一旁等候。
——这边
头疼愈渐减轻,我轻轻抚上我的额头,被纱布裹得紧紧的。
我看了看四周古风的家具以及建筑,还有一个个侍女的打扮,这是古代?看看这金壁辉煌的墙面建筑,不是在什么达官贵人家,就是在皇宫里!
虽说我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记忆,但直觉告诉我,我并不属于这里。
于是我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床。
龙套侍女:“姑娘!你伤还没好呢,不该下床啊。”
洛宴清“哎呀!差不多了,我就下床走走,躺了这么久,四肢都快退化了!”
龙套侍女:“姑娘说什么傻话呀!”
我没再搭理她,顾自走到铜镜面前,细细打量着——镜中的少女看着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席白衣,除了一头披散的秀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细致清丽,秀美绝俗,带着一种病态的娇郁。
只不过这脸……
跟我在刚才脑海里浮现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着我是谁,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