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京城

张云雷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京城，衣衫早已破败不堪，白净的脸也沾满了灰尘。因为身上没有银两，也不知要去何处寻杨九郎，只得与叫花子挤在一处。

叫花子呦，这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抢大爷我的地盘！

张云雷这位兄台，我是来这京城寻人的，请问你可知道九爷的住处？

叫花子寻人？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这京城就没有本大爷不知道的人！不过…想让我帮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张云雷那是自然的，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无法……

叫花子没事没事，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叫花子上下打量着张云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张云雷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叫花子现在嘛…大爷我饿了，你去街上给我弄点吃的来！

张云雷这…好，我这就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两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张云雷站在路中间，却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

路人甲哪来的叫花子，滚滚滚，好狗不挡道！

张云雷被人推了一把，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不住地给那人道歉。

他一路走走停停，最终在一个包子铺前站定，老板看到他一直盯着包子，便开口招呼道。

包子铺老板这位客人要不要来点包子啊，我们家的包子在这附近可都是出了名的，绝对让您尝一口就停不下来！

张云雷额…老板，我没钱…

包子铺老板没钱？没钱在这看什么看！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包子铺老板一听张云雷没钱，脸瞬间黑了下来，十分嫌弃地挥手赶人。

张云雷老板，您能不能行行好，送我几个包子？等我找到九爷，定会将欠下的钱送过来。

包子铺老板送？你怕是脑子有点问题吧！我管你什么八爷九爷的，我只认钱，没钱的就赶紧滚！真是晦气！

张云雷默默移到一旁，包子的香气使他不停地咽口水，他将手伸出又放下，最终深呼吸一口，从笼屉里飞快地拿了两个包子藏到衣襟里。

包子铺老板哎你个死叫花子，还敢偷我包子！看我不打死你！

包子铺老板大怒，冲出来一脚就将张云雷踢倒在地，然后蹲下来边打边骂。张云雷蜷缩成一团，将包子紧紧护住，一边道歉一边承诺自己以后肯定会还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在指指点点看笑话，有的人也趁机上来踢几脚，张云雷始终没有还手。

终于，包子铺老板打累了，朝张云雷吐了口吐沫，愤愤地回去了，周围人见没热闹看了，便四下散去。张云雷用手撑地努力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巷子走去。

叫花子呦，包子，不错啊，还是热乎的呢。

叫花子好像没看到张云雷身上的伤似的，一把抢过包子就开始吃，张云雷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吃完。

张云雷兄台，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九爷了吗？

叫花子嗯，看在这俩包子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跟我走吧。

叫花子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带着张云雷在街上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前。

叫花子进去吧。

张云雷这位兄台，你好像搞错了吧，九爷是位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

叫花子我让你进你就进，怎么这么多废话！

叫花子明显不耐烦了，推搡着张云雷进屋，然后将门插上。

张云雷你这是做什么？！

叫花子做什么？你以为两个包子就能喂饱本大爷了？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很不错。

叫花子边说边朝着张云雷慢慢逼近，将他逼至墙角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嘴在他的脸上胡乱亲着。

张云雷你放开我！你个禽兽！

叫花子我禽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禽兽！

叫花子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张云雷的衣服被撕烂，露出了鲜明的锁骨和紧致白嫩的肌肤，叫花子看红了眼，一口咬了上去。

张云雷啊！你给我滚开！

张云雷吃痛，一把推开了叫花子，双手将衣服尽可能地挡在身前。

叫花子被彻底激怒，朝着张云雷脸上一拳打过去，张云雷向后踉跄了几步，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叫花子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不是想找什么九爷吗，那就下地狱找去吧！

趁着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叫花子又一脚踢在他腹部，张云雷疼得倒在地上，叫花子上前对着他又踢又打，直到他没有动静了才停手，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小屋。

过了许久，张云雷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地向外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张云雷终是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