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墨大婚五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嘉偶天成拜玉堂，争看娇女配仙郎。

齐衡骑上高头大马在迎亲队伍的最前头，本就俊美无双的少年郎被大红的喜服衬得更是气宇轩昂英姿不凡。

不少凑热闹的都不禁感慨盛家四姑娘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俊美前程又好好的夫婿。无论是已经出嫁了的夫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都挤在楼上看名动京城的齐小公爷终于要娶妻了。有不少一边感慨齐小公爷当真是神仙人物比之前两年更加俊美了，一边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自齐盛两家开始筹备婚仪起，汴京城里倾慕齐衡的姑娘都不知哭坏了多少条帕子，今日在齐家到盛家的大街两边的酒楼的二楼都早一个月前在齐盛两家大婚日子定下之时就给订出去了，尤其是从前倾慕齐衡的，既是不甘心又想来看齐小公爷穿喜服是个什么俊俏模样。

“元若，你这婚成的……”顾廷烨作为跟着去接亲的一员，骑着马到齐衡身旁，打趣道：“这一路都不知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一地了，我瞧着好几个眼睛都哭肿了……看你那眼神活像是在看负心汉。”

齐衡微微勾起嘴角，淡笑道：“二叔说笑了，旁人如何与我无关。”

顾廷烨故意道：“可真是够薄情的呀……”他倒是没有恶意，不过是与齐衡实在相熟，从前在汴京就很熟悉，两家还算是沾亲带故。后来又一同在盛家书塾读书，算得上同窗好友。之后又在禹州相遇，又一同为赵宗全效力……感情自然称得上十分深厚，所以他在齐衡面前说话也不怎么顾忌，插诨打趣是常有的事儿。

知道顾廷烨性子就是这样，齐衡也不与他计较，只道：“我只需对我家娘子有情。”对无关紧要之人无论是薄情也好、无情也罢，齐衡只知道他只该对他的墨儿用情、也只应许他的墨儿深情。

顾廷烨有些感慨，“你倒是个痴情种子，当初一起在盛家读书的时候我却是没有瞧出来你对盛四姑娘这般用情至深，倒是没成想一个殿试你就求了一道赐婚的旨意……”

齐衡笑道：“那是二叔入学晚……”

“那是四姑娘不常往书塾跑，若是多看见她几次，我怕是早就看出你们二人的情意了。”顾廷烨回想，他在盛家读书那么久，起初盛家几位姑娘也跟着一起在书塾里读书，只是隔着帘子连人都看不清。后面盛家姑娘们都回去不读书了，更是见不着了。

不过盛家姑娘生的好看他倒是印象十分深刻，尤其是四姑娘与六姑娘貌美异常，叫人见之难忘。顾廷烨还私下揣测过盛家姑娘不跟着继续读书，盖是因为自己的名声太差，人家长辈想要避嫌，不让人家姑娘与自己接触。

知道人家嫌弃自己，顾廷烨便不将那几位姑娘放在心里，何况他可是立志要娶大家嫡女的，盛家小门小户不说，能入眼的两个姑娘还都是庶出……顾廷烨其实也不怎么看得上，但是他还是觉得那位六姑娘很是有趣，还很机灵。

只是没想到他的“好哥们”居然要求娶自己都“看不上”的姑娘，这倒是叫顾廷烨觉得有些惊讶，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们二人早就生出了情意。顾廷烨虽然讶异，倒是那个时候他自己还是满头的官司理不清就没有太在意他们的事儿。

没想到如今他居然跟着一起迎亲，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