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曙》
刘耀文&宋亚轩
攘攘熙熙，人来人往
十几岁少年的爱
会存在很多很多年
刘耀文蹲在一堆破烂的报纸上面，习惯性想从口袋里掏烟抽，手都进去了，拿出来的，是一兜糖
刘耀文就那样沉默的看着那些糖，忽地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甜腻的口感惹得刘耀文头疼，但他还是将这糖艰难咽了下去
刘耀文不喜甜食，但他还是将那一兜十几颗糖全部吞入肚中
“呕”
廉价的糖能有多安全，糖里又不知放了些什么，刘耀文被恶心的尽数吐了出来
寒风凛凛，冷风像一把把刀子，割着刘耀文的脸，刘耀文倒是蛮不在乎，从那报纸上跳下来去了小卖部
“耀文儿，今天又来了啊”
老板有着眯眯眼，厚嘴唇显的宽厚，身上穿着保暖的厚衣厚裤，身材有些丰腴，年近半百的老人也不过如此
刘耀文没吭声
“又是上次那糖是不是？”
老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刘耀文这才抬起头，“那糖，是什么做的”
老板背后起了些冷汗，随即打着哈哈
“就是些蔗糖，外国进口货”
刘耀文也不论他年纪以及自己跟他的交情了，抡起拳头就冲着那脸打
“诶诶！你怎么能打人呢！”
刘耀文什么也不听，闷着性子揍了一顿，那老板都快断了气儿刘耀文才堪堪停下
他此时无比愤恨为什么自己不懂这些
“滴滴-”
是夜间轮班的警察，刘耀文站那一动不动，压根没想活着走出去
“耀文，快上车！”
一辆黑色小轿车驶来，上面的大汉慌着将他拉上来
“你不要命啦！”
副驾驶那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睛的，揣着副长辈的态度跟刘耀文说话
刘耀文闷着，一声不吭
那老头儿也是自知无理，叹了口气
“我听说了他的事儿，是这孩子没...”
刘耀文一听见这话就闹腾起来，拉开车门想下车，得亏让后头的大汉给抱上来
“他已经死了，是死了”
刘耀文带着些苦气无望的语气
“你要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他是你哥哥！”
刘耀文猛的大喊
“他不是我哥哥！那个人也不是我妈妈！我妈被刘胤烨逼死了！所以你们现在还要逼死他吗！”
刘耀文双目猩红，神思飘向了九年前
“认不认错误！”
刘胤烨，也就是刘耀文的父亲，正拿着藤条朝着刘耀文身上一鞭一鞭抽打着刘耀文
小小的刘耀文那年只有十岁，自是经不起这样的惩罚，但是还是紧紧咬着下唇，死不低头
“我没有错！”
刘胤烨这下真气住了，越来越狠厉
“你妈死了！留在上海了！”
刘耀文想哭，但妈妈说过，男孩子是要保护女孩子的，他不能哭，更不能对这个人低头！
“明明，母亲是可以活的！是你！你不敢惹上那伙人，是你见死不救！”
刘胤烨身体抖了几下，又狠劲儿的抽着
“别打了！”
一道黄色的小小身影奔来，趴在刘耀文身上便不肯起来，为刘耀文挡住了一鞭子
“亚轩儿！”
是女人的声音，刘耀文抬头看了一眼，怎么看都只看到一片红，遮住了他大半视线
是宋亚轩的 话本不让写的液体
他为刘耀文承受住了最狠的一鞭子
刘耀文再却撑不住，倒了下去
刘胤烨眉头突突了几下，连忙吩咐人将他带上楼找医生
刘耀文倒下前似乎看到了那抹黄
“我是你哥哥，你得叫我哥哥”
宋亚轩皱着眉，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被逗笑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蹦豆大点个子，脾气倒不小
“宋亚轩，一起去‘寻芳’吗”
宋亚轩呆在山东这么些年头，也没和谁好好玩过，假装思考几分便犹犹豫豫点点头跟上了
刘耀文心里嘲笑，不就大一岁多点吗
十三岁的宋亚轩被十二岁的刘耀文默默鄙视了
“啊---”
耳边全是宋亚轩的尖叫，刘耀文恼的捂住他的嘴
宋亚轩倒没管那么多，一口咬上去
“啊---”
这次是刘耀文的
“刘耀文！这什么鬼地方！名儿起的那么好听！”
宋亚轩带着几分气儿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只觉好笑，不就是看到了条蛇吗
“这只是开始，后面才是正经的”
刘耀文倒也有了几分向往
宋亚轩疑惑的歪着头，思索着刘耀文的话有几分可信程度
在刘耀文这儿倒是他在卖萌了
“快走”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刘耀文都走了几十米了，慌的叫住刘耀文
“你又怎么了”
刘耀文不耐了，没错，他还有重要的事呢，不早点去回不来了就
“你，你过来”
刘耀文暴躁的跑过来，抱起宋亚轩就跑
“诶诶！你放我下来！”
“亚轩儿！宋亚轩儿！”
“诶”
刘耀文眸底带着份儿亮光看着宋亚轩，这么些年他还真是丝毫不长肉
宋亚轩不慌不忙的在院子里浇花，还能腾出几份心思和刘耀文说话
“我听说林家那姑娘不错啊，昨儿还邀你吃饭，你怎么不答应啊？还看不上人家？”
刘耀文存了份儿逗他的心思，心底却有着一丝不理智喧嚣着
宋亚轩朝着刘耀文投来了个复杂的目光，随即缓缓吐出“你喜欢？”
刘耀文踉跄了下，不满的吐槽
“那林姑娘生的倒是清秀可人，奈何我不喜欢这一挂啊”
宋亚轩眸底黯了黯
“你今年已满十六岁了，迟早要娶媳妇儿的”
刘耀文也歇了那份逗乐子的心
“呵，那老头儿就能总找到些姑娘，今个儿和王小姐偶遇，明个儿和李小姐见面”
宋亚轩却无了其他心思大笑
“噗，那王小姐，是王家王金凤？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是听说了，她独钟爱年轻小鲜肉，你怎么能逃脱啊”
刘耀文脸都黑了，下楼抓着宋亚轩要打他
“略略略，我先走咯，弟～弟～”
宋亚轩做了个鬼脸，看着刘耀文逐渐逼近的身影，惊的撂完狠话就跑
“耀文儿，我喜欢你”
“我带你走”
十七岁的刘耀文带着十八岁的宋亚轩跑了
他们就这样跑了
气的刘胤烨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发动所有势力也要找回来
找翻了整个京都，大地方小地方都搜过一遍儿，硬生生人影儿没找着一根
刘耀文和宋亚轩去了山城
“确定要跟我了？”
刘耀文颇有些轻佻勾起宋亚轩的下巴，惹得宋亚轩脸红心跳
“嗯...”
宋亚轩的一声应答，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薄膜
刘耀文扯开宋亚轩的上衣，两人不着什么，宋亚轩羞答答话本不让写的，惹火。
“诶不是宋亚轩，这糖买的时候可便宜的，你能喜欢吃？”
刘耀文闻着那糖的味道就想吐，腻人
“哼，你自是不懂甜食”
宋亚轩傲娇的瞪了刘耀文一眼
“行吧行吧，你喜欢就成”
刘耀文不爱吃甜食，没有感觉有哪地方不对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宋亚轩垂下了眸子
“亚轩儿！你看我...”
刘耀文刚去了城里买来了些零嘴，宋亚轩时常无聊便吃这些解闷
“快走！刘耀文！快跑！快跑啊！”
宋亚轩像是蓄力一般，猛的吐出嘴上封口的布，用尽力气朝着刘耀文大喊
“闭嘴”
一个壮汉打晕了宋亚轩，惹得刘耀文眼里喷火
“哟，你们这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啊”
一个右肩上纹着一条龙的男人缓缓开口，看着应是这些人的头儿
“你们想干什么”
刘耀文捏紧了拳头，真是来找死的
“小兄弟，我们可不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人雇佣我们，想要你和他付出点儿代价”
那黑帮老大吊儿郎当的看着刘耀文，已经定义他是非活的了
刘耀文不愿多说话了，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就上前
“妈的还纵容你了，上”
刘耀文眼神里不知道是些什么，一群一群的人倒下
风呼呼吹着，不知何处来的野狗叫着，树上的蝉急速的叫唤，似乎是在为这场战争演绎奏乐曲
“呃啊”
刘耀文后背遭了一下，棍子也被人夺了
“小伙子，你接着狂啊，四爷我最喜欢找死的人了”
刘耀文缓缓想起来，那老大眼神示意旁边的人，一个壮汉上前去，一脚踩上刘耀文的手
“啊---”
“滚开！滚开！”
“刘耀文！”
宋亚轩不知何时醒了，瞧见刘耀文那个样子疯的朝前头跑去大吼
“呦呦呦，大少爷，这是你哥哥吧？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呢”
众人皆笑了起来
刘耀文猩红的眼神已经压抑不住，使得宋亚轩都有些惊
“他胳膊挺好看的啊”
一众人上前要执行任务，那头儿紧紧擒住宋亚轩
“不！刘耀文！”
刘耀文站不起来了，缓缓闭上眼睛，能和宋亚轩一同离去，未尝不是一件幸运之事
“啊---”
是宋亚轩的
刘耀文猛然睁眼，只见，胸口插着一把话本不让写的东西的宋亚轩，缓缓倒下
“哥...”
后面的事刘耀文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宋亚轩浑身是红色，已经冷了，僵了
“下次，下次好不好，下次，我做你哥，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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