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世界各国都疯狂,战争,饥饿,恐怖的阴云袭扰在平民百姓头上,在帝国主义侵略之下的华夏,烽火连天,满目疮痍。
祖国母亲伤痕累累,我华夏儿女皆奋勇抵抗敌国的侵略,男儿挎刀扛枪上前线,女子织布缝衣在后方。
前线战场上鲜有女兵的身影,打仗嘛,力气活儿,女儿家家的哪里吃得消,但有一人例外,她便是四二八团三营营长,一个女营长,张雪凌。
张雪凌,人称战场玉面罗刹,虽为女子,却天生神力,能一手提起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汉,在战场上颇有战略眼光,父亲又是私塾先生,她也算从小饱读诗书,故而破例以女子之身担任男兵营营长。
这天,敌人对张雪凌所在的团展开了围剿战,张雪凌奉命守在陈庄最前线,掩护师部及其他部队撤离。
在营部进驻陈庄的那天早上,朝阳很美,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整个东方都被染成了红色。
张雪凌蹲在高处,看着手下的兵奋力挖坑道掩体。手里拿着一根干树枝在地上胡乱地滑着。
“营长,你说敌人什么时候会进攻?”
说话的是张雪凌的同村发小,二驴。
他停下挖坑,两手拄着铁锹,仰视着蹲在小土包上的张雪凌。
“呸!”张雪凌吐出嘴里嚼着的草杆子,“这老子哪里会知道?好好挖你的坑。”
“就是。”旁边的一人也停了下来,“你以为咱营长是那个姓诸的军师啊,啥都知道。”
张雪凌又将草杆子嚼进嘴里,眯起眼睛问道:“姓诸的军师?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还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呢,那军师可神了,姓诸,名葛亮。”
张雪凌翻了一个白眼,差点从土包上掉下来,她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朝说话之人扔了过去。
“狗蛋 ,你小子以后别说我是你营长,人家那是复姓,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她说着站了起来,朝着狗蛋和二驴走去,“瞧你们几个揍性,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多读书写字。”
狗蛋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我们哪像营长您啊,有个秀才老爹,咱们爹妈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老粗。”
说到这,二驴赶紧捅了捅狗蛋,示意他闭嘴。
张雪凌神色顿了顿,眼神穆然了一会,随即恢复了以往放荡不羁的表情。
“诸葛亮,字孔明”张雪凌嘴角斜了斜,邪魅的笑脸摇头晃脑地说道,“密如神鬼,疾如风雷。进不可当,退不可追。昼不可攻,夜不可袭。多不可敌,少不可欺。前后应会,左右指挥 。移五行之性,变四时之令。人也?神也?仙也?”
边说着,边走到两个拄着铁撬目光呆滞的两人人面前,二驴和狗蛋两个人相互倚靠着,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张雪凌,嘴巴微张,像极了村头的傻子。
“呵呵!”张雪凌轻笑一声 猛的凑近,几乎贴住了那两人的脸,“想知道老子说的什么吗?”
两人的头齐齐往后一缩,又微张着嘴边呆滞地点点头。
张雪凌笑容收回,一只手放在嘴边,另一只手向两人勾了勾,示意他们俯耳过来。
待到两人的耳朵凑近张雪凌时,她大声一喝:“挖坑!”
狗蛋和二驴连忙捂住耳朵,用手指掏了掏。
“这娘们,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哦!”狗蛋用力掏着被震地发痒的耳朵,一边看着背着手检查战壕的张雪凌。
看着她慢慢凑近一个撅着屁股挖坑的小战士身后,抬起一脚将人踹进了战壕里,随后爆发出了杠铃般粗野的笑声,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
二驴挑了挑眉毛说道:”她那是是故作镇定,实则内心慌得很,再厉害不就还得个女人嘛。”
太阳刚爬上山头,就被一大片乌云遮住,空气中散发着沉闷的火药味,张雪眯起眼睛,伸出五指,对着乌云中透出来的一丝微弱的阳光,远处的坦克履带碾压路石的声音由弱渐近。
“妈了个巴子的,连坦克都用上了,犯得着吗?”张雪凌啐骂一声,赶紧起身对着阵地大喊,“准备防御!”
战壕里的士兵们听到号令,赶紧把枪架好,对面着前方随时准备开火。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炮弹击中了战壕外围,将泥土打得飞溅,冲击波震得前沿的几个战士踉跄了一下。
“轰…轰”
又是几下,一个小战士抱着头倒在了坑道里,他前几天才被征召入伍,就面对敌人如此强大的火力。
张雪凌趴在最前面的战壕上,歪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战士。
“新兵蛋子!瞧你点出息。”嘴里鄙夷地说着,身体却挪动到小战士跟前,挡在了他的跟前。
她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情形,身边落下的炮火似乎与她无关。
在镜筒里,她看到四门一式47mm速射炮正在不断地装填炮弹,对面大约有两个营的兵力正在集结。
看清楚了情形,张雪凌转身背靠着战壕,大声喊:“敌人只是在试探,都别动 ,找好掩体,保存实力!”
话音刚落,又一发炮弹在前方落下,击起的尘土飞起,又落下,落在了张雪凌的头上。
她使劲摇了摇头,抖落了泥土,又转过身满眼羡慕望着对面的速射炮。
“真TM是个好东西啊!”她垂涎欲滴地看着敌军阵地上的炮筒,两只脚兴奋地搓着脚下的土地。
“要是老子有这玩意儿,还用得着撅着腚挨炸?”
张雪凌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速射炮。
突然,前方的炮火停息,敌军步兵开始冲锋,张雪凌一把扔掉望远镜,朝身后大喊,“都给我支棱起来,小鬼子开始冲锋了,给老子瞄准了打。”
战壕里的士兵一个个都离开掩体,将身子靠在土堆上,瞄准敌人开始射击。
敌人冲锋如排山倒海之势向阵地涌来,张雪凌推开倒在全营唯一的重机枪旁的一个士兵,扣动扳机,对着敌人疯狂扫射。
离重机枪最近的一伙敌军立刻中弹倒地,尸体上留下了好几个窟窿眼儿。
“来啊,继续来啊!”张雪凌两手紧紧地扶着重机枪,子弹还是连续不断地从枪口蹦出,她有些癫狂地向对面的敌人叫嚣着。
一股杀神的气质油然而生,惹得阵前的敌人竟一时后退几分。
对面的指挥官见此情形,立即抽出了武士刀挥向前方,嘴里大喊:“冲锋。”
备受武士精神熏陶的敌方士兵立即精神抖擞,大喝一声向阵地发起最后的冲锋。
“上刺刀!”张雪凌大喊一声,随即拎起旁边的大刀第一个跳出了战壕,与最近的敌人厮杀。
营长以女子之身,身先士卒,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哪有缩在后面的道理,纷纷拿起了刺刀与阵地前的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张雪凌毫不费力地砍翻了最近的几个士兵,她个头不高,力气却奇大无比。
之前她团长不信邪,非跟她比赛摔跤,结果,没出几个回合,团长一米八的大高个被只有一米六的张雪凌用一只手扛了起来。
力大无比,打起战来又是个狠人,从那以后,男兵们都对这个一身怪力的女营长服服帖帖的。
阵地上冲上来越来越多的敌人,看来敌方想一鼓作气攻下陈庄,此时,离命令下达守住陈庄八小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不对劲啊!”张雪凌一脚将冲上来的一个小兵踹出五米远,一边对着二驴说道:“上级的战略图上,陈庄只是敌人进攻的边缘,按理说不会有这么密集的兵力。”
二驴背对着站在张雪凌身后,此刻他的脸上布满了尘土,他气喘嘘嘘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回道:“营长,团长说了,敌军进攻的主力在台县,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掩护首长司令部转移,现在敌人这么多兵力冲着我们来,是不是消息暴露了?”
张雪凌一惊,看向远处还在不断集结敌军,粗略算下,这大概是两个团的兵力。
“若是我们守不住,首长岂不是…!”
张雪凌与二驴面面相觑,她抓住旁边的一个小兵:“赶快派人去通知团部,说陈庄聚集了大量敌军,请求支援,还有,让首长的总部尽快撤离,越快越好。”
武器弹药缺少,人员素质又落后于敌军,就算在相等的人数上,胜算肯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