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我站在墨明棋妙酒吧门口,看着那紧锁的大门,心里一阵气闷,有这么做生意的吗?真是辜负了这么好的地段。
我站在酒吧门口,给月奴打电话问她在不在,她却说她去吃早饭了,要等会儿才回来,让我等一下她。
我转身进了酒店,前台还是刚到这里接待我们的那个妹子。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当初雨臣叔叔给的哪张名片应该还在钱包里。却没想到,翻了好几次,就是没有找到,最近难道是水逆吗,怎么找谁谁都不在啊。我又看到那个妹子,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走到了那个前台跟前,说:“妹子,你还认识我吗?”
前台看了我半天,仿佛是记起了什么,开口说:“认识,您的朋友可是在我们住半个月呢。”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我满脸笑容的说。
“可以,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公式化的话从耳边响起。
“你知道酒吧老板的联系方式吗?如果有的话,麻烦你找他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我话音刚落,只见前台刚刚笑容可掬的表情就僵住了,随即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你找不找他过来全在你。”我看到月奴回来,立刻打断了这次谈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和月奴打招呼。
“月奴,你来的正好,我买了梨,咱们上去吃梨吧。”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梨了。”月奴欣喜的说道。
给月奴洗了两个梨,她吃的很开心,我在此时开口说:“月奴,他是不是去我家找过我。”
“是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着急呢,我说你已经离开了的时候他的脸都吓白了。”月奴不假思索的说。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有些紧张,又问道:“你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了,我只是让他看了看你做的那些小玩意儿。还有,他……看到了你的病例。”说完,她看到我这么紧张,不禁笑了出声。
此时我却没有搭理月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我和月奴走到窗边,是对面的酒吧开门的声音。
月奴此时开玩笑的和我说:“你要不要过去喝杯酒冷静一下?”
我思索了一下,拿着剩下的梨和香料就要出去,却被月奴拉住,“你真的要去?你的病……”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说着就出了门。
走进了酒吧,这次来的还是瞎子,他一见是我,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对我说:“呦,我一猜就是你,怎么,一天没见就想我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前台找我们过来。”
我却不理他的话,开口说:“有酒吗?我想喝酒。”
他听我说这话,直愣愣的看了我,过了会儿,转身去酒柜拿酒,边拿边说:“你和你叔平时不都不喝酒吗,怎么今天想起来喝了。”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积满灰的酒瓶,扔了过来。
我看着瓶子,忍不住说到:“我又不是出不起酒钱,你怎么找了瓶破烂给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瓶酒可是花儿的私藏,据说还是当年他师父留给他的,说是当年他那青梅竹马的师妹的女儿红,只可惜天妒红颜,不等二爷那师妹成亲,那师妹就死了。你叔叔很偶然的机会才找到最后的几瓶,这可是跨世纪的陈酿,难得的紧。难得你想喝酒,把这瓶喝了,要是别人喝了,你叔叔估计都会心疼死吧。”他似乎再说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我想着雨臣叔叔看到我喝完那种生气却没地方发的表情,就不厚道的笑了出声。随即就把酒打开,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对面的瞎子,他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抿了一口,我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喝了三杯,瞎子有点坐不住了,开口说:“小丫头少喝点,别再喝多了,我可不会照顾人。”
我却没有理他,又倒了一杯,这次只喝了一半,我犹豫了半晌,对他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行啊,只要我能回答。”他挑了挑眉,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活不过一年。你所喜欢的人也因为你而受到牵连,被朋友所不理解,被舆论左右。你是会选择在他的旁边,还是会离开。”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
“那就要看他了。”他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要看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在乎你。他要只是和你玩玩,那就要趁早离开,因为到最后痛苦的只有你一个。到最后你死的时候,他会庆幸你的早亡,而且因为你的早亡,他也不用背负始乱终弃的骂名。”他用一种平时很少见的认真的语气说着。
这样吗?我心里一阵迷茫,又开口说道:“那如果他也喜欢你呢?那又将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这样的情况就复杂了。”此时他长叹了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