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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之:请前夫回家拍一个短片

幸福不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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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俊与高管们走进会议室。喻明倩紧随其后,张英俊看到她有些诧异。

张英俊忍不住问喻明倩:怎么……

喻明倩懂得张英俊的潜台词,于是道:胡丽然出去办事了,所以今天的会我来开。

林秘书:喻经理,今天开的是金科达诉欧陆公司侵权一案专题会议,你又不是维权小组成员,不好代替胡丽然吧?

喻明倩:她走之前,把所有跟诉讼有关的材料都交给我了。

张英俊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好对林秘书道:那会议开始吧。

林秘书:首先要向各位与会领导通报,我们的法律维权工作一直在各种压力中顺利推进,目前已向法院递交了诉状,法院已经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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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梅与夏雪莹坐在训练室的地上等着。

夏雪莹试探着问:刘阿姨穿衣打扮这么讲究,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刘爱梅骄傲地:还行。我是公司董事呢。

夏雪莹:董事是什么职务啊?

刘爱梅:董事就是公司股东啊,董事会领导成员啊。

夏雪莹:哇,好厉害。是什么公司呢?

刘爱梅:金科达集团。

这时刘爱梅看到曾美丽拎着鞋盒进来,便赤脚迎上去:美丽。

曾美丽:妈!

刘爱梅:买的新鞋?

曾美丽:我在爸那里,回家耽误时间嘛,所以……所以就顺路给你买了一双。

刘爱梅看鞋子:嗬,这鞋子还可以嘛 ,挺时尚的。我女儿真有眼光,懂妈妈的心。

夏雪莹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曾美丽。

曾美丽冲夏雪莹微笑:您好!

夏雪莹:您好 。

刘爱梅介绍:她叫雪莹,夏雪莹。这是我女儿曾美丽。

一年轻小伙子走进来,他是曾子成的司机。

司机:刘董,董事长在楼下,叫你出去说两句话。

刘爱梅疑惑:他专门跑到这来跟我说话 ?要说什么呀?

司机:这个,我也不知道。刘董下去自然就知道了。

刘爱梅:凭什么我要下去?他要说话让他上来说好了。

似乎:董事长可能觉得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吧。

刘爱梅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遂将曾美丽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是不是跟你爸说过我找雪莹做搭档的事?

曾美丽怯怯地:我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估计爸就是为这事来的 。妈别担心,我下去劝他回去。

刘爱梅忽然又想起,低声自语道:我不是也有事要跟他说吗?那我就下去会会他吧。

刘爱梅与曾美丽出去了。

夏雪莹一脸疑惑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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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梅走到轿车旁的曾子成面前,桀骜不驯而又不无挑衅地:又想干嘛?

曾子成:听说你雇了个女儿?这种荒唐事你也做得出来?你有没有想过美丽的感受?就不怕伤害到她?

刘爱梅:我临时认个义女,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又没让人冒充美丽,怎么会伤害她?

曾子成嗫嚅着:我就是不喜欢你做的这些乱七八糟事……(但只好无奈接受)你敢保证,到了舞台上,也说是你义女?不会让她冒充美丽?

刘爱梅:我当然敢保证。

曾子成担忧地:比赛结束,她还是你义女?

刘爱梅:比赛结束,我就跟她一刀两断。

曾子成:你敢保证?

刘爱梅:我敢保证。不过,我有条件的。

曾子成:什么条件?

刘爱梅:你回家来配合我拍个短片。

曾子成:什么短片?干什么用?

曾美丽站在后面。

刘爱梅:以前一直傻傻地,盼着你有一天能回到我们那个家里来,却盼来一场空。遗憾的是啊,我们过去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能留下任何纪念,所以,我想补拍一个有你在家的短片。

曾子成:有必要吗?

刘爱梅:怎么没必要?看不到真人,看看短片总有个弥补吧?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还有英俊和美丽也想看呢。

曾子成:那…那我岂不是还要跟你装模作样扮夫妻?做一些亲密动作之类的?

刘爱梅:这倒不必,你只要在家里坐着就成。或者是吃东西,看报纸都行。反正就是简简单单出个镜嘛。

曾子成:……

刘爱梅:这么小一件事你都不答应,是不是还想我去你那边大吵大闹啊?

曾子成:好吧,我答应你。

夏雪莹躲在隐蔽处偷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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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进行中。

林秘书:现在就请代替胡丽然参会的喻明倩经理,把我们公司的各项诉讼请求,做一个阐述。

喻明倩翻开资料,照着念道:我们的诉讼请求是:一,判决欧陆公司对金科达集团构成侵权;二,欧陆公司赔偿金科达集团经济损失三千万元人民币;三,要求欧陆公司在各大公开媒体向金科达致歉 。

张英俊与林秘书不约而同地:请……

林秘书停下来让张英俊说。

张英俊:请详细阐述一下三千万赔偿金的构成。

林秘书: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英俊:为什么是这个数额,它的依据是什么?对于金科达来说是否足以弥补实际损失 。

喻明倩语塞:这……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

李总埋怨道:这小胡也太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嘛,干嘛偏要这时候出去办事呢?就不能挪一挪吗?

高管甲:喻经理快打电话叫小胡回来。

喻明倩只好百般不愿地掏出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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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达总裁室。

胡丽然正向张英俊解释:是……是喻经理安排我出去的。

张英俊一怔,对胡丽然的不满瞬间消失,道:原来是她故意的?

胡丽然点头。

张英俊又表扬道:你刚才在会议上的阐述很深入很精彩,条分缕析 ,数据详实。对我们损失的计算方法很到位 ,看得出你做了大量扎实有效的基础工作。

胡丽然:都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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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美丽正在制作一件女式衣服,缝纫机发出一阵阵富有节奏的声音。

刘爱梅穿着睡衣走进来 。

刘爱梅:脑子里想的事真多,睡不着。

曾美丽:又想什么啦?

刘爱梅:为了给组委会拉到赞助,违心地让那个胡丽然留在了公司。你倒是傻乎乎的一点不担心,可我这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曾美丽仿佛某些担心被说中,却又不说。

刘爱梅:你说那胡丽然要是有男朋友或是结了婚的还好,偏巧她又是单身。

曾美丽套话:妈妈这个也知道?

刘爱梅:喻明倩告诉我的呀。我想打听个什么还不简单?(顿)既然她长得好看又有才能,咋就二十好几了还没个主呢?

曾美丽:估计人家挑呗。

刘爱梅:唉,要是她能赶紧处一个对象就好了。我认识的人当中呢,又没有跟她年龄匹配的合适人选,要有的话……

曾美丽听到这里,眼前不由自主掠过吴友恒的面容。

刘爱梅:你想什么?

曾美丽掩饰:想起了晓涓表姐。

刘爱梅:想晓涓表姐干嘛?

曾美丽:当年我像影子一样跟在晓涓表姐屁股后面,所以她的好多同学我都认识 ,那天在街上跟她高中时候的一个男同学相遇……那个男同学……

她犹豫着不愿说出后面的话。

刘爱梅对曾美丽的话题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她正在制作的衣服,打了一个呵欠,道:不早了。快去睡吧。

曾美丽思忖着。

26

卧室里亮着朦胧的台灯。

张英俊一个人睡在床上,正进入一个梦境中:胡丽然巧笑倩兮,剥了一颗糖送到张英俊嘴边。

张英俊一脸正经:你在我心目中可是一个端庄女子,怎会有这种轻浮之举,快拿开,让人看见不好。

胡丽然却柔声命令道:嘴巴张开。

张英俊不由自主将嘴巴张开,那颗糖便进了他嘴里。

梦境结束

张英俊嘴里咀嚼着。

曾美丽轻轻进来,看到张英俊这副样子,惊愕:妈好像说过,睡梦里吃东西……

她转身出去,下楼,奔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根火腿肠,又觉得冰冷。于是将火腿肠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分钟,匆匆取出,用一根筷子串起。

曾美丽匆匆回到卧室,见张英俊还在咂嘴,于是赶紧将火腿肠塞进他的嘴里,张英俊被烫醒,翻身坐起。

张英俊:居然有这么烫的糖果?

曾美丽:你梦见吃糖果啦?

张英俊一看曾美丽手中的火腿肠:你为什么喂我火腿肠?

曾美丽:我妈妈说睡梦里吃东西是鬼在给你喂食,吃了不好要生病的,破解办法就是用真正的食物代替,所以我才给你喂火腿肠的。

张英俊回忆着刚才的梦境,有些心虚与窘迫:是吗?我去一下卫生间。

张英俊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泼在自己脸上,然后看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自己——

张英俊: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胡思乱想,不害臊,简直就是荒唐透顶!

27

张英俊向洗手间走去,听到一阵隐约的声音传出来。

洗手间,胡丽然正蹲在地上,跟一只可爱的猫咪说话。

胡丽然:你是从哪来的呀小猫咪,吃饭没有,饿不饿?

张英俊看到胡丽然正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巧克力,递到猫咪的嘴边上:这有一个巧克力给你吃吧。

张英俊似乎由此联想到自己昨晚上的那个梦,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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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陆公司。

老陆气恼而无奈地:据称,金科达要求我们赔偿三千万。还要登报道歉。我们马上就会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成为人尽皆知的商界盗贼,欧陆好多年苦心经营,建立起来的声名将毁之一旦。

侯大志震惊之余道:其实我也试着努力过,想让他们私下协商解决……

老陆:他们不会让步的。要怪只怪你当初鬼迷心窍,酿成这场大祸,得不偿失。

侯大志若有所想:爸,你不是跟商会的郑会长关系不错吗?要不请郑会长出面给曾子成说一声,再让一步,双方达成庭外和解也行啊。郑会长的面子他们总是要给的吧?

老陆茅塞顿开。

29

曾美丽与王嫂在厨房忙乎着。

王嫂:太太今天也是想通了,主动让你做这些菜,这些面点。

曾美丽:王阿姨你还不知道吧,待会有人要来给她拍短片,爸爸就为这个要回家来呢。

王嫂:……

30

摄影师正在为刘爱梅拍摄一组表现日常生活的镜头。

曾子成一边看着。

刘爱梅矫揉造作地对着镜头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家就是另外一个舞台。这个舞台与外面的事业舞台一样,需要我们倾注热情,施展才华……

曾子成一脸难受,低声问旁边的曾美丽:这词是谁帮她写的?

曾美丽难为情地:我。

曾子成:她配念这些词吗?

曾美丽:妈再三叮嘱说要写得好一点 ,动人一点。

刘爱梅继续表演:自从结婚那天开始,我就用全部的智慧、全部的心血和浓浓的的爱去经营这个家,让它成为家人最温馨的港湾。

曾子成:我要晕了。

曾美丽:这几句是妈自己加的。

曾子成喊起来:噢,停停停,你别违背事实好不好?居然那么大言不惭,敢说用全部的智慧、心血和浓浓的的爱去经营这个家?你有做过这些事吗?

刘爱梅:美丽,让你爸冷静!去餐厅坐着等拍下一组。

曾美丽低声道:爸,反正是自娱自乐,你就别那么较真了,由妈去吧。(拉着曾子成去了餐厅那里。

刘爱梅又对着镜头道:现代女性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养,丰富自己的内涵,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也许你不会相信吧?这个家的装修就是我一手设计的……

曾子成坐在餐厅听到这些气恼不已,欲起身又被曾美丽按住。

刘爱梅拿起一套刚做好的女式棉麻衣服,对着镜头说:我还亲自为家人设计裁剪制作衣服,比如这件,就是我花了几个晚上,为女婿做的。

摄影师纠正道:这衣服是女式的吧?

刘爱梅一看,无比尴尬,纠正道:是,是为我家保姆做的 。我从来不拿保姆当外人,拿她当亲人呢。因为我女儿说过,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和煦、最温暖的阳光。

曾子成坐在餐桌边。

刘爱梅对着镜头,端来一盘盘色香味形俱佳的素菜佳肴、玫瑰花面点,而镜头之外为她传送这些东西的人却是曾美丽与王嫂。

刘爱梅:我的厨艺也不错哦。与众不同的是,我会用蔬菜做出一百多种菜式,还有各式精美面点。

曾子成忽地站起:吹牛吹得越来越离谱,简直颠倒黑白、人神共愤了,这是你做的吗?是美丽做的好不好?

曾美丽忙在镜头之外劝道:爸,说好了不要较真的。短片又不会给别人看到,咱自己看,没什么。

曾子成只好坐下。

刘爱梅:你吃呀,现在就要拍你品尝美食的镜头了。

曾子成低头装模作样吃起来。

刘爱梅又拿来一张素色披肩走入镜头:这是我精心选购的意大利纯羊毛披肩,男女通用。

然后她将那披肩温柔地给曾子成披在了身上。

曾子成眼睛都直了,表情也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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