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柒尧看着外面突然多了不少人，有些好奇，反正要打烊了，就出去凑了个热闹。
隔壁铺子里有不少人，柒尧注意到了一个坐在杂货铺前台阶上的小男孩，男孩的身旁是一个满脸慈爱的老人家，眼里满是不舍与担忧。
柒尧走了过去，朝老人点了点头，小男孩抬起头，愣了愣，是他在东巷没有见过的面孔。
或许对着陌生人更容易敞开心扉吧，毕竟不怕心事在自己周围的人间传播，他拉住了柒尧的裤脚。
眼里有着迷茫与不解，柒尧看着小孩子眼底下青黑一片，不由感慨这年头连小孩子都难当了。
“姐姐，人一睡着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啊？”孩子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柒尧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孩子似乎不奢求柒尧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
“爷爷睡着了，可是我不想他去睡觉。”
“你……去陪陪奶奶吧。”柒尧记得当年爷爷去世的那段时间，奶奶总会盯着他生前睡过的床出神。
或许奶奶更需要……
“他们说爷爷去陪奶奶了。”小男孩朝着柒尧咧嘴一笑，眼里是那个年龄不该有的孤独，“我想去找他们。”
“……”柒尧看见小男孩身边的老人眼里满是焦急。
柒尧还想说些什么，小男孩却咧嘴笑笑起身跑开了。柒尧盯着跟在小男孩身后的老人，神色不明，南沐绕着柒尧飘了几圈才让柒尧回神。
“放心吧，过两天那个老头子就会去投胎了，可能只是放心不下孙子才会跟着他的。”
“嗯。”
柒尧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男孩，老人不在了？
“姐姐，早上好！我叫小天。”小天看到出来的柒尧，扬着白净的小脸朝柒尧打着招呼。
“小天早上好啊，今天起这么早啊。”柒尧感觉小天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他快死了。”小天现在可以看到柒尧身边的南沐了，礼貌地打着招呼。
柒尧翻着窗子进了小天的房间，叫了救护车，小天被送到医院，柒尧拉着小天去往医院，结果孩子死活不去。
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小天，柒尧的脸有些发黑。
南沐在嘲笑够柒尧后飞起来抓住了小天，反正没人看见，柒尧去抓小天就要吓到人了。
“我不去，我要去找爷爷奶奶！丑女人，快放开我！”
小天挣扎着，像只小狼狗一般凶恶，原来礼貌都是装出来的嘛。
“……你……你能看到我？！”
死孩子反射弧怎么这么长？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爷爷？”小天抓住柒尧，有些激动，鼻尖红红的。
“昨天还在你旁边，今天估计给你气走了。”
柒尧翻了一个白眼，也很好奇老人哪里去了。
到了医院，小天却回不到身体里了。
“可要不等小天脱离危险了我们再去试试吧。”南沐也没有拉着小天，小孩子离家远了也不敢乱跑。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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