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娘娘跟大王可有定情信物?
我好像没有。
小凡那娘娘可以学民间的女子一样,送一件定情信物给大王,让大王常常带在身边,闲暇时总能想起娘娘。
我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
我听取了小凡的建议,窝在屋里一整天,绣了个荷包,并且在里面填满了梅花的花瓣。听说民间女子有心仪的男子便送梅花,以梅为媒。
我忐忑又欣喜地来到帝辛书房前。
我这位小姐姐,麻烦通报一声,我想见大王。
侍婢娘娘,大王说他正要睡下,谁都不见。
我:他怎么不说他睡着了谁都不见呢!骗谁呢,这会儿根本不到他午睡的时间。
我帝辛,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见我,我就蹲在这儿不走了!我就不信你一辈子待在这间屋子里不出来!
说着,我就地盘腿一座,侍婢內侍纷纷向我投来震惊的目光。侍婢见势不妙再次进去通报,房门再次打开时,走出的是帝辛。他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帝辛还不扶王后进来,堂堂王后四仰八叉地坐在孤的门口,成何体统。
我(我明明坐的很端庄,哪里四仰八叉了,会不会聊天!)
我虽然内心小小吐槽一句,还是屁颠屁颠跟着他进了书房。
他屏退众人,关上门,径自坐在桌案前批公文。一副“现在没人了,想怎么撒泼就撒吧”的模样。
我堂堂一狐狸精,要是连个汉子都撩不到,岂不是愧对狐狸精的称号!我蹭到他身边,用身子撞了一下帝辛,同时抛去一个眉眼。
我哇,你这什么表情。
帝辛孤画了一个时辰的……
我伸过脖子去一看,桌上放的不是文案,而是一副黑白线条的山水画。画中山水描绘得极为细腻,想来是下了功夫的,只是……
只是在右下方有硕大一个墨点,想来是我刚刚撞他的时候,他手一抖……
我真是副好画,线条流畅,远山如黛,额……就是这个墨点,略微有那么点突兀,就一点点!
帝辛你当真是略一点突兀?这可是孤画了一个时辰,打算给送给伯邑考当见面礼的。
帝辛就这么被你毁了,毁……了……
我这个,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撞,轻轻撞了一下手就抖成这样了。
帝辛你撞了孤还说孤不经撞,你……
我哎呵呵呵,别着急别着急。
我夺过帝辛的笔,趴在画上琢磨了一会,把小黑墨点涂成一个大黑点。
帝辛你要对孤的画做什么。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画着,作画这种事我不擅长,我只擅长吃和睡,但是自画像还可以。我把黑墨点涂成一块大石头,三笔两笔勾画出一只伸着脑袋的小狐狸蹲坐在石头上。
我嗯,这样不就好多了。
帝辛孤记得你以前的丹青没有这么差劲。
我我……你……我忍。每个人都有退步的时候,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
帝辛好吧。
帝辛对着石头上的小狐狸楞了一会儿神,把画铺开到架子上晾干。
帝辛你一个劲儿地要见孤,不惜丢孤的人,有何事,说吧。
我(眨眨眼)
我
我人家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人家绣了好久呢~
帝辛😒😒😒
我娇羞地把荷包掏出来塞进帝辛手里。
帝辛这个……莫不是传说中的荷包?
我是呢是呢!
帝辛可为何它长得像个……荷包蛋?
我你眼拙。
帝辛原来如此。这个蛋蛋包上绣的长虫倒是很有神韵,与我在乡下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
我你会不会聊天。
我那明明是条龙,龙腾出海的龙!
帝辛那这些泥巴一样的花纹就是传说中的海?
我
我哪里像泥巴了,明明是腾跃而起的大浪!
帝辛哦——爱妃的手艺,孤委实有些欣赏不了。
我哼,气死我算了。
我坐在床上,用手绢擦着鼻涕。
小凡娘娘,您就别哭了。
我(擦鼻涕)哼。可恶的帝辛,说我的海浪是泥巴巴!
我我绣了一整天呢!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贤良淑德感动了,他居然不仅不感动,还嫌弃我的荷包,说它是荷包蛋!他才是蛋!!
我
小凡(为难措辞中……)
小凡娘娘,您的那个荷包,让谁见了都……难有溢美之词,大王的反应已经极为收敛了。所以您就别再哭了,再哭手绢就不够给您擦鼻涕了。
小凡奴婢要不要给您传太医啊,奴婢见您没怎么流眼泪,一直在流鼻涕,是不是得了风寒了?
我你你你……
我(本狐已死,有事烧纸。)
小凡娘娘……
小凡娘娘,送荷包不行,您可以换个方法试试嘛。文人雅士都喜欢欣赏歌舞,娘娘风姿卓越,在宴会上为大王献上一曲歌舞,岂不是更好?
我嗯?好办法,
我擦擦鼻涕坐起来,一秒活过来。
我可是什么时候会有宴会?我总不能为了给大王跳支舞,怂恿大王办场宴会吧?
小凡娘娘没有听说吗,伯邑考公子要来朝歌了,到那时候大王肯定会设宴款待伯邑考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