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熙回到房中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冷水下肚尚九熙才平静了许多,尚九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小怂那双狐狸眼心中止不住的难受,就好像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弄丢了。
尚九熙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只是简单整理了一下屋子,休息片刻平复好心情,便出门去等刘小怂了。
等尚九熙关好门一转头便发现刘小怂站在院中等着自己,刘小怂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尚九熙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脸色微红快步去到刘小怂身边去。
“走吧。”刘小怂的声音如清风一般轻轻的飘进尚九熙的耳朵里。
尚九熙不禁侧目去打量他,他将平时所穿的束袖衣服换了,换了一身墨蓝色的衣服,多了几分儒雅气质却也不失他的英气与酒脱。
刘小怂将手中拿着的帷帽戴在了尚九熙的头上,那是一顶青色纱做的帷帽倒是和尚九熙一身青袍十分合适。
“你干嘛?”尚九熙撩开面前的帷纱看着刘小怂。“还是警惕一些,免得被人认出来了。”
“不会的,我平时为人低调而且没多少人见到我的面貌 更何况这是在边城。”说着便去取帷帽却被刘小怂阻止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戴着好些。”
尚九熙住仍然不愿意道:“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刘小怂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不怪,街于上戴帷帽的也很多,而且你带着很好看。”
确实,在商国未出阁的姑娘有些会用帷帽遮面出门,也有的人会选择用面纱遮面,因为以前大家认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才是好姑娘,所以想出门的姑娘都得遮住容貌。
如今这些个落后弊陋的习俗早以被否定,但遮面出门以然成为一种习俗,而且帷帽与面纱的朦胧感反而增添了姑娘们的美感,所以大多女子也愿意继续遵守这个习俗。
尚九熙避开刘小怂的眼睛,嘟囔道:“谁好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八尺高啊。”
刘小怂轻笑一声,尚九熙也只是这么一说,但也不再抗拒戴帷帽,毕竟刘小怂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二人来到市集上,一直往东走,走过了一个小巷,来到了一个大院——这便是一个人牙子的住处。
仅仅是站在门外都可以听到里面的热闹,二人对视一眼敲了门进去。
二人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院中搭了个台子,台子上站了一排人,两边笼子里关着的大多是和尚九熙差不多大的孩子甚至更小。
小的有的是七、八岁的,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尚九照心中不经有些酸涩发胀。
他们如同畜牲一样被关在铁笼中,听说他们大多都是被自己父母卖了的。哭泣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人早已经很麻木,因为他们知道哭只会换来一顿负毒打,而他们只是被抛弃的人,他们知道没人会在意他们,买主只在意自己能给他们带来的价值。
上天给了尚九熙高贵的的身份,尚九熙以前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挣破脑袋的想要高贵身份,无上权力,当站在这个院子的时候尚九熙突然明白了,为了摆脱人间疾苦,为了一生安定。
尚九熙大概明白了他的职责,他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减少黎民百姓的痛苦,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