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时间何九华和季琬便找到了那个山洞。进到山洞何九华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又逢下雨,何九华发起了高烧,季琬看着他发红的脸,全身却冰凉,季琬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何九华身上,寒风吹过,季琬瑟瑟发抖,只能小心翼翼出去找些野果饱腹,顺便采摘草药替何九华疗伤。
他们在在山洞中待了两日,两日季琬的少年郎都未曾出现。后来何九华和季琬在悬崖边发现了何九华衣服的布料。季琬唯一所剩的亲人也没了。
季琬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悲伤,在那一刻泪水如同决堤一般不知疲倦的流淌。何九华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余生我照顾你。”
后来何九华病情稍好一些便马不停蹄的策马入京,数日便归。那次回来何九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冷漠冷血,何九华对她说:“我娶你。”季琬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同意,少年郎死了她嫁谁似乎都没有意义了。何九华在边疆陪了季琬三年,也养了三年的伤,本在季琬及笄的时候何九华就打算娶她,可因为他们都要服丧三年,以至于拖到如今。
床上,何九华缓缓睁开眼,看见季琬在红着眼,虚弱的开口道:“你怎么了?可是……是尚九熙欺负了你。”季琬见他转醒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珠走上前去:“没有,只不过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何九华静静的注视着她:“你还有我。”季琬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你真的没必要为了照顾我而搭上你的余生,也不用愧疚愁我年龄大了嫁不出去,不是他我也不会想嫁,名声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你应该去追寻你想要的,而不是因为我因为责任将余生和我绑定。”
良久何九华才说道:“谢谢你。”“你如果能想开我会很开心,他就在外面,要我叫他进来吗?”何九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了,你让他走吧。”季琬了然,只是看了何九华一眼便答应了下来:“好。”
季琬走出门外,尚九熙就撑着伞站在阶梯之下等着。看见季琬出来连忙问道:“是他醒了吗?”季琬看着尚九熙那发亮的眸子,移开了眼神说道:“嗯,你可以走了。”尚九熙一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季琬重复了一遍:“他醒了,你可以走了。”尚九熙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与无助:“你不是说不赶我走吗?”
季琬冷淡道:“我说过赶你不需要我出手。”尚九熙瞬间明天她话里的意思原来要赶他走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人。
尚九熙情绪有些激动:“我不信!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找他,我要亲耳听见他对我说!”说着尚九熙便往上走,季琬连忙拿上伞走下阶梯去拦他。
“华哥哥他不想见你,你走吧。”尚九熙已经红了眼,他想去找何九华问个明白,为什么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他走。
在尚九熙快要碰到季琬时门开了,一个茶杯从屋里飞出来打在了尚九熙的右肩上,尚九熙倒退几步退下阶梯,伞也倒在了地上,尚九熙捂着右肩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向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