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越这几日都待在家中,没再四处搜寻证据,也没继续追查洛天一案,好似已经认命了一般。
柳城随时派人关注着严府的动静,见这几日静了下来,在一天深夜只身前往李府,刚出门就被影发现了,影立刻派人给严文越送信,自己则不动声色的跟在柳城身后。
夜色如墨,四周静的出奇,柳城来到李府前,轻轻的扣了三下门,里面立刻有人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影见状,围着李府转了一圈,找到一处守卫较为松懈的墙角,刚要翻墙,就被人按住肩膀,影反应迅速,刚要出手,就被人拦下,“是我。”
“公子。”影立刻跪下。严文越挥手示意无事,“本公子自己进去就行,你在此等候,顺便接应。”
“是。”
严文越翻身上墙,身形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影眼前。
“严文越那小子最近安分多了,你找个时候前去庄子上看看,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干净了。”严文越一只脚刚踏上书房的房顶,便听到右相的声音,他立刻俯下身来,轻轻挪动房顶的一块砖,小心的向里面看去。
“是。只是不知圣上是何意,为何还不诛杀那名死侍,一直关在牢中,且守卫森严,我们的人进不去,也没法杀了他。”柳城跪地抱拳,在无人看见的背后,他就是右相手中的一把刀,只不过是指哪打哪罢了。
“先不必在意。只要把他的家人捏在手里,晾他也不敢供出我们。”
严文越看着右相凶狠的嘴脸,心中冷笑,随即闪身离去。
“公子。”影看见严文越安然无恙的出现,心中松了一口气,叫道。
“备马,你即刻前往庄子,给我里里外外查探清楚,今晚务必救出关在里面的人。本公子要先去面见圣上,随后会去与你汇合。”
“是!”
其实在那天洛苏苏面见圣上之后,严文越又偷偷去找过上官靳,他请求上官靳先不要杀掉那名死侍,并承诺能用他引出背后之人。上官靳同意了,自那日起经常派人去审问犯人,但他嘴硬的很,又几次自杀不成,如今也就僵持着。
“参见圣上。”严文越拱手行李。
“平身。这么晚来找朕,可是有什么发现?”上官靳早就知道严文越怀疑右相,他也怀疑右相,苦于没有证据,若能借严文越之手惩戒右相,自然是最好的。
“圣上英明。文越想现在就去见那名死侍,或许可以让他开口。”
“木启阳,带严小公子过去。”圣上叫来自己的贴身大太监木公公,木公公领命,转身对着严文越恭敬道:“严小公子,请。”
严文越跟着木启阳,快步来到关押死侍的牢房,他经过数日拷打,嘴中又长期塞着布条,已经疲惫不堪,此刻看到是严文越,只是将头歪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你倒是条好狗,可是你的主子已经要卸磨杀驴了。”严文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说道。
死侍的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显然不信。
“他们绑架了你的家人,对吧?现在他们要杀了你的家人。”
链子剧烈的晃动,死侍神情激动,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伸手想要抓住严文越。
严文越后退一步,命人拿开了他嘴上的布条,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沙哑且颤抖:“你说他们要杀了我的家人?”
“是呀,毕竟你的家人也没有继续留着的理由了,待你一死,你的家人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