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下面是矮木丛,不然叶琛就要欠温妤一条命了。
凭一己之力赶走新宠的老狗虽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小雪球拼着一条腿保了小命儿,而他大白没刹住爪,身子和脑袋直接撞阳台上了。
下午五点,听了医生百八十遍“老人家心灵脆弱需要悉心呵护”之类鸡汤的叶琛,才驱车带着瘸了条腿的小雪团子和患了轻微脑震荡的巨型白老狗回了家。
收拾完烂摊子,安好防弹玻璃、安抚好心灵脆弱的狗兄弟,叶琛才带着小雪球准备去谢罪。
而且,今天,他原本也是有安排的。
待叶琛出门时,白老狗已经睡醒了,躺平在门口,一副:你要是出去我就死给你看的模样。
叶琛边安抚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雪球,边掀起眼皮,嗓音凉凉道:“我不介意踩着你的英魂出门的。”说完,准备上脚了。
大白:“?”
原本抱着大不了鱼死网破架势的老狗一听,灵活得如同年轻了十岁,以飞速直接蹿回了他的金窝,叶琛只来得及看见白花花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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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天,温妤终于将自己教学用的资料和平日要用的东西搬到了教职工宿舍,顺道还请慷慨相助的江昱铭师兄吃了个饭。
而她也是回到家后,抱着家里的老猫猛吸了一顿后才想起这其中的问题的。
不对啊!温妤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雪球身上的绒毛,低头跟猫对视片刻:“雪球,我是你姐姐对不对?”
温妤单手撑住下巴,出身地想。
所以说,叶琛其实知道?
他知道此雪球非彼雪球?
雪球:“……”啊呜,愚蠢的人类,你是忘了自己什么地位了吗?
雪球不理突然抽风的温妤,团起自己圆滚滚的身躯,打了个滚儿,直接逃开了温妤的魔爪,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迈着优雅的猫步,回阳台上的她独享的贵妃椅上吹晚风去了。
喵呜~,夏日傍晚的微风好舒服呀!才不要理那抽风的蠢姐姐呢!
雪球找了个舒服姿势窝起来打盹儿。
嗷呜,没有女儿抢地盘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雪球顿时感觉猫生达到了巅峰。
温妤大概也从雪球的眼神里读出了嫌弃,没再自讨没趣儿,而是打开电脑去办公。
可是,才见了故人,她怎么可能全身心投入去工作呢?
温妤端着茶杯去了阳台。
然后,她就看见了底下盛开的丁香花。
白的,紫的,开得盛极。
温妤从前便喜欢丁香,认为那是是纯洁无邪的象征,娇小可爱,又单纯活泼,加上她的生日花儿,就是丁香。
如今才恍然明白过来,丁香也是忧愁与思念象征。
丁香空结雨中愁……
抿了口茶,醇香,带点苦涩。
温妤忽然低下头来问自己:你究竟是为什么会回来这里?
她这些年兢兢业业,是以要回来时向她提出邀约的学校不止北城大学一个,可她都婉拒了,然后还不偏不倚回了北城的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