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白眼并没有到来，大殿陷入一片奇怪的沉寂。
“你呀……”苦涩的叹息，轻不可闻。神仙意味着长生不老，也可以不眠不休，但不代表，不会疲惫吧？奈何此心如明镜，真是恼人啊！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弟弟……
听见那叹息，杨戬抬起头来，看着匿着大哥元神的……自己的肉身。
“这东西，上次小狐狸尝了一口后，直在你面前抱怨了一个月，当时我还觉得是女孩子娇气。现在看来，是在是不过……”说着，摇了摇头，却突然发现杨戬的元神一阵波动摇晃，直欲湮灭。
“二弟！该死……”
杨昭吓了一跳，急步起身，将法力渡了过去。
运功狠了，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打坐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这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突然又觉得自己在坐一件世上最荒缪的事情，拆东墙补西墙，这到底算什么？于是斜眼望向旁边那个摆出一脸担忧的人。
“这副模样摆给谁看？这是你自己的身子……哼，自找的！当时一斧子劈下去时倒是心狠。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点！”
真相，有时只是浮在事实表面的一层油……那一日，真相大白，却只是最表面的那一层，真实永远藏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那一夜，他拼尽全力击向乾坤钵。没有人知道，那一下他其实并不是真正要去打碎它。因为，不可能……真正的后着，在沉香劈山的那一斧。
那一夜，他喃喃的说了很多话。没有人知道，真中亦藏七分假，他不想令他人愧疚，所以情愿全部令自己来背负。从事态的发展来看，他的确是成功的。虽然，成功得令人叹息。
那一夜，喷薄而出的鲜血打在银链上，却刚好解除了自身的禁锢。否则，否则……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二弟，二弟，你真是人人顾及，事事算尽，却独独不给自己一点机会啊……不过好在，你也不是真的能够事-事-算-尽-！
这样想着，他咬着牙，掰住那魂魄的身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二弟，记得爹爹说过。兄长，就意味着要保护弟妹。既然大哥回来了，那么有的事，就轮不上你逞强了。”
说完却忽觉有些愧疚。
弟弟，你知道吗？我跟了你……很久了……。
五．直道相思了无益
鼓乐齐鸣，将坐落于云霄上的宫殿渲染得更加辉煌灼目。天笛扬起的乐声穿云裂石，鼓点疾飞如雨；绝美的女子身着羽衣，她不断飞旋，脚上的步子好似与鼓点竞赛，在一群舞仙中如同白鹤翩跹，宛如奔月时的姿态；只可惜，纵然永远保持这样飞举之姿；纵然，真的超脱出了那尘世……终究，无法得到梦想中的幸福，也寻不回那最初的纯真……
作者有话说：人生长恨，水长东里的杨戬其实是失败型强者的典范，又拧又崩，永远没有办法获得幸福。不管最后命运给他什么，都没有用。
听起来我还真像个黑子。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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