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老婆娘。总是动手动脚的”白君度回到后台的休息室,一屁股坐了下来,蔫儿的像个挨了十年风霜的茄子。立马摘下精致的眼镜扔在了桌子上,眼镜没度数。他不近视,这样打扮,只是因为她们喜欢。
刚才喝的有些猛,白君度的头有些吃痛,胃也有些不舒服。他随即拿了毯子,打算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黑色的毯子裹着强壮却神情疲倦的他,颇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
今天不知怎么,没用褪黑素就进入梦乡了。白君度蜷缩在沙发一角,脸埋在膝盖上,这样就可以看不见光,他不想见光。呼吸声浅浅的吹拂着胳膊,他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康子推门而入,巨大的声响不禁让白君度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清醒了。
“妈的,进来干嘛?有事儿?”白君度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脸往毯子往里埋了一埋,不理他继续眯缝。
“度哥,那傻孩子又来了。”康子不怕白君度的粗口,他习惯了。转头告诉了他严肃来了。
“跟之前一样,打发他走。”白君度从沙发里把自己挖了出来,毯子还不愿意离手。“度哥,他没找你,他去找蓝姐了。”“草,你他么不早说。”
白君度一下子慌了神,将毯子丢在了一边。赶紧跑到洗手池冲了把脸,捡起来那副他并不喜欢的眼睛,披上了狐狸的皮风尘仆仆的直奔蓝姐的卡座。
“严肃,你他么不要命了。”白君度心里惊叫着,盘算着怎么把他合理地带出来,心里面却担心起来。该死,谁不好你要去招惹她!
“你们就是白君度的女人?”严肃像个捉奸的正宫一样,拦着不让蓝姐出去,身上的西装依然笔挺,但是高档的剪裁却和这个忘却烦恼的花花世界显得那么格外。
“怎么,你又是谁?”蓝姐坐在沙发上,拿起了一杯白色的鸡尾酒,不动声色地品着,脸上的表情可是慢慢地沉了下来,她观察着这个男人:25.26岁左右,除了身上的西装是个值钱的货色,人显得白白净净的,脸上的局促和稚嫩还没有退去,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我,我是他朋友。你们不要靠近他。”白君度直勾勾地盯着蓝姐,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语气凶狠可毫无威慑力的恫吓着蓝姐。
酒吧里面顿时乱作了一团。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此时也停下了动作,眼睛飘向了这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奇心驱使他们,有好戏看了。
“小弟弟,话可不能乱说。”蓝姐抬起头,对上了严肃的眼睛,是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眼神一下子捉摸不透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相互轻蔑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怎么回事?照片清清楚楚的”严肃因为蓝姐的表情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是真的错怪他们了?
他打开手机,又将里面的图片放大看了又看。“是你们没错,你们不是白君度的女人?”严肃的声音变得不确定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堪了。他的手默默地抓起裤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认错了,这下子怎么破。严肃啊,怎么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知道克制?
”蓝姐和霞姐肯定是不常来,我这朋友说话腼腆,记忆力不好。如果不是印象深刻,可真记不得这两位美人。”白君度声音低沉,又带着调笑的表情,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出现在了蓝姐面前。
他一把将严肃拽了过来,挡在身后。“我这朋友不会说话,打扰了两位姐姐的雅兴,我替他给您二位赔个不是,今天这酒,我请。算是个安慰,两位姐姐要是还想喝,我们换个地方也可以。”
白君度的声音不疾不徐,接着又贴在蓝姐的耳朵边上叮咛了几句。蓝姐本来冰冷的脸转瞬间眉开眼笑。
“今天看在六爷的面子还有三儿这么真诚的份上,我也不想都不愉快。酒今天喝美了,小弟弟,你可要管好这张嘴啊,也多亏了你。”蓝姐站起身来,拍了拍严肃的肩膀,严肃这时候严肃了,他后悔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这个女人不好惹,白君度要怎么看他呢?
“嗯,对不起~”严肃这时候没了底气,赶忙道歉。手臂还被白君度拉扯着,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这就是他的温度和力量吗?那么炙热又没有办法挣脱。
“今天这事儿就不用告诉六爷了,三儿今天招待地很周到。”说罢蓝姐嚣张地大笑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别动。”白君度的声音谨慎地贴了上来,提醒严肃不要轻举妄动,严肃被拽地有些疼痛的手臂有些吃惊,他感觉到了白君度的大手不仅有力,还带着不可忽视的颤抖。
果然,嫉妒是很可怕的。可怕不是嫉妒本身,而是嫉妒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