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停靠在桥西站的列车也该驶向下一个站点了。
九号车厢里面来来往往的乘客,脚后跟紧贴着脚后跟地靠近各自的位置,在列车开始行进的那一瞬间一个接着一个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唯独有一个座位上是没有人的,只有一瓶没有开盖的乐虎。
……
一座四面环山的农家小院里。
一位头上系着毛巾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捆衣服架,看样子是要晾衣服。
这位脸上的褶皱和枯树有的一拼的中年妇女,回头看向后面的平房里面站着的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八的青年。
宋亚轩的妈妈小轩,你的这一身西服还带不带上?
这个名叫小轩的青年正是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好友兼死党。
宋亚轩看着身形瘦弱的母亲,眼里似乎有一些飘进了沙子,竟然有点液体不礼貌地爬了上来。
好像在过一秒钟就会从眼眶里面调皮地跑出来。
宋亚轩不带了,带上他也没有什么用,还多占用一些空间,待一会儿我好好的把它给叠起来,放在那个柜子里面。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走向比她要高上许多的晾衣架子,把手里面的那一叠衣服架给每隔一段距离挂在了上面,最后手中只留下一个刻有牡丹花边的大一点的衣服架。
她看着这个衣服架,回忆起了以前的一些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
这个衣服架和那一身西服是她已经走了很多年的丈夫的,曾经在他的那副宽厚的身体上穿戴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在亲朋好友家里面的喜庆事上,宴席上,才会穿上的。
而第一次穿,是在他俩人的婚礼上。
就算是这么多年了,这身西服的成色还是完好如初,和现在很多店面里面卖的一样新潮。
宋亚轩的妈妈小轩,还去你那俩好伙计的家里吗,还是你们约好了一起走?
宋亚轩后天就要回学校了,明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去他俩家?也来不及啊😓
宋亚轩的妈妈那好吧,你待会儿不要忘了把座子上面的那碗水饺给吃了,我这给你晾完衣服就要去工地了。
听到自己的妈妈说要给自己晾衣服,宋亚轩身体微微一颤,心底里莫名的涌现出来一堆的特别感觉,有酸也有苦。就在刚刚在屋子里面的时候,自己的妈妈硬是要给自己煮上一碗水饺,晾上一次衣服。
虽说自己是要远离家乡,背井离乡地去很远很远的学校,前两年是去那里求学,现在是去那里完成最后一学期的毕业任务,可这也不能是自己的妈妈给自己晾衣服和做一顿饭的理由啊!
毕竟自己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早就已经学会了生存的所有必备技能,因为不想看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养大的母亲,再含辛茹苦的照顾自己。
从小就不想被别的孩子嘲笑他没有爸爸,所以,坚韧和不屈服生活的个性就已是在其心间扎根。
宋亚轩快,快吧,快去吧,别晚了,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晾就行的😁